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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旋回『夜的预兆』(2 / 2)




「如果把所有人都"吸收"进来的话,应该就在那其中——我所认识的"底层"」



空的话语在极光的映照下显得淡薄。



「如果那家伙一直很邪恶,在〈Arrogance·Arrow〉面前、一定会有特别的反应……那时我的〈Night fall〉会怎么样呢。我一直想知道那个、直到刚才为止——」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哗啦"、 这一沉闷且粗暴的声音响起。



不知是谁踢倒了装满空罐、自动贩卖机旁边的垃圾桶。



梢朝那边一看,那里站着一个没有被巨蛇放电所影响的少年。



眼镜似乎被撞丢了,额头上有伤痕、流出来的血染红了脸。



尽管如此、对方的双眼——还是锐利的盯着空这边。



「停手吧、空——立刻」



才牙虚宇介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



……有人在不远处观察着她们的样子。



("皇帝"要出场了吗——不过,才牙空竟然连那个都不认为是问题)



那家伙既不是在看那里、也不是在听声音、更不是凭靠感觉。



只是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从感官上来说、恐怕触觉最接近。



是在触摸附近的空间区域、确认其手感吗?



但这也不是正确的说法。



总之、他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感受到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就像在其它鸟类都不能行动的夜间、只有蝙蝠能飞一样。



他把这种能力称为〈MMT〉。



虽然现阶段自称是流刃昂夕,但怎么也不能说那就是代表那家伙的名字。



枢机王——直到被这样称呼为止,经历了极其漫长的阶段。



(不过——邪恶? 是好是坏? 真没想到会以那样的标准来决定。真是——过于多愁善感了。光凭孩子气的善恶论就把情况划分清楚了吗?)



那家伙浮现出从未打算示人的扭曲微笑。



(但是、怎么办呢?——是逃跑、还是干脆先躲起来,让那个〈Arrogance·Arrow〉来辅助呢? 才牙空真的能分辨出我的特殊反应吗,来确认一下不是也很有趣吗? 什么嘛、到了关键时刻,只要放弃做人就好了——不管怎么说、"对方"只把人当成问题)



他显然很高兴。似乎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种安心的表情,就像怀疑自己得了重病、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发现只是没什么大碍的感冒一样。



一直以来,对才牙空这样的人一直保持着警惕,但当对方露出真面目、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这种态度。



(嘛、再等等看——才牙虚宇介说不定会想办法。虽然希望渺茫——)



那种轻浮、不负责、以及无限刻薄残忍的微笑、在黑暗的虚无中飘荡着——



*



「——」



才牙空冷冷的看着虚宇介。然后、



「你退下吧——已经不需要"刹车"了」



虚宇介皱起眉头



「那你就是"油门"吗? 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吧、我们兄妹」



空哼了一声



「一直妥协哥哥吗? 虽然我们是"兄妹"、但你实际上是——」



虚宇介露出了苦笑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不要忘记我们原本的使命——你还被囚禁在那个NP学校的欺骗里吗?



教育和矫正适度安全的MPLS之类的——太愚蠢了。所有的能力者、都像这个〈Arrogance·Arrow〉一样,只是为了重组或变革世界而存在的——是现在的世界之敌、还是未来的支配者,只有二选一的命运」



「所以才说很单纯——命运这种暧昧的词、不应该如此粗暴的使用。说起来,你想要看清一个人的做法,不也是粗枝大叶、漏洞百出吗?」



虚宇介边说边朝空走去。



「想阻止我吗?」



「没错」



「你要怎么做? 难道仅凭你那半吊子的能力就能超越〈Arrogance·Arrow〉和我的〈Night·fall〉吗?」



「没必要和你们硬碰硬——如果只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虚宇介说完,她皱起了眉头。



「这个场合? 也就是说你——」



她瞥了一眼瘫坐在自己身边的室井梢。



「你想只击溃〈Arrogance·Arrow〉吗? 我所借用能力的"本体"消失了的话——这样啊、那种权宜之计——不过」



空微微翘着那娇小的嘴唇。



「她不是你的同学吗? 就算这样也想杀掉她吗?」



「不得已的话、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够冷静的——还以为你会被环境影响得越来越手足无措呢。不过、既然你想这么做,我也只能接受——」



空恢复了冰冷的眼神、等待着对方的接近。



4.



在才牙虚宇介的周围,全身散发着静电火花的人群一齐扑向他。



动作再也不会迟缓了。也就是说对于才牙空的影响下的人群、他的能力是无效的。



这次虚宇介没有轻敌。



千钧一发之际、和其它不过是傀儡的人拉开了差距。



虚宇介就在快要被包围的时候从人群里跑了出来。



拼命跑动、是想在被追上之前突袭梢吗?



他那前所未有、充满杀气的视线投向了室井梢——



(啊——)



当放松下来的时候,那种恐惧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他的眼神、似曾相识。



果然、和那时的男人很像。



那个"不停重复"的男人——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相似之处,但总觉得作为基底的东西是一样的。



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否定"吗?



(还是说——)



虚宇介也是那个男人的"同类"吗?



那个男人也说过"别这样",现在的才牙虚宇介——要被他所杀吗?



仿佛被巨大的波浪弄得团团转、完全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昂扬、绝望、混乱的感觉接连不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前的心情。



(我——对才牙——)



难道我是为了被他杀死而存在的吗? 难道这就是冷酷的现实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不觉得这种事很可怕。



之前被他的气场所折服、想跟在他后面的心情还残留着吗?



(我……也许、就是在等这个吧——)



对方直盯着自己跑了过来。那个眼神充满了尖锐的决心。



全身虚脱无法动弹,只有心脏莫名其妙的怦怦直跳——



(啊啊——)



才牙虚宇介伸出一只手。



是想抓住我的脖子吗? 是想就这样捏碎喉咙吗?



一想到对方的手指会掐住自己的脖子、此时的少女——



——不过、那只手扑了个空。



才牙虚宇介冲过来的同时、梢的身体也飘浮了起来。



"啪"的一声,仿佛与地面产生了反作用、飘向了空中。



飘升机——是那种实验现象的名字。通过生成空气中的等离子风、使物体在这种力场中漂浮——现在,〈Arrogance·Arrow〉的力量实现了这一点。



才牙空借助操纵的能力、使那个的持有者飞到了空中,已经一瞬间移动到了虚宇介无法触及的地方。



「所以——你才是半吊子啊」



而空此时就在虚宇介身后。



那指尖就像挥动指挥棒一样优雅。



众人纷纷涌向他。



然而此时、虚宇介却突然陷入了无法行动的境地。



「咕——」



「那么、怎么办呢? 还想杀室井梢吗?」



「咕、——不、不——没那种打算——也没有那个必要」



虚宇介说完、露出了无畏的微笑。



看到他的表情、空不禁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那样——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和你直接硬碰硬。因为和你在这里对决也是"他"的任务——」



还没等虚宇介说完、对方就出来了。



马克西姆G以操控大气的能力〈Gentle Giant〉作为推进力、从遥远的郊外飞来,出现在空的背后——室井梢就在刚才飘出去的地点附近、像坠落一样掉了下来。



日高迅八郎。



他的〈Sultan·of·cinder〉、将受到的冲击转移到其它方向的能力。这样他就能把坠落的冲击释放到路面上、从而毫发无伤的落地。



脱落的柏油马路路面化为无数粉末四处飞溅。



他望着上方,把手伸向天空——那是一条浮在头顶、发射出极光的巨蛇。



「就是现在、诗歌——"看着我"!」



在他说话的同时、从那个手掌释放出了看不见的"破坏",把前方的那个巨物无差别的消灭了。



就连极光、都完全让人无法相信那东西一瞬间之前还存在过、现在却无影无踪了。



然后——迅八郎立刻跑向在周围粉尘飞舞中茫然不知所措的室井梢,说道



「将影响你的〈Ignoble·Ignition〉波动——全部"冲刷"掉!」



然后、粗暴的抓住她的头,然后另一只手上握着一个小小的物体。下一瞬间——电流从室井梢的额头上被抽了出来、注入了迅八郎手中的物体。



「哇!」



迅八郎慌慌张张的把那个劈哩啪啦的物品扔掉了。



「啊……哈」



梢抽搐了两三下、然后缓缓向后倒下。昏过去了。



而周围那些被她的能力所支配的人、也紧随其后的相继倒下了。



紧紧拖住才牙虚宇介的人也纷纷脱离。



才牙空不知从何处、一脸茫然的眺望着那个情景。



虚宇介站起身来、扬起一边的眉毛,似乎在开玩笑般、



「怎样? 空——事情果然没那么单纯吧?」



她没有回答,而是立刻转过头。然后——和日高迅八郎四目相对了。



「喂——」



对方没有回应、而是走了过去。



从迅八郎身边走过、然后离开。



「喂——请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已经解决了——这样就可以了吗?」



对于呼唤她的迅八郎,空转过半张脸、然后说



「果然——迅八郎哥哥、你真是个可怜的人」



说完、彻底离去了。



「什、什么啊——」



才牙虚宇介靠近哑然的迅八郎、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真是帮了大忙、日高——真是个在千钧一发之际挺身而出的英雄啊」



「你在说什么啊?」



迅八郎感到有些不快。这家伙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跑到这里来。



对方冷静的语气只能令人这么想。



但是、为什么能轻易就认为迅八郎可以应对在这里发生的各种异常事态呢?



(……难道)



忽然、迅八郎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推理。



他能利用那种能破坏来历不明的极光蛇的力量、不过是几小时前的事了。



所以、如果才牙虚宇介知道这种力量的话,那也就是说……



(这家伙是——这家伙——?)



才牙虚宇介杀害了诗歌的姐姐-下落不明的志邑咲樱——迅八郎直观的理解了这一事实。



5.



「似乎、结束了——」



比迅八郎稍晚一点降落在市中心的马克西姆·G、对身旁的诗歌这样说道。



诗歌点了点头、



「但是——总觉得有点奇怪……」



她歪着头



「才牙……总觉得、他看起来很寂寞……」



*



「……总的来说、太过分了」



御堂璃央一边避开人们失去意识倒下的道路、一边前进。



她有必须处理的案件。



「嗯、这里——没错、我想应该是在这里」



在滚落的人群边、发现了作为目标的两个人。



双双都嵌在墙里,和其它人划清了界限。



是黑豹和布鲁姆熊,两人都还昏迷着。



「如果不确认这两个家伙的来历,就完全不放心——ok」



她的〈Whiter Shade〉稍微在两人的脑海中制造了一些幻像。



于是、两人同时"啪"的一下睁开眼睛、从墙里冲了出来。



在路面滚了几下后、半跪着爬了起来。



「什一」



「总觉得——」



「真是——感觉怪怪的……」



「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很郁闷……」



璃央走近摇着头的两人、叹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两人抬起头来、注视着璃央



「你……不对」



「你这家伙……不」



两人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璃央、然后突然说



「——对不起啊!」



「——非常抱歉!」



头接触着路面、做出了士下座。



璃央一脸无奈



「那个——为什么突然道歉?」



「不不不不不,我们这样的人、居然会被那种无聊的把戏迷住而失去理智——真是一生的失败!」



「让我们恢复了正常的精神,这份人情一定会报答的!」



性格似乎单纯得另人吃惊。



因为是作为战斗用合成人成长起来的,所以不了解一般的上下级关系吧。



「不、我——只是想请你们帮忙」



「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



「只要是我们能做的、什么都可以!」



「请把我们当作自己的手脚。我们已经做好了把生命献给你的准备。没错、我们是你的仆人,姐姐」



「啊、你这家伙,怎么能这么随便亲昵的叫我呢。那我也叫你姐姐吧」



「……哈?」



「因为我们彼此只差了几年的经验。作为姐姐的你比我大一岁」



「原来如此啊、姐姐。我们已经只能听你的命令了。我们不太了解统和机构的事」



两人似乎都异常兴奋。璃央掩饰不住困惑,但同时——也明白了



(这些家伙——不、这些孩子和我一样。抱持着同样的缺憾活到现在、第一次遇到了拯救自己灵魂的人——虽然不知道我是否适合那种角色。不过——我明白对方的心情)



她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不过、也是。至少不要再盯上那个才牙虚宇介了。我来给你们介绍另一个派别、对你们或许更有利」



「好、悉听尊便」



「等等、姐姐——作为我们来说、觉得姐姐才是最好的」



「对对、没错。其次就是姐姐」



「其次?」



看到两人双眼放光的盯着自己、面对着她们的"态度",璃央有些不安。



「那个、难道是——」



「嗯、我们觉得姐姐才是真正的"Emperoider",是下一个统合机构的"中枢"。嗯、没错」



「如果能活用我们的战斗力的话、绝对不是不可能实现的。姐姐〈Whiter Shade〉才是下一个世代的统治者啊」



璃央知道对方是真心这么说的。



随后——自身并未动摇、只是稍微吃了一惊。



街上到处传来咚、咚、咚、咚——震动的声音。



是残余的〈Ignoble·Ignition〉成员被Hornisse炮击扫荡的声音。







「喂——起来了。〈Wind Chime〉——收拾完毕了」



听到声音,倒在楼顶上的少女吓了一跳、睁开了眼睛。



受伤的脖子一阵剧痛,感觉意识被强行拉了回来。



「啊——」



还站不起来、只能看向对方。



在那里的是像孩子一样的成年女性,之前一直躲在背后观察着情况的来龙去脉——菲•莉斯绮博士



「所以,是你用能力向才牙透露、才让那家伙战斗的吧——真是个不错的判断。多亏了他、室井梢才得以获救。差点被认定为危险分子、成为另一个研究对象了呢」



对方窃窃私语的说着。 与其说是在和她对话,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唔——」



喉咙溃烂的枫、无法顺利发出声音。已经用尽了能力、还没有恢复。



但菲似乎并不期待得到回复。



敲起嘴角看着下面的情况。已经不再笑了。



她在思考——



(当下、在眼前发生的事——终于确信了才牙空才是特别的存在。统和机构把她当作特例、尽量不去接触,这一点已经得到了确认——不过)



咬着臼齿



(现在这一连串的流程——总觉得不对劲。有一种违和感——看起来一切都是偶发的、由于连锁反应所引起的事件,但即便如此——)



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没错——从她身上感到的气息,和自己一样——不、充满了狡猾曲折的恶意。



总觉得有人从哪里在嘲笑我。



(不过、如果这是有幕后策划者,那种委婉得离谱、却又确实能达到目的的手段,有点可怕。让我——我一个人的话)



莉斯绮第一次意识到,也许仅凭自己、仅凭这一代人、是无法战胜那个"敌人"的。



为了对抗、我们也需要有所准备——需要继承这种意志的人…。



「………」



风洞枫并没有听清她的话,只是不知不觉间意识到了。



在这些不知所云的内容中,出现了一个特别清晰的单词、



(……诶? 刚才、博士说了什么……? 确实提到过……"日高迅八郎"吧。为什么把他的名字——?)



*



「喂、没事吧? 能站起来吗?」



迅八郎对趴在路上的室井梢说。



「啊……」



她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



「日、日高……才牙呢?」



「首先是担心那家伙吗? 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想大概是在追妹妹吧——」



「妹妹——」



一瞬间、梢的脸因为恐惧感而抽搐,但很快就虚脱了



「不——这样啊。不能将其视为敌人吗……」



她喃喃自语。



听了她的话、迅八郎皱起眉头



「哈? 你在说什么? ……啊啊、这样啊。因为突然"落下来"就认为是敌人了吗? 不,她好像有这种特殊的体质、并不是要袭击你」



「嗯……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能将她视为对象——」



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环视四周。



周围还有很多倒在地上的人,由于电力全部中断,这里的景象就像被轰炸过一样、充斥了惨不忍睹的痕迹、完全不像是平常的街道。



「不过——这一切都是〈Ignoble·Ignition〉干的好事吗? 室井、你似乎也发动了什么能力——但是、已经感觉不到对方的动静了。



看来是其他统和机构的成员干的。那个像极光一样的现象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吗?」



「………」



对于迅八郎的提问,梢没有任何回应。



那种表情仿佛觉得一切都远去了。



「才牙……」



她喃喃自语,视线徘徊在对方离去的方向。



当然已经晚了、连他的背影都捕获不到。



「喂,室井、你——是不是很在意才牙?」



迅八郎稍感不快。一般来说、这只是这个少女浅薄的想法,但他所感受到的才牙虚宇介身上那股浓烈的"影",绝对无法接受那种暧昧的想法……。



「——」



梢缓缓的回头看向迅八郎



「你也是、日高——」



迅八郎吓了一跳



「——诶?」



「我们大家、都很在意才牙……已经没有人能无视他了吧?」



她的眼神非常透彻,迅八郎不由得移开了视线



「拜托了、日高——代替我、看着才牙」



「诶?」



「我可能暂时回不了学校了——在统和机构的深处应该也能进行调查。所以——拜托了」



迅八郎无法回答、别下了视线。



有一道光亮闪进视野的角落。



正当疑惑时、想起了原来那是他在刚才的战斗中利用过的物体。那是吸收了梢〈Ignoble·Ignition〉波动、之后被扔掉的物品。只是随便利用了一下之前在口袋里的东西——想到这里,迅八郎终于恍然大悟。



(是那个——没错。是莉斯绮博士扔给我的那枚硬币)



皇帝金币。



确实是这样的称呼吗?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但总觉得放那不动也不太好,就回去捡了。



正想伸手去触碰、就在这时——



硬币响起了辟哩辟哩的声音。



难道静电还残留着吗?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



"欢迎来到——〈支配者〉的世界"



他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



硬币飞向空中,转了几下又掉了下来。



"啪"的一声。



「怎么了?」



梢询问他,他却不知如何回答。



「不、不、只是突然绊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重新拾起硬币。波动已经平息了,那种声音也听不到了。



但是——为什么? 刚才的声音……



(不太清晰,只感觉到一点……即便如此)



总觉得和NP学校那个"年长后辈"流刃昂夕的声音很像,两者存在联系吗?



「也许是我多虑了——」



迅八郎喃喃自语的说着,天空仅存的一线阳光也在头顶迅速消失。



夜晚将至——



The emperoider Spin 2. "Gravelly Empire" clo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