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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后来确认了圆木三鹰真的在之前挖出来的盒子里。为了再次将它自这个世界上抹杀掉,举行了将它深深埋入地底的活动后,恋歌等人在皇帝社社办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结果还是没能解开一斗同学初恋事件最大的谜团。」



恋歌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踩到了来珠的痛处。



「……不对……绝对不对……那才不是什么初恋呢!」



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来珠嘟着嘴,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嘀咕,还闹着别扭让椅子转来转去。



「有什么关系,初恋就是初恋。真正喜欢、重要的存在另有其人吧?」



坐在沙发上将双手交迭在脑后,用力打了个呵欠的四菜出乎意料地干脆。



「……所以,应该活在现在的恋爱当中啊。一斗同学,还是成为我的人吧?我绝对会成为你值得自傲的女朋友喔,嗯?嗯?因为我在靠当模特儿赚钱,所以也可以给你零用钱喔?」



「你好像是进贡给男公关或是小白脸的人一样,四菜……」



「话是这么说,不过为什么你一副垂涎的样子,一斗……?」



不知何时站到一斗身后的来珠,对一斗处以鼻钩之刑。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来珠!」



「这样他很可怜,住手,南德原卿!」



得到友佳梨子的协助后,一斗按着差点裂开的鼻孔。



「谢、谢谢,友佳梨子小姐。」



「不,不客气……更重要的是,对、对不起喔……卿的初恋……是这么粗鲁的女人……」



「没那回事……我才是呢,一点都不威武……」



友佳梨子及一斗红着脸,扭捏相对。



来珠见到这幕后,更用力地修理一斗。



心想「他们的行为开始形成固定模式了」的恋歌托着脸颊,看着这个景象。



「这样没有礼貌喔,陛下。」



美文如此提醒,便在恋歌空着的茶杯里重新倒入最高级的大吉岭夏茶。



在来珠、友佳梨子、一斗3人的争吵结束前,刻意置身事外的四菜对于美文优美的动作似乎有些看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女仆小姐真是好啊。让人有被治愈的感觉呢。」



「不敢当。」



受美文治愈系笑容的影响,四菜也露出了微笑。



「明明有这样的女仆在身边,初恋对象却另有其人,还真是奢侈啊。」



「四菜小姐也这么想吗!」



美文的情绪突然变得高亢。



就连四菜也稍微被吓到了。



「唔、嗯……」



「一斗少爷他呀,不懂这种大人的魅力,真伤脑筋。」



「不如用上次对一斗爸爸使用的,让五圆铜板摇来摇去的招式让他爱上你如何……」



「咦?你们在说什么?」



兴致勃勃的四菜在听完恋歌的解释后……



「原来有这么划时代的恋爱技巧啊!教我教我!」



四菜似乎想到了邪恶的主意。



「那算是恋爱技巧吗……」



「是咒语啦,咒语。就跟在橡皮擦上写上喜欢的人的名字,不让任何人发现地把它用完是同样的路线!」



已经完全坦诚相待的恋歌及四菜讨论着邪恶的恋爱技巧,美文则在房间角落嘀嘀咕咕:



「原来如此,有这个方法……不不,对前任主人做那种事也太……啊啊,不过还是……」



因为美文似乎不肯教四菜,四菜便自己用绳子吊起五圆铜板,垂放在一斗眼前。



「一斗同学会愈来愈喜欢我,喜欢我……」



「……」



不只一斗,来珠及友佳梨子均一脸狐疑地看着这一幕。



「喜欢上我的一斗同学会说:『不管四菜的操控再怎么胡来,我都会协助你,所以你安心吧!因为四菜跟我会是永远的搭档。笨、笨蛋,你别误会。我说的搭档不是那种……喂、喂,别哭啦,我又不是讨厌你……欸,四菜,你心中理想的男人在对你表白「我爱你」时,会做些什么事?』然后抱住我,在我的额头上『啾』一下!」



「好长!还有,在那里登场的我,已经改变成不是我的人格了?」



因为冲击太大,一斗在人格遭到改变前就解除了催眠术。



接着,来珠理所当然地大发脾气。



「喂,爱藤四菜!你那样硬要别人喜欢上你是错的吧!」



「从卿口中说出来,还真没有说服力……」



硬是逼别人成为自己未婚夫的人,等级果然还是不同。友佳梨子颇不以为然。



「而且一斗才没有那么帅气!一斗他虽然不中用又畏畏缩缩,不过不会说那么肤浅的话……他会静静地待在身边……这样的一斗才是我喜……」



此时,因为冲向脑部的血液降下来了吧?来珠突然回过神来。



「你、你害我说了什么啦,一斗是笨蛋!」



眼泪盈眶的来珠连耳朵都变红,朝一斗的喉咙连续使出废物地狱刺。



就在此时,恋歌拍了一下手。



「啊!」



「?」



所有人都转头看着恋歌。



「就是这个!」



「……哪个?」



来珠认为恋歌又要说出奇怪的话来了,因此满心认为听听就算了……不过……



「只要用催眠术让一斗想起从前的事,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如梦初醒的来珠想和恋歌握手,却不自然地将手缩了回来,接着回头看着美文。



「就是那个!你办得到吗?女仆长?」



「办得到。就交给全日本女仆大赛7连霸的连风美文我吧!」



「不是8连霸吗?」



「唔,总之,我来试试看。」



美文清了清喉咙,刻意忽视友佳梨子对她的吐槽,将刚才四菜所用的五圆铜板垂放在一斗眼前。



「一斗少爷,你会愈来愈喜欢美文……」



美文的后脑杓中了来珠的一记肘击,使得她在中途停下咒语。



「……我是在开玩笑啦!」



「骗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想。



「咳……那么,重来。一斗少爷渐渐回想起来、回想起来,想起7岁那年的冬天,在皇宫掉进洞里的事……」



*



寒冷的下雪天,一斗独自在空无一人的地洞内发抖。



不管再怎么等,跟小猫一起离开的少女还是没有回来。愈来愈害怕的一斗开始啜泣。就在哭声变得愈来愈大时,头顶上方传来少女的声音。



「有谁在那里吗?」



看得到洞穴上方的少女剪影。



「唔、嗯……救我……」



「你掉下去了吗?真呆,等我一下!」



少女解开围着的围巾,缠绕在洞穴附近像勾子一样的地方,垂放到洞穴下方。



「爬上来吧!」



「嗯……」



一斗擦掉眼泪,把围巾当作绳子爬上去。



有好几次差点就滑下去,离开洞穴时一斗用力地喘着气。



少女依然默不作声,手扠着腰低头看着他。



一斗再次仰望那位马尾少女,觉得她看起来像是在生气。



「啊……对不起。围巾……被我拉长了……」



「算了,没关系。」



虽然不和善的口吻是少女与生俱来的特质,不过看在一斗眼里,还是认为她是在生气。



「那个,真的很对不……嘿咕啾!」



「……那是什么,喷嚏?好怪喔……谁叫你待在那么潮湿的洞穴里,所以才会感冒!」



马尾少女说完,将原本围在自己身上的围巾替一斗围上。



「啊……」



「只是借你而已,下次见面要还我!」



「嗯,谢谢你……呃……」



「我叫来珠。」



「谢谢你,来珠。」



在道谢的瞬间,一斗的脚胫被用力踢了一记。



「应该叫来珠小姐才对吧?你几岁?年纪比我小吧?下次再直呼我的名字,我会打得你满头包喔?」



「对、对不起……来珠小姐……」



此时,在一斗的心中烙印下「她是个不可违逆的存在」



「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要成为我的仆人。」



「仆人……?」



「就是手下啦……你怎么一副不满的样子?因为是仆人,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不过相反地,等我变成大人,有了魔鬼身材以后,我会让你摸胸部。啪啪、啪啪!」



「不、不用了……」



「用不着客气啊,仆人!」



少女发出「啊哈哈」愉快的笑声,少年则是一副脸红扭捏的样子。



就在此时,从皇宫内传来呼唤少女名字的男性声音。



「啊,是我爸。我得走了。」



「咦……那个……」



「再见!」



「来珠,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不知道。你要把那个拿来还我喔,笨蛋!」



少女在做了个鬼脸后便跑开了。



最后跑开的瞬间,少女的表情带着笑。



一斗在心中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侧脸。



…………



………



……



*



「我忘了。」



而且是忘得一乾二净。



「呃,怎么说呢……因为很冷,我的脑筋可能也不清楚,对吧……就是这样,啊哈哈!」



虽然已经是5月,但是周围的空气冰冷到只能用笑来掩盖过去。



「那……」



来珠发出颤抖的声音。



「那……」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那……」



不过声带僵硬,说不出话来。



「那……」



倒不如说是对声带下令的脑部无法发出指示。



「那算什么啊!」



终于喊出来的尖叫比平常高出3个八度音。



「那是我要说的话……先等一下,里面出现的来珠……是指……南德原卿你吗?」



「这个……嘛?」



友佳梨子怀着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似的心情询问,但是一斗本身也没有自信地摇了摇头。



「当时来珠还没有进入宰相府吧……?你为什么会在皇宫里?」



恋歌的表情也是如坠五里雾般的茫然。



不过回答这个问题的来珠表情更茫然,就像灵魂被抽走了一样。



「这么说来,从前我好像曾经受邀参加园游会……我记得是大学入学考试合格的时候、进入研究所的时候、拿到宰相府内定的时候……呃,因为每次都让我感到强烈的政治宣传意味,所以我应该是不屑地辞退了才对……嗯……因为不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我忘了——……」



来珠似乎是在说话的同时回魂,突然一把捉住一斗的领口,呼着气兴奋地问:



「先、先等一下,一斗,刚才你说的话是真的?不、不行啦,就算再喜欢我,也不能在脑子里捏造故事啊?」



「呃,可是,就刚才的故事看来,的确跟友佳梨子小姐说的,不是她救了我的这点吻合。来珠走了以后,友佳梨子小姐才带四菜的爸爸过来。」



「……这、这样好吗?」



「咦?」



「一斗觉得……这样好吗?换句话说,那就表示一斗的初恋对象是……」



「……换句话说,是来珠……对吧?」



「……这样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



因为是事实,所以无论如何都难以推翻。



「我是初恋的对象,一斗觉得好吗?」



「老实说……」



沉吟着望着天花板的一斗开口,来珠预感他会说出不中听的答案,因此露出窝囊的神情。



「我终于了解我在来珠面前抬不起头的理由了,所以心里觉得很踏实。」



「那算什么……」



既非预想的答案,也非与预想相反的答案,来珠因此露出不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