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7章(2 / 2)


「这跟好坏无关,应该说原来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啊……」



「那、那是指……命运之类的?」



「命运吗……说得也是,或许吧!」



无关好坏,一斗露出了苦笑。来珠则是眼眶有些湿润。



「都怪一斗……从来不对我说这种话……一点……一点!就只有一点喔,我就——只有一点高兴……还、还是算了,一斗是笨蛋!」



话说到一半便恢复理智想着「我在做什么!」的来珠,用力朝一斗的脚打了下去。当一斗打算对这样的来珠露出微笑时——



终于从恶梦中醒来的友佳梨子倏然起身。



「不、不,我不承认!既、既然如此,一斗卿家中应该会有拉长的围巾吧?」



「说得也是……要去找吗?」



虽然恋歌同意,但来珠却扭捏地用手指在一斗的胸口上划圈。



「已、已经够了吧……谁才是初恋的那种事……是冒渎回忆的行为啊,不好啦!」



「卿!」



友佳梨子毫不犹豫地拔出剑来!



见到这一幕,成员当中个性比较冷静的四菜及美文大惊失色,急忙阻止。



「冷、冷静下来,元帅阁下!这是在宫中!是在陛下御前啊——!」



「没、没错!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不能出手伤人!会让东小路家的名誉受损的!」



「让开,这攸关武士精神!我非斩了这家伙不可!」



就某个意义上来说,两个阻止的人都认为或许让她下手会比较好。



如果再过30秒,她们或许就会听从恶魔的这阵低语。幸好此事总算是被阻止了。



到目前为止,一直呆呆看着事情发展的恋歌突然起身,朝友佳梨子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不行!不可以打架,友佳梨子。」



「遵命……」



「来珠也一样。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也难怪友佳梨子会生气。」



「我、我知道了……」



看到友佳梨子将刀收回刀鞘,来珠也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要去一斗家……就去吧!」



*



在路上,一行人大致分为两派。也就是……



「希望有」的人。



和「希望没有」的人。



礼车还没在西园寺家门口完全停妥,来珠等人便立即奔向一斗在二楼的房间。一斗一脸茫然,美文则是悠然地目送她们。



「等、等一下,来珠!不要乱翻我的房间!」



在急忙追上去的一斗身后,美文优雅地秉持女仆本色,不急不徐地跟上去。



走上二楼,恋歌等人便将房门打开,呆站着凝视房里的景象。



「一斗卿的房间好惊人……」



自制海报、自制抱枕、自制玩偶、自制月历、自制公仔等等的物品塞满了房间……全都使用了一斗的照片。



「一斗是有多喜欢自己啊……?」



「不不不,这里是夕鹤的房间!不过,我也已经好几年没看过这个房间了,好可怕!」



众人的脑中浮现出「偏执狂」这个单字。



不过,恋歌天真无邪地拿起摆饰在桌上的物品。



「玩偶很可爱啊?」



「如果我不知道自己是模特儿,或许会这么认为……」



一斗流下冷汗。



「这个我要了。」



「啊啊,那我要海报……」



「狡猾!那我要抱枕!」



一斗嘴上浮现僵硬的笑容,纳闷她们带那些东西回去要做什么,便提醒她们:



「之后被夕鹤知道会被杀掉喔,各位……」



那个妹妹真的会来砍人……这么想的三个人停下了掠夺的手,



「……咦?来珠呢?」



「唔?在指示我们『一斗的房间在那里!』的时候应该还在啊……」



「我的房间在对面。」



「你骗我,来珠!」



带头的友佳梨子怒吼着冲入一斗的房间。结果——



自制海报、自制抱枕、自制玩偶、自制月历、自制公仔等等的物品塞满了房间……全都使用了来珠的照片。



一斗感受到三个女生冻结的视线,急忙辩解:



「不不不,这是来珠送了一大堆过来,要我摆在房里的!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这个房间好可怕……」



四菜环视房间后,说出跟刚才一斗相同的感想。



「会吗……?每天都在这里面生活之后,还满容易就习惯了呢?」



对于害羞地这么回答的一斗,恋歌等人同时想着「「「果然是兄妹……」」」



这时,来珠从壁橱当中现身。



「没有。」



望着一脸不甘的来珠,终于追上一行人的美文有如巴士导游,将右手掌朝上举起。



「放在这里,小姐们。」



还以为美文要在地板上跪下,但她却「喝啊!」一声出拳,敲开木板。接着,从形成空洞的内部取出一个小盒子。



「原来在这种地方……先等一下,文姐,你怎么随便在我房间动这种手脚……」



世界级的女仆真可怕……就在一斗浮现这个想法时,来珠有如抢夺般拿走交到一斗手上的小盒子,确认内容物。



「找到了……」



模糊地记得这条稍微拉长的围巾。



还以为不知不觉间掉了,原来这些年来它都长眠于此。



「什么嘛,不是洗得很干净吗!」



「因为这是一斗少爷初恋的证物,美文将它视为春青的回忆,非常严密地加以封印。」



美文善意的言词中混杂的微妙恶意,令一斗露出苦笑。



「因为太过严密地封印,因此连文姐都忘了吗……」



「这是美文一生中犯下最大的错误。」



从美文轻轻致意的表情中,一斗见不到真正感到抱歉的迹象。



一斗也接过原本在来珠手上的围巾细细端详。



这条围巾在寒冬中提供的那股暖意,不知为何,至今仍留在他心中。



「我得把它还给你才行。我们约定好了!」



「……」



「不过,过了相当久的时间才还给你……结果,我没拿去还你,而是让你来拿……」



来珠将一度收下的围巾围在一斗的脖子上。



当时,比来珠还小的少年,现在身高已经完全追过她,不踮高脚尖就构不到。



「……给你。」



「……可以吗?」



「不过你要……珍惜喔。」



「嗯……」



没有谁主动,两人皆伸出手……来珠及一斗指尖交缠。



友佳梨子介入即将进入两人世界的来珠及一斗。



「等、等一下!可是救了一斗卿的,是绑着马尾的女孩吧?」



友佳梨子指着自己这么说。



拚命地辩驳。



「我小时候也是绑马尾啊。」



不过又被来珠若无其事地顶了回去。



怀抱着自己的初恋被急驶而来的失控车辆抢走的心情,友佳梨子颓然垂下头。



「请、请你打起精神来,友佳梨子小姐。」



「无所谓……一斗卿。我的初恋是卿,但卿的初恋不是我,用不着再对我如此费心……」



「你在说什么啊?友佳梨子小姐是我的朋友,跟那种事没有关系!」



虽然一斗已经拚命费心地鼓励友佳梨子,但她的眼角却反而涌出泪水。



「不、不要……对我那么好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友佳梨子不想被别人看到她哭泣的脸,于是抱住一斗,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喂、喂——————就、就、就连我也还没做过那种事,你在做什么啊,友佳梨子!放开他,放——开——他——!」



这个景象持续到哭累了的友佳梨子倒在地上为止……



由于友佳梨子还在啜泣,因此便给她一斗抱枕,让她躺到夕鹤的床上去。(由美文执行)



美文回来后,看到多少已经平静下来、开始反刍往事的来珠及一斗,还有无事可做、开始在房间里掠夺物品的恋歌及四菜。



「一斗,原来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仆人了……」



「一斗少爷从未婚夫降级成仆人了呢。」



「是、是未婚夫兼仆人啦。先、先不说这个……一斗你、你该不会……想要揉我的胸、胸、胸部吧?」



「咦……」



由于遮掩胸部的动作反而发挥了集中托高的效果,更加强调了来珠的胸部。



「我、我的确答应过你,不过,那是小时候天真无邪、不负责任的发言……而且我也没那么丰满……我、我是说现在喔?而且,我脱了之后还挺……呃,别一直盯着我,一斗是色狼!」



由于双手遮着胸部导致双手没空的来珠,只好使出头锤直击一斗的心窝。



「……这只是普通的打情骂俏吧?」



「嗯……」



听到四菜的询问后,恋歌怀着复杂的心情点头。



「那么,怎、怎么样……你想揉吗……?」



「唔、嗯,这、这种事……那个,果然还是要等结婚以后再说,嗯!」



「——!」



来珠从没听过一斗提起结婚以后的事,因此对这句话感到害羞、高兴、动情,脸变得像红色邮筒一样红,脑袋呈现空白状态,无力地敲着一斗的胸口。



看到这种情况,表情比任何人都嫌恶的美文叹了口气。



「我去准备茶。」



「啊、啊——我来帮忙。」



四菜对于两人在眼前展开打情骂俏时空感到厌恶,便跟在美文身后离开房间。



接着,原本要坐下的一斗说了句:「啊,对了!」便朝走廊方向走去。



「文姐,昨天爸爸买回来的布丁放在冰箱里喔……文姐?」



美文似乎没听见因而没有回答,一斗便一路叫着她的名字走到楼下。



回过神来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来珠及恋歌两个人。



回想起来,两个人似乎已经好久不曾独处了。



「……我们也下楼吧?」



从印着来珠图案的座垫上起身的恋歌这么说。



不过来珠无意起身,动也不动地凝视着恋歌的举动。



她的眼中流露出这数日来感受到的,出奇悲伤冰冷的感情,于是恋歌停下脚步。



「?」



「欸,恋歌……」



压低的声音感觉不出眼中所表露出的感情。



因此恋歌虽然察觉到不对劲,还是一如以往地露出微笑。



「嗯,什么事?来珠?」



「之前我说过吧,有事想跟你谈。」



「有这么一回事吗?……那么,是什么事?」



此时的来珠不像之前怪虫袭击那天,在直升机上准备开口时那般心平气和。



「我一直想要问你……」



「?」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来珠平静的声音当中让人感觉到的是悲伤。



她的表情硬是抹煞了所有的感情,依然无法看出任何端倪。



「那种事?」



「晚上在皇宫的阳台跟一斗……」



那一剎那——



恋歌似乎听到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发出破裂的声音。



不,不对。



破裂的是她自己。而且,她明知道会这样,早在那个无法压抑感情的晚上就已经确定了。



那些眼睛看不见的裂痕,如今化成巨大的皲裂,裂痕当中黑得深不见底的幽暗呈现在眼前。恋歌被这种感觉囚禁而感到晕眩。



呼吸、思考及时间都停止,只有来珠过分沉静的声音刺入恋歌的心中。



「为什么……要那么做……?」



来珠那双眼眸无比暗淡,跟平常的她判若两人。



不过提问的来珠自己看来也感到迷惑。



然而,在感情的坡道上滚动的言词却已经无法停止。



「……为什么要吻他?」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