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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朋友跟学长有一腿(1 / 2)



台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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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琉璃



录入:kid



我,一色优,看见那个的时候,手在发抖。



……不会吧……这是骗人的吧……?



可是在手机画面上出现的那些,十分残忍地表达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鸭仓学长)果怜,到家了吗?



>(果怜)嗯,刚到家。



>(鸭仓学长)我也是刚到家。可是我又想见果怜一面了耶。



>(果怜)果怜也是!学长的感觉还留在我身上!



>(鸭仓学长)「GOOD!的贴图」



>(果怜)「有够棒!的贴图」



>(鸭仓学长)果怜真的有够赞的。乾脆成为只属于我的人吧?



>(果怜)咦~可是学长有女朋友吧,樱岛灯子学姊。



>(鸭仓学长)可是啊,我觉得自己跟果怜你的身体真的有够搭耶。



>(果怜)果怜也这么觉得!



>(鸭仓学长)没错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多相处一点嘛!



>(果怜)现在就有每周一次做♡了耶!



>(鸭仓学长)要我每天来都OK!



>(果怜)(笑)



>(鸭仓学长)果怜你不是也说了吗?说我比一色那家伙棒。



后面的内容,我真的没心情读下去。滑个几次就已经够了。



我用自己的手机相机把那个画面拍了下来。



类似的讯息来往差不多有三次。



上面的日期,的确是果怜没跟我见面的日子。



那是果怜说「去找朋友」、「跟家人吃饭」、「要做报告」的日子。



然而,本应是我女朋友的蜜本果怜其实是在那几天跑去见我同好会的鸭仓哲也学长……他们是在爱情宾馆,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地方见面。



以女性为客群的恋爱谘询网站,似乎会说发生这种状况是男朋友不好。



──是不相信女方的男朋友不好。──



──男朋友没有重视女方,才会被劈腿。这是自作自受。──



──擅自看别人手机也太扯了。低级中的低级!──



我把果怜的手机放回她先前穿的外套。



果怜最近换了手机。似乎是因为指纹解锁的反应很慢,她解锁手机是输入PIN码。我知道她用的PIN码。那是她前男友的生日。我是碰巧知道那一天的。



然后我把果怜手机震动的时候,显示的「洋子学姊」的画面给打开了。



会这样是因为「洋子学姊」是我打工地点的学姊。果怜应该不认识她。



而在打开画面后,画面显示的就是刚才那些内容……事情就是这样。



这里是爱情宾馆。果怜现在在冲澡。



我把扔在一边的衣物穿起来之后,就一语不发地离开了宾馆。



途中传了「突然有事,我先回去了」的讯息给她。



我没有前往宾馆附近的车站,而是漫无目的,如同行尸走肉地乱晃。



要是我就那样待在宾馆,看见果怜的面容,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是会激动地逼问果怜?会乱了分寸而嚎啕大哭?还是会对果怜施以暴力?



我就是为了预防那些事,才一个人离开宾馆。



打击实在太重,我没办法好好思考。



我觉得脑袋里天旋地转。好像头晕目眩,也彷佛在梦里头一般的感觉。



……是啊,要是这都是一场恶梦该有多好……



但我知道这并不是梦。这是事实。



我──城都大学理工学院资讯工程学系一年级的一色优──



被女朋友──城都大学文学院英美文学系一年级的蜜本果怜「劈腿」了。



而她偷吃的对象,是我高中、大学,还有同好会的学长「鸭仓哲也」。



我的内心好像撕裂了一样,却似乎又空荡荡的,心绪难以言喻。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江户川的河堤。



吹过河面的寒冷夜风,断断续续地敲击我的脸。



不过这刚好适合我现在这颗发热的脑袋。



我就一屁股坐到河堤上,花了好一阵子凝视河川。



……鸭仓那浑蛋,到底为什么要对果怜下手?他明明就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了……



鸭仓哲也的女友──樱岛灯子跟我们一样就读城都大学理工学院资讯工程学系,现在二年级。



我、鸭仓哲也,还有樱岛灯子三个人都是千叶县立海滨幕张高中出身,而且还读同一所大学,就连学院、学系,隶属的同好会也都一样。



灯子学姊是大学里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美女。



她拥有满溢知性与娴淑的清纯美貌,以及连女性都羡慕的出众身材。周遭的人们称她为「正版城都大学小姐」、「真正的校园女王」。



实际上,灯子学姊在校庆曾被提名为「城都大学小姐」,大家都觉得她「只要出场就必定夺冠」,但我听说她亲自拒绝了邀约。



她并没有沉溺于自己的外在美貌,有著坚定不移的内在,是一名高雅的才女。



当然地,她从高中时期就备受男生们的瞩目。她在高中是文艺社社长兼图书股长,一直都待在图书室里头,人称「图书室的女神」。



许多男学生就是要见她才会去图书室,上学与放学途中要是有人看见她,便足以引起话题。我也是从高中时期就思慕她的男学生之一。



那样的灯子学姊升上大学二年级后交往的人,正是比学姊大一年的鸭仓哲也。



……灯子学姊她,不晓得知不知道鸭仓那家伙跟果怜劈腿了……?



我的胸口忽然涌起悔恨与愤怒。



「不能就这样放著不管。」



这种想法支配了我的脑海。我拿出了手机。



从记录在里头的电话簿中选择「樱岛灯子」,按下通话钮。



铃响三次后,对方接通了。



「你好?」



处于愤怒、悲伤、绝望的漩涡之中,我彷佛患了梦游症般地说道:



「灯子学姊,跟我劈腿吧。」



「欸,你真的讲了?对那个『真正的城都大学小姐』这么讲?」



石田洋太对我投以惊愕的目光。



「是啊,那时我已经觉得,无论有什么下场都没关系了。」



我真的很自暴自弃地那么说了。



石田洋太,我跟这家伙从中学时期就认识了。



尽管读的中学不同,但有在同一间补习班拉近关系,上高中后便从一年级同班到现在。大学的学院与学系也都一样。



我以「我被果怜劈腿了,对方是鸭仓学长」为由联络他,他就担心地跑到我家来了。



「那,灯子学姊回你什么啊?」



石田的喉头发出吞口水的声响。



「灯子学姊她……」



我一副空虚的模样,开始叙述。



「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听见我第一句话的灯子学姊带著一半惊讶,一半傻眼的氛围这么说。



「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是在说,跟我做爱做的事。」



我漠然地这么说。无论他人对我的观感怎样,还是之后被周遭讲得很难听都没差了。



沉默了一阵子之后,灯子学姊终于开了口。



「发生什么事了?」



尽管是透过手机合成的语音,那道嗓音听起来仍然像是真心在关怀我。



我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想不到该从哪里开始讲才好。



……因为你的男友,睡走了我的女朋友……



……为了报复,我要从他那边把你睡走……



……我有这么做的权利……



……遭到背叛的你,也应该要做一样的事……



这样的思绪,断断续续地在脑袋里头形成漩涡。但我没办法好好地化为言语说出口。



手机再次传出了灯子学姊的嗓音。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吧?希望你能说给我听。我觉得,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毫无理由地说出这种没常识的话。」



听见她这番话的那一刻,泪水一口气溢出了我的双眼。



对,我不是没常识的人,真要说起来是很正常的人。



有问题的是那两个家伙,鸭仓哲也与蜜本果怜。



睡走学弟的女朋友还能若无其事摆出学长态度的男人,以及跟男友的学长出轨还能一脸从容的女人。



灯子学姊指出这点之后,我痛苦的思绪便瞬间随著泪水一起流了出来。



「我、我女朋友,果怜她……跟鸭仓学长……劈腿……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在呜咽之中说出这点话,就已经拚了我的全力。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灯子学姊倒抽一口气的迹象。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也……希望……那是……骗人的啊……」



之后我就泣不成声了。我只从手机里头听见自己呜咽、吸鼻水的声音而已。



「一色,你先冷静点。详情我明天再听你说。在那之前,你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灯子学姊这么说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可是我一个人就坐立难安,才会在回到房间以后只联络石田你。」



我把事情始末说给石田听。



「也是啦,这种事独自闷著很难受吧。我觉得你有跟我讲很好喔。」



石田对我说了这样的话。



这种事情并不会因为跟别人讲过就让心情变好,但或许还是比独自承担好吧。



「你以后打算怎么跟果怜相处?」



石田指出这点后,我才第一次想到这件事。



……是啊,我以后,打算怎么跟果怜相处啊……?



我有著「不可饶恕她」的思绪。



却同时也下不定「现在马上就分手」的决心。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不过没打算就这样坐视不管。」



「毕竟那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切得一乾二净的事啊。」



石田这时探出了身子。



「那你跟灯子学姊之间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不是明天要见她?所以,你是要逼灯子学姊跟你来一炮吗?」



我不禁深思起来。



「那时是一时冲动才会那么讲……也得考虑灯子学姊的心情啊。而且,我不觉得灯子学姊是那种会轻易跟人上床的人。」



「也是啦。她看起来满难攻陷的。」



石田两手在后脑杓交叠,身子向后仰。



「优,你打算怎么跟灯子学姊讲啊?」



「这部分我也还没决定。我只是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而已。」



「包括『果怜与鸭仓学长的对话照片』这个证物吗?」



「八成是吧。」



石田「嗯~~」地沉思了一阵子。



「我不会说『你这种做法很好』,觉得你还是要考量一下该怎么说,以及该在什么时候说出口喔。毕竟另一半出轨的时候啊,据说常有『男人憎恨女人,女人憎恨的却是外遇对象的正宫』的状况。」



我不是很懂石田这番话的意思。



不,说得精确点,应该是我那天的脑袋没有余裕去思考任何事物吧。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灯子学姊,把一切说出来。



我的脑袋里就只有这个念头。



隔天下午三点。



我在离大学很远的车站的某间咖啡厅里头,待在这里是为了见灯子学姊。



我比约好的时间提早十五分钟抵达,先占好位子来等她。



我有在思考该怎么对灯子学姊述说,却一直没办法理清思路。



况且……为了对灯子学姊述说来龙去脉,而去思考「果怜与鸭仓劈腿」的状况时,我就不禁会去想像他们两个密会的情形。



……他们两个到底为什么会走上劈腿这条路呢?



……果怜与鸭仓在做那码事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



……果怜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们两个做完之后,都聊了些什么?



光是思考这些事就让我既不甘心又痛苦,好像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这甚至让我想要把跟果怜有关的记忆一口气挖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