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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清冷太子他急了第50节(1 / 2)





  祝隐洲反问道:“那你为何不愿信我?”

  不信他会心悦于她,也不信他对她早有情意。

  沈晗霜心境平和地答道:“因为殿下不像是会心悦于谁的人。”

  祝隐洲心里一紧,忍不住追问:“在你眼里,我是哪种人?”

  沈晗霜思忖了一息,说道:“不想走近,也不需要走近任何人的那种。”

  成婚三载,沈晗霜从未见过祝隐洲与谁关系亲近熟稔。

  他与父母和弟弟祝寻之间可以说是礼数周到,但其实并不像是亲人。起码不那么像是沈晗霜认知中的亲人,有着明显的距离与隔阂。

  林止倒是常出现在祝隐洲身边,也是最像他朋友的人,但也只是像而已。两人之间仍然差了一点什么,并不算交心。

  或者应该说,祝隐洲不曾与任何人交心。包括曾是他妻子的沈晗霜。

  他好像,只需要他自己就够了。

  祝隐洲沉静无声的目光直直地望着沈晗霜,似是想要看进她的心里,找回他曾经拥有过,却已经错失的那些情意。

  但没有。

  看着他时,沈晗霜的眸中再无任何柔情与爱意。

  “可我想要你。”祝隐洲怎么想,便怎么说出了口。

  多少年来,他都不曾对任何人表露过心中所想。因为说出来,便更有可能会失去。

  但他忍不住想要直白明确地说出自己想要她。

  他怕沈晗霜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又怕她明明知道,却只觉得厌烦。

  沈晗霜从容平稳道:“我对殿下,已经没有男女之情了。”

  “情爱之事本就无法勉强。当初我患得患失时,也不曾强求过殿下的心意,难道如今殿下有法子强迫我与您存着同样的念头吗?”

  或许祝隐洲是真的对她有情,不只是出于习惯,也不是心有不甘,但沈晗霜已经不会再给他同样的回应了。

  祝隐洲忽然有些急切:“若我当时知道你……”

  “都过去了,”沈晗霜轻声打断他的话,“爱与被爱若并非同时存在,那便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继续的必要。”

  “若今后还能同时存在呢?”

  见祝隐洲少见地有些执拗和固执,沈晗霜顿了顿,只能说:“无人能预料今后的事情,但我不想再有那一日了。”

  因为祝隐洲第一个在万民书上写下了他的名字,沈晗霜组织万民书一事顺利了许多。当时两人并未言语,却都明白对方的用意。或多或少,他们之间其实有一些不必事事都言明的默契。

  可这并不代表沈晗霜会因此便觉得他们之间还会有别的什么可能。

  的确是已经失望够了。

  祝隐洲沉默下来,不再追问。

  他听得出来,沈晗霜说这些话时,态度并不算冷漠或排斥,也并无怨怪。

  可偏偏,她越是如此平和自然地待他,便越说明,祝隐洲在她这里已经没有丝毫特殊之处了。

  没有恨,更没有爱,只当他是一个关系平常的人。

  只是彼此认识,又曾有过一段已经结束的婚姻而已。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祝隐洲的心缓缓沉入满是荆棘利刺的深渊,痛意遍布了他的四肢百骸。

  沈晗霜走上前,并不看他,只轻轻关上被祝隐洲打开的那扇窗,将两人隔在无法继续靠近的两端。

  秋风寒凉,摇曳的温暖烛光被主人悉数收回,祝隐洲重新被无边的黑暗与寂寥包围。

  沈晗霜说她当初患得患失时不曾强求过他的心意。

  如今祝隐洲无比明确地知道,他早已彻底失去了她的心意。

  却克制不住地想要强求。

  他该如何做,才能重新回到她身边。

  祝隐洲握着那枚沈晗霜曾亲手送与他的玉佩,在她的窗外站了整夜。

  第36章 让人心疼

  八月十五。

  又到了中秋节, 明府的侍女和家丁们天还未亮时便开始为今日的家宴忙碌。

  虽名为家宴,但中午会有与明家关系亲近些的人来作客,晚上才是一家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是以沈晗霜还是早早起身, 换上了得体的裙衫和妆容,随外祖母一道去待客。

  让沈晗霜意外的是, 今日到得最早的客人竟是虞家老夫人和虞临风。

  外祖母似乎早有准备,甫一看见虞家老夫人便笑着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老婆子, 或是找不着来我明府的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