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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使命结束的道具没有存在的价值(1 / 2)



第一节



“……那个笨蛋,都不回来啊。”



露露莉蕾没有回来。几乎将房间所有面积都占据了的四张床之中,其中一张没有主人。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总感觉静不下来。勇者挠着脑袋焦躁不已。



“不是因为研究太忙了吗?”



“我可不愿想象她在做什么样的研究啊。因为那孩子,对魔法师很严厉。虽然感觉她现在稍微对我圆滑了那么一点点。”



艾德露用婉转的方法如此说道。最初组队的时候真是凄惨啊。好几次看到露露莉蕾怒视艾德露的画面。



最近只是说些挖苦人的话而已,因此确实可以说变得圆滑了。



“嗯,要怎么办呢。今天也浑浑噩噩地度过怎样?”



“就这么在意吗?”



“并没有。”



勇者转过头去不看对方。而艾德露则是说着,知道了,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么,今天要不要去学术公会看一下?我也想要看一下露露莉蕾小姐进行研究的地方!”



“……我倒是不怎么想看。”



“学者那群人,聚在一起找魔法师的茬?如果学者都是像露露莉蕾那样的话,世界会出大事的。”



“不是那回事。有非常多的人因为没有魔法才能,只能成为学者。现在也有人两眼发红地研究如何掌握魔力。也有人蔑视他们为没法成为魔法师的废物。”



“想要使用魔法却没法使用,真是辛苦呢。”



“你怎么样?不会对红纷纷燃起熊熊的嫉妒火焰吗?”



“那个,我没什么关系。虽然觉得能用的话会很方便,但感觉各种各样的事情,很复杂的样子。用剑的话会更快一点。”



无法使用魔法的玛塔莉,似乎没有抱持什么特别的烦恼。不过,感觉如果玛塔莉突然开始咏唱魔法的话,那也会有另外一种有趣之处。



“魔法师玛塔莉……还差一点提示啊。从嘴巴里喷火的怎么样呢,像龙那样的。”



挥舞双手咏唱咒语,然后从嘴里喷出火来。要是这只母猪真做到了反而会很可怕。被害者毫无疑问会是勇者。



“……那个,艾德露小姐,为什么突然把脸藏起来?”



“……对,对不起。稍微想象了一下,从嘴里喷出火来。”



艾德露拼命地忍耐着笑容。看来是戳中她的笑点了。脸也变得奇怪起来。



“都、都是因为勇者小姐说了奇怪的话!”



“明明是红纷纷在笑!我才不管。”



玛塔莉的脸涨的通红。这样在胡闹下去也不错,不过话题就止步不前了。因此勇者敷衍地一语带过。



“那么,玩笑到此为止。吃完饭就去学术公会吧。”



“别、别想蒙混过关!”



“那你就没饭吃。我会把所有人的都吃掉的,别担心。”



勇者将有趣的两人留在了房间里,快步离开了。



结果,三人吃完了早餐后,正打算离开极乐亭时,被利蒙西喊住了。



“勇者酱。”



“烦死了。今天我拒绝。”



“有委托——”



“又要被说成肉盾什么了吧。我绝对不要。”



“好了好了,总而言之先看一下吧。”



利蒙西用与她不符的敏捷身手绕到了她们面前。勇者无可奈何接过了她递出的委托书,看了一眼。



“什么什么,‘对披着布飞在天上的那个东西在意的快要死了,快点做点什么’。就那样死掉不挺好?”



曾经见过的委托。当然勇者没有接下来的意思,豪爽地撕碎了委托书扔到一边。



“为什么不接委托啊。也为当面拒绝人家的我考虑一下吧!”



“不好的是擅自接受的你吧!如果那么在意的话自己想想办法!”



勇者狠狠地踏向破掉的委托书。



“勇者小姐,冷静一点。周围都在看了。”



“今天心情看来比平时更差呢。是因为露露莉蕾酱不在?”



“虽然也有那个原因,不过从早餐时沾着蜂蜜的桃子掉到地上以后,她的心情就更加恶劣了。甚至都没‘再来一碗’呢。”



“桃子是她自己不好吧。真是个笨蛋小姐呢,像是小孩子一样。”



“烦死了!”



她挥开了想要摸她脑袋的艾德露的手。



“啊,稍微等一下——”



就在勇者想要快点出发的时候,利蒙西回到柜台取出了某样东西。那是一封信和一个小包。



“什么啊。说了我拒绝接委托了吧。”



“这不是委托,只是被人拜托了而已。把这个交给你。里面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没事的哦——”



“你这家伙,别随便看别人的东西啊!”



“因为偶尔会混入陷阱哟。那个人变成怎样是无所谓啦,但我讨厌让房间被血弄脏。我很擅长解除陷阱哟。”



果然是个性格腹黑的女人。哪怕有这种想法也应该藏起来才是,但看来道理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是行不通的。



“是什么呢?给勇者小姐的礼物吗?”



“如果是‘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的话,就好笑了。”



“我会支持勇者小姐的!果然最开始是从吃饭开始吗?啊、如果需要礼服的话,我知道不错的商店哦!在星教会里也有我认识的修女,所以仪式什么时候——”



“艾德露,暂时让这个笨蛋闭嘴。”



“她似乎已经前往梦的世界了,所以没事哟。”



玛塔莉突然全力暴走了起来。像猪一样,从礼物横冲直撞到直接进展到结婚了。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在这个女人的脑中,现在勇者肯定已经抱着孩子了吧。



在玛塔莉说出让她来当义母这样的话之前,勇者迅速地确认了其中的内容。



“小包里面是,石头?”



打开小包之后,只见里面只装了一个石头。那并不是普通的石头,是转移石。上面刻着数字。



勇者想着这是怎么回事,看向信纸;然后她一瞬间就把把信读完,表情变得险峻起来。



“怎么了,勇者酱?感觉表情有点可怕。”



艾德露想要从旁窥视,不过勇者藏起了信纸。她立刻将信纸揉成一团,用魔法烧了个精光。



“勇、勇者小姐?”



“稍微发生了点事。我立刻就会解决,这段时间就随你们喜欢吧。”



“用那样的表情说随我们喜欢,我们也不可能说‘好,知道了’的啊。”



“…………”



勇者思考了一瞬,还是觉得不能把她们卷进来。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勇者突然飞奔了出去,无视了想要阻止她的玛塔莉和艾德露。



即使她们想要追上自己,但只要到迷宫广场转移下去后,她们也就跟不上来了。



信的内容很简单。露露莉蕾是人质,为了把勇者引出来的显而易见的陷阱。同时警告,如果不一个人来的话,人质就没命了。



露露莉蕾并不是正式的伙伴,只不过是勇者一时心血来潮和她一起行动罢了。玛塔莉和艾德露也是类似的关系。那么没必要踏入这样的陷阱的吧。勇者的脑海中一边浮现出这样的想法,一边苦笑起来。



(如果能做到那一点的话,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勇者,还真是种吃力不讨好的生物啊。)



第二节



转移的目的地是地下四十二层。完全不知道这是在什么方位,也找不到在三十层里看到过的奇怪的植物。苔藓也并不像三十层那么茂盛。



这个场所虽然位于地下迷宫,但很明显经过人工改造。能看到为了防备魔物设置的栅栏、奇妙的器材,甚至布置了书架、桌子。给人的印象宛若地上的研究室一样。



“你终于来了啊,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就这样抛弃伙伴。不愧是自称为勇者之人呢。”



伴随着干瘪的掌声,某人出现了。那是一个黑发中混杂着白发的中年男性,穿着有点脏的白衣,看起来并没有武装的样子。



“把我叫出来的,就是你吗?”



“我的名字是宾兹,圣职者,运营着一间小小的诊所。现在那一边是正业。”



“露露莉蕾平安无事吗?”



“当然了。如你所见,我还没有对她出手。”



宾兹打了一个响指,白衣女人们带着手腕被抓住的露露莉蕾从阴影中现身了。她的脸非常的憔悴,脸上也没有挂着平时的那副圆眼镜。她看到勇者的身影,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然后立刻露出安心的表情。但不知为何,那表情里包含了死心的感觉。



“……勇者,给你添麻烦了,万分抱歉。没有必要在意我。请一如往常,将魔物歼灭吧。”



“……露露莉蕾。”



“我一不小心,被对魔法师的嫉妒心给冲昏了头脑。真是丑陋又渺小的愿望。直到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如此的愚蠢。我本来是打算放下那一切的,但我只是想要那么相信而已。我真的是,无可救药的愚者啊。”



露露莉蕾闭上眼睛,吐露着自己的心声。勇者从来没有看到过爱狡辩的她如此坦率的模样。大概是已经做好觉悟了吧。她述说着,请将自己与宾兹一起歼灭。



“即使是那样愚蠢的你,也能经由我的手得到拯救。我确实提供了你充满魔法才能的肉体了吧。”



“多管闲事,你这腐烂的邪道。由我做你的地狱领路人吧。有句话叫做出门靠朋友。”



“嘎哈哈,你居然这么讨厌我,真是糟糕呢。不过,也罢。那么,灾厄的元凶、勇者小姐,如果不想要露露莉蕾小姐受到伤害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解除武装吧。很简单的事情,对吧?”



勇者眯起眼睛进行着观察。现在这个时候,对手有三人。宾兹和两个穿着白衣的女人。但是,女人用透明的器具顶着露露莉蕾的脑袋。器具之中含有白色的液体,前端则是一根针。如果勇者做出奇怪的行动,那个针立刻就会刺入露露莉蕾的脑袋吧。



“如果,我拒绝的话?”



“……那个时候,这个器具就会刺入露露莉蕾的脑袋。本来应该是需要花一周的时间让患者习惯,一边慎重的进行精神治疗的。但使用这个器具的话,一瞬间就可以完成。不过,之后说不定会变成废人。毕竟任何事都有相应的代价。嘎哈哈!”



他和以前杀掉的名叫拉斯的人偶使很相像。散发的腐臭味是同样水平,又或者还在拉斯之上。这家伙是人类外形的魔物。



本来的话与魔物之间是不可能有任何交涉的。但是,这个场合下要怎么办才好呢。为了歼灭魔物的话,牺牲一个人也是没办法的。这个世界上,尽是些让人应付不了的事情。



——勇者做出了决定。



“…………”



她将放在鞘内的钢剑扔到了一边。



“能把盔甲也脱了吗?那似乎是相当优良的逸品呢,我希望能完整地保存下来。”



“这样可以了吗?”



勇者脱下了铠甲扔到了一边。铠甲之下只穿着轻薄的衣物,几乎就是完全无防备的状态。



“不、不要做那样的傻事!!不要管我,快点把这个邪道给杀了!”



“笨蛋。我可是勇者,不可能做那样的事的吧。”



勇者平静地笑了。



“真是美丽啊。连身为圣职者的我的心灵,都不由地被这氛围给洗涤了。……但是,不能放过灾厄的元凶。最重要的是,妨碍了我等研究的你的罪过,即使是万死也无法偿还!”



宾兹打了一个信号,披着灰色斗篷的人物从房间深处出现了。那宛如是野兽一般的手上握着剑、杖等武器。



“兽人?”



“是的。大家都是我的患者。他们患病的肉体都已经被处理掉,现在进入暂时的身体之中。我总有一天会提供给他们完美的身体。作为回报,他们也会协助我的计划。”



穿着斗篷的兽人们包围了勇者,然后慢慢地拉近距离,朝勇者释放出杀意。



“你骗了他们把他们做成人偶了啊。不愧是邪道,做的事情也是腐烂不堪。”



“说了是‘现在’了吧。我会遵守约定的。嘎哈哈哈。”



“勇者,没必要听这个男人的话!快点用魔法歼灭他们!!”



“露露莉蕾,先把眼睛闭上一会。接下来,不会是什么愉快的画面。”



勇者露出了平静的笑容。



“你做好觉悟了啊。——动手。”



随着宾兹的命令,取下了斗篷的兽人们扑了上来。勇者一动不动地承受了他们的攻击。



刺出的数支剑贯穿了勇者的身体。内脏被搅动这一久违的感触,让勇者的表情扭曲了起来。兽人锐利的牙齿切开了勇者的颈动脉,献血大量地喷出。勇者被推到在地,而兽人们从上方一次又一次猛踹,在极近的距离放出魔法。勇者的数根骨头都因为那个冲击折断了,说不定已经粉碎了。呼吸好痛苦。脸部也不断被人践踏。虽然用手覆盖住脸部,但对方还是瞄准了手的空隙一次又一次踹了过来。



攻击停止了一瞬间。勇者用带血的视野抬头望去,只见兽人们挥舞着武器,一齐刺了过来。



勇者的身体被锐器贯穿,变成了奇妙的人偶一样的姿势。



“已经足够了。大家,辛苦了。灾厄的元凶落到我们手里也不过是这种程度。实在是太轻松了。”



“为、为什么。为什么勇者会变成这样?是、是因为我?因为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识逐渐变得薄弱的勇者,听到了露露莉蕾的哭喊声。勇者用颤抖的手使用了治愈术。脑内无数次地传来了宛如雷击般的疼痛。她咬紧牙关拼命的忍耐,虽然很痛苦,但是不能发出声音。



“她的尸体要怎么用才好呢?她是灾厄的元凶,总之先进行回收吧。对了对了,不对你进行治疗可不行啊。能把她收拾掉也是多亏了你。你对魔法师那丑陋的嫉妒,将她残酷地杀掉了。”



“不、不要!不要说了!”



“抱持那样的记忆可是活不下去的,对吧。但是不用担心,我的治疗很完美。我会花时间,慢慢地让你忘记的。你会忘记这一切,转而以一个优秀的魔法师的身份活下去。嘎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露莉蕾的呜咽声和宾兹卑劣的话语还在持续。



勇者站了起来。用满身是血的姿态,将贯穿了她身体的剑一支支拔了出来。她稳住颤抖的双手,狠狠地将剑扔到一边。



察觉到这边动静的宾兹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腐烂邪道说的话,真是让人火大。即使想死,我也死不掉啊。”



“怎、怎么可能!?为、为什么还能动!不,说到底为什么还活着!”



“直到把魔物歼灭,我都不会死的。不管多少次我都会站起来的。不管多少次。在你发疯之前,我会一直站起来的。只要勇者不放弃,就绝对不会死。”



勇者露出了充满着狂气的笑容。她吐出了嘴里淤积的鲜血,治愈术还没有完全治愈,她的体内还在出血。



“怪物!果然你就是灾厄的元凶!我会把你切碎到再也没办法愈合的程度!所有人、把她给杀了!”



兽人们再次逼近了过来,勇者就那样原地不动等待着对方。



“——真正的怪物,到底是哪一边呢。”



伴随着耳熟的声音,宾兹的背后迸发出了闪光。腐烂的老鼠群跑了出来,向着兽人们猛扑了上去。



抓着露露莉蕾的女人们被某人狠狠地踢飞、晕了过去,一动也不动了。



“没、没事吗,你们两个!!”



“……说了叫你们等着吧。你这、多管闲事的家伙!”



“我们都来帮你了,还希望你能坦率地说一声谢谢呢。”



在老鼠和兽人的暴动中,勇者坐倒在地。



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到达这里的,艾德露和玛塔莉飞奔了过来。露露莉蕾也被救了出来,宾兹慌慌忙忙地与她们拉开距离。



“和、和约定的不一样!我说了一个人来的吧!”



“单方面的强加于人可称不上约定,邪道宾兹医生。”



“勇者小姐,你还好吗!?唔、好、好严重的伤势!”



玛塔莉一边靠近勇者,一边取出了绷带。如果只看外表的话,勇者大概和艾德露操纵的尸体很相似吧。



“我、我没关系。快点把剑架起来。抱歉、稍微给我一点、回复的时间——”



勇者就那样倒了下去,似乎是看到援军的到来,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一点。她还不能失去意识。



艾德露一边警戒着,一边带着露露莉蕾和她们会合。她们面对着宾兹摆出了阵型。



“看起来变成麻烦的事态了啊。玛塔莉小姐、艾德露小姐、请从那里让开。我的目标只有那个灾厄的少女而已。”



似乎因为兽人们将老鼠歼灭,宾兹取回了冷静。重整了态势的宾兹如此宣告。



“我拒绝!怎么能放过拐走伙伴威胁别人的家伙!!”



玛塔莉激动地拔出了剑来,而艾德露则已经迅速地开始了咏唱。



宾兹再一次用令人不快的善人一般的语气劝告道。



“请你们听着,我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世界的和平。不能让播撒灾厄的人活在这个世上。如果你们听我的话就一定能够理解。毕竟,玛塔莉小姐,你的兄长、雷肯大人可是我们的同志啊。要杀死他的妹妹,我也于心不忍。”



“兄长?为何兄长会和你这样的一起行动!”



“这就请你自己去问他吧。……接下来,魔法师艾德露·怀斯,虽然你可能不知道,但拉斯是我的友人、也是一起进行研究的伙伴。就由你来继承老师的研究吧。这也将拯救许多的生命!”



“哼,还真敢说这种话啊!我快要吐了,你伪善的混蛋。”



艾德露立刻拒绝了宾兹,反而激烈地对着他谩骂了起来。但是宾兹完全没有动摇。



“这就是所谓的必要之恶。不这么做的话,是没办法杀掉持有灾厄纹章的人的。但是,在世界上播撒灾厄之人不久就将死去。好了,从那里让开。接下来就是最后一击了。”



宾兹对她们进行了最后的劝告。他举起了右手,狼人们一起摆出了攻击的态势。看来是完成魔法的咏唱了。



“他是这么说的哦。玛塔莉酱,决定就交给你了。就随你喜欢回复他吧。”



“即使不用听也明白的吧!!”



“非常好的回答呢。那么,你就把这些当做盾牌好好使用吧。反正他们都已经死了,没什么好介意的。”



艾德露将符咒洒向了周围,打了声响指之后,十具人类的尸体和十只老鼠的尸体被召唤了出来。她用魔杖轻轻敲了敲地面,然后开始对付那些包围她们的魔法师们。这意外的冲击使得兽人他们产生了动摇,使得魔法咏唱中断了。



“——去死吧、垃圾们!”



玛塔莉快速逼近了一个刚刚踩碎了老鼠的兽人,一剑横砍了上去,将他一刀两断。接着她又把尸体的上半身扔向了其他的兽人,使另一个止步不前。



本来以速度见长的兽人们被玛塔莉一个个虐杀了。那些原本是人类,说不定还没有完全适应兽人的身体。



“动作迟钝的奇怪。这样的话两个人就能解决掉。连一只老鼠都无法赶走的狼没有存在的价值。他们只是徒具狼型的残次品罢了。”



与兽人纠缠不清的老鼠身上猛地窜起了火焰,兽人一边大声惨叫一边满地打滚。但是,其中一只狼人展现出了反击的意志。兽人用藏着的弩射杀了老鼠、并举起魔杖使用火焰弹烧毁了靠近过来的艾德露的尸兵。



那只狼人展现出炽热的杀意,吼叫声中充满着愤怒。



“残次品之中,似乎也混进了一只稍微好一点的啊。那么,身为魔法师同伴,就让我们堂堂正正地用魔法来分个胜负吧。火焰是我擅长的属性,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力量吧。”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应了艾德露的挑衅,兽人也举起了魔杖。简直就像是决斗那样面对面。结束了咏唱的两人同时放出了魔法。



——在前一个瞬间,一根锐利的箭矢刺到了兽人的脸上。



兽人傻眼地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只见露露莉蕾呼吸凌乱地架着一把小型的弩,她的脸上浮现出悲痛的表情。



看着握着魔杖倒下的兽人,艾德露向露露莉蕾投去了谴责的视线。她现在的感觉大概就像是是在决斗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吧。在她的身上能看到即使硬碰硬也不会输的强烈自信。



“露露莉蕾酱,不要做多余——”



“非常抱歉,艾德露。但是,只有他必须由我的这双手来杀掉。这一次的人情,以后一定会返还。”



“——嘛,也罢。剩下的就只有宾兹医生了。你差不多也该做好觉悟,把所有的事情给我一滴不剩地吐出来了吧,想要把我们杀掉的理由。而且看来、似乎你还有相当多的同伴邪道伙伴啊。”



“如果把他的手脚一根根折断的话,一定会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了吧,交给我吧。啊哈哈,让你尝尝和勇者小姐一样的痛苦!”



玛塔莉的表情中夹杂着疯狂与杀意,艾德露也操纵着尸体包围了宾兹。



“嘎哈哈,我还没有输呢。战斗从现在才刚刚开始!就用你们的双眼,好好见证经由我和拉斯的手复苏的他的力量吧!”



随着宾兹的呼喊,一只魔物出现在了房间的入口。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附有华丽装饰的剑。



“我把他移植到了乌卢费斯的变异种身上!远远凌驾于人类之上的臂力、再加上完美的继承了那天生的才能,现在恐怕已经找不到能凌驾于他之上的剑士了吧!没错,被疾病侵蚀的天才、拉姆吉·巴鲁卡完全复活了。”



“拉姆吉……剑士公会的?”



勇者观察着狼型的兽人。虽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踪影,但总感觉那个眼神有些相似。



“去吧!杀掉她们、从灾厄之中拯救世界!那就是身为勇者后裔的你的使命!”



随着宾兹的吼声、拉姆吉有了动作。看来他的目标只有勇者。就像是要阻拦他似得,艾德露的尸体迎了上去。



“嘎啊啊啊啊!”



拉姆吉挥舞着手中的剑,仅仅一击就尸兵们分成了两半。



“那样的尸体之流可没办法成为他的对手!不论你派出多少个都是白费力气!因为他可是被选中的剑士!玛塔莉小姐,你也放弃吧。没有必要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你的兄长可是会悲伤的哟。”



“闭嘴!和兄长没有关系!”



亢奋起来的玛塔莉想要任凭感情突进上去,但却被勇者拉住马尾阻止了。她忍耐着腹部传来的剧痛,拼命地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这个对手对你来说,负担稍微大了些。那家伙和你的相性差过头了,毕竟那可是相当擅长格挡、卸力的流派。”



“勇、勇者小姐!已、已经没关系了吗?!”



“只是意识稍微开了点小差而已。已经恢复了,没关系。”



呼吸凌乱的勇者捡起了剑。



“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啦。”



“勇者、我——”



“说教等到日后再进行。现在很忙。”



她对着脸色苍白的露露莉蕾轻轻地摇了摇手。



“……全员一起上比较好吧?仅仅一剑就收拾掉了我的尸兵,如果那个是真正的拉姆吉的话,太过危险了。”



“不,那个是我应该战斗的对手。必须了结这场因缘的对决啊。大概,对面也是这么想的。不好意思,能把这里交给我吗?”



“但、但是……”



玛塔莉露出了无法接受的表情,但被勇者温柔地拍了拍肩膀之后,一边说着,我明白了,一边不情愿地退下了。



“那么我们会为你加油的,你好好努力吧。如果输掉了就没有点心了哦。”



全员退到了后方,宾兹也拉开了一段距离。



“久等了。记得,问候是这样的吧?”



勇者与拉姆吉正面相对,她将剑慢慢地竖到了正前方,拉姆吉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这是巴鲁卡剑术流交手之前的礼法。



勇者和拉姆吉都将剑放至下段,伸出左手牵制对方。



两边同时靠近对手,在交错的瞬间开始放出连续不断地激烈剑击。那每一击中都蕴含着一击必杀的威力。如果是普通的剑士的话,在最初的一击就会被砍飞脑袋吧。



以正统的剑术为主体,同时在其中融入格斗术,这正是巴鲁卡流剑术。巴鲁卡流的理念是胜利就是全部,能使用的手段要全部用上。它的基础战术是用敏捷的动作迷惑对手、同时放出凶猛的一击。这个流派最擅长的就是在格开对方攻击的同时给予对方迎头一击。



勇者非常了解那个剑术。



“哈啊!”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一边使用各种打击互相牵制、一边以一纸之隔格开对方给予的致命的一击。



勇者一边对着拉姆吉放出突刺的连打,一边旋转着身体用剑横向斩向对手;而拉姆吉承受了勇者的打击、弹回了那一击横扫。那猛烈的一击产生的震耳欲聋的金属交击声在房间内回荡。双方都没有松开自己的武器,他们在呼吸交错之间给予对方连续的打击、拉近距离、离开、又再次拉近距离,如此不断往复着。



在拉姆吉体势崩溃的瞬间,勇者一口气逼近上去,发出了由上段挥下的凌厉一击。而抓住勇者空隙的拉姆吉用力一脚踏地撞了上去。他捕捉到了勇者的身体,用尖锐的牙齿穿刺了勇者的肩膀。勇者在一瞬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她咬紧牙关重整了体势、身体后仰,借助反作用力狠狠地给了对方一个头槌。



“——嘎啊!”



“你这臭狼!”



拉姆吉流着鼻血,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没有松口。



勇者再次给了他一击头槌,这次直接打中了拉姆吉的左眼。无法忍受这样痛苦的拉姆吉不由松开了刺入勇者肩膀的牙齿。勇者一脚踢向穿着轻铠的拉姆吉的腹部将他踹飞,强硬地和拉姆吉拉开了距离。



拉姆吉重新摆好架势,再次将剑摆在下段。勇者也摆出了同样的架势。她的肩膀被对方咬掉了一块肉,流出了大量的鲜血。拉姆吉也没有在意被撞烂的左眼,大张嘴巴大口呼吸着。



两者之间如同剑舞一般不断持续着的战斗,在这一刻变得悄无声息。



“接下来、就是胜负了。最后,就用彼此最自信的那个招式来做个了结吧。”



“…………”



听到勇者的话语,拉姆吉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们两人将剑紧紧地放在了肩头、摆出了像是扛着锄头一样的姿势。将注意力集中到最大程度,他们彼此对视着,时间悄无声息地流过。



先行动的是拉姆吉。他活用了变异兽人瑞德乌卢费斯(Red Wolf Face)的速度,全力蹬向大地、全身的肌肉都爆发般运作着,发出咆哮冲向了勇者。



拉姆吉将剑从下方挥出、剑的尖端摩擦着地面,放出了剧烈的火花;地面被深深挖出了一道凹槽、土块横飞,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剑路。



勇者将剑扛在了受伤的肩膀上开始奔跑;她不再观察对方,只是单纯地将力量注入双手。



拉姆吉从下段向上挥舞的剑、与勇者从上端向下挥舞的剑交错而过——这是注入了两人全部力量与灵魂的、必杀的一击。



——决出胜负了。



拉姆吉挥出的剑砍入了勇者的左侧腹,只要再过那么几个刹那,就会切开勇者的心脏、将勇者的身体斜向一切两半吧。但是,拉姆吉的剑没有能够达到终点。



因为勇者的剑已经将拉姆吉的上半身完全的切断了。以坚韧的肉体而自豪的瑞德乌卢费斯的身体,仅仅一瞬间就被撕裂了。这注入了彼此全部力量的一击,需要付出的代价也相应的大。而输了的拉姆吉则必须要支付全部的代价。



勇者靠近了失去了下半身、奄奄一息的狼人。濒死的狼虽然痛苦地吐着血、但却死命地咬牙坚持,没有发出呻吟。这也许是他最后的骄傲也说不定。



勇者没有使用魔法、单纯地使用剑来战斗,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虽然如果使用魔法就可以轻松地获胜了吧,但她还硬是只用剑来战斗。因为她觉得必须这么做,仅此而已。



她从上方冷冷地俯视着对方,不含任何感情地问道。



“我赢了、你输了。虽然是你的剑比较快,但我从以前开始非常了解那个剑技、不论是长处还是短处。”



巴鲁卡流的奥义的确是以惊人的威力而自夸。但是,也有其缺点。在最后剑砍入对方身体的那个时候,只有一瞬间,自己的身体之中是全无力量的。第一次交手是无法看出这一点的,但学习这个流派的勇者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同时、勇者也知道过去的伙伴——拉姆萨斯无法改进这一点,也知道他在那里感觉到了自己的极限。虽然作为人类的战士来说,他是一流的,但对他来说,是没办法超越那个极限的。



但是,勇者能做到。她用毫不畏惧死亡的战斗方式不断战斗,最终,勇者将其作为自己的流派而完成了这一奥义。她将这还未完成的剑技升华为了奥义、讨伐了无数的强大的魔物。



但对于战斗方式并不局限于剑剑的勇者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能把魔物给干掉,剑术的优劣怎样都好。



“……真货、果然不一样。的确、很强。”



狼人扬起了嘴角称赞对手。他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力量,注视着虚空。他的声音也嘶哑微弱,感觉现在就要消失的样子。



“你知道吗?”



“当然了。我们家系、那伪造的荣誉,无论是谁、抱着那样的羞耻而活。是的,拉姆萨斯也是那样。”



狼人平静地自嘲着,他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他上半身的断面中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勇者脚下的土地。



很快拉姆吉就会死去。勇者只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他。



“不后悔吗?”



“自己的选择、能够接受。”



“…………是吗。”



“我与、真货战斗、输掉了。绝不是因为、疾病、而输掉的。”



“稍稍有些,羡慕你啊。”



勇者微笑了起来,而拉姆吉的嘴角也稍稍扬了起来。



“——荣耀与、真正的、勇者、同在。”



狼人向上空伸出手来。他的严重已经没有了焦点。



“那,再会了。”



勇者捡起了拉姆吉的剑,在拉姆吉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刺了下去。勇者觉得必须这样做。他并不是被疾病所打败,而是确确实实被勇者所讨伐的。



随意的竖立着的剑,不再言语的兽人的尸体。在这里只留下谁也不会来吊唁的墓碑。



勇者用疲惫的表情望着这一切。



勇者甩去剑上的血迹,将剑指向了残留下来的最后的敌人。



自称圣职者的邪道,设置陷阱试图杀死勇者的罪魁祸首。勇者一点也不打算让他活下去。



但是,宾兹一点也不慌张。他似乎很无趣地看着拉姆吉的尸体,然后“哎呀哎呀”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看来是我输了啊。虽然很遗憾,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没想到连他都会被打倒。虽说是勇者拉姆萨斯的后裔,但终究只是脆弱的人类吗。真是相当不顺啊。”



“……是你把拉姆吉变成魔物的?”



“你的这句话并不完全正确。再怎么说也无法把人类变成魔物。我只是移植了他的灵魂。”



“移植灵魂?”



听到艾德露的问题,宾兹用力地点了点头。



“灵魂寄宿在大脑之中。心脏不过是输送血液的单纯的器官罢了。我所做的不过是将人类的大脑移植到魔物身上。为了将他们从痛苦之中拯救出来。”



宾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然地说道。



勇者想起了之前杀掉的悬赏犯拉斯·努贝斯。那个男人,似乎说了些灵魂寄宿在心脏之内什么的。两人的共通点是身上都飘荡着难以忍受程度的腐臭味。



“什么‘将他们从痛苦之中拯救出来啊’,你这腐烂的邪道!”



“我也是得到了他们的同意的哟。我向他们保证,总有一天会给他们准备好新的肉体。只是、实际上进入魔物的身体之后要维持正常相当的困难,因此我稍微操作了一下他们的大脑。顺带一提,到最后维持自己的意识的,就只有拉姆吉阁下了。该说不愧是勇者拉姆萨斯的后裔吗,虽然最后输了,但其精神力仍值得褒奖。”



“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吧?我现在就把你的头给砍下来。”



“那个,现在是在说什么?这个人到底做了——”



玛塔莉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在宾兹回答之前,勇者就迅速地盖住了他的话头。



“只是疯子的胡说八道罢了,我立刻就让他闭嘴,你不必在意也没关系。”



勇者用眼神示意艾德露,让她把玛塔莉带走。有些事情没有必要知道、甚至不知道还会更好。



察觉勇者意图的艾德露正想要前往玛塔莉的身边,但却被宾兹叫住了。



“艾德露小姐,我有想要寄存在你那里的东西。不管怎样,我的研究就到此为止了;但是,我不忍心就这样让我的研究埋藏于黑暗之中。如果可以的话,就由身为拉斯弟子的你来收下吧。”



宾兹取下了腰上的布袋,扔给了艾德露。艾德露打开布袋,从里面取出了钥匙和地图。



“我心怀感激地收下了。我会把你们那受诅咒的研究全都烧成灰烬,还请安心。”



“要怎么做随你。之后就全部交给你了。然后,露露莉蕾小姐。”



“……什么事。”



露露莉蕾将警戒心直接表现在了身体的动作上。



“不能去除你的烦恼,真是抱歉。只有这一点让我甚是牵挂。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再来造访我的诊所,那时候我会将你完全治愈的。……那么,我就差不多该告辞了,很快就到诊疗的时间了。”



宾兹确认着怀表,摇着头如此说道。露露莉蕾一副哑口无言的模样。



这个男人似乎真的以为自己能就这样活着回去。勇者用危险的眼神瞪着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可能让你回去的吧。你会死在这里,由我将你杀掉。”



“我不明白呢。这是为何?确实是我输了,但是我可一点也没有被杀掉的打算。因为接下来我还要去拯救无数条生命,这是我的使命。研究方面我会就此放弃,这样就可以了吧。”



“明明刚设下陷阱想要杀掉别人,竟然还能这样自说自话啊。那种难看的行为就别做了吧。”



艾德露嘲笑着宾兹,但宾兹毫不害臊地继续说道。



“这是误解生出的不幸事故。这里剩下的也就只有魔物的尸体了,哪里都找不到证据。而且,如果我死了的话,可不会轻易地了事哦。因为我可是属于星教会的圣职者。”



“你是想要威胁我们?”



“只是在陈述事实。虽然有些失礼,但我比你们获得了更多人的信赖。也有非常多的人仰慕着我。他们会相信谁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吧。”



宾兹改变了态度,继续述说自己的主张。



“那样的信口雌黄有多少人会……”



露露莉蕾皱起了眉头,而宾兹的脸上则浮现出了充满余裕的笑容。



“重要的是教会会相信哪一边。嘛,你想要尝试也没关系。虽然我觉得只是白费力气。”



“怎、怎么那样!如果把这种人放虎归山的话,事情会变得很严重的!”



“……虽然是腐烂的,但也仍然是圣职者,不能鲁莽地出手啊。”



玛塔莉不知所措起来,艾德露也咂了砸舌。



“——遗言就这些吗?真是的,明明是个垃圾,废话还真多啊。”



但是勇者还是握着剑,不慌不忙地靠近宾兹。



“你都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吗?如果把我给杀了——”



“不会轻易了事对吧?然后、那又怎么样。”



“教会可是将非常大的新人寄予在了我身上、杀了我的话,可是会背上异端的污名的!”



杀了他的话,勇者可能会被谴责、追究责任。但是,那也没有任何问题。她丝毫没有放过魔物的打算。



“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我可是勇者啊。”



“——等、等一下。冷静地考虑一下!”



“而且,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就像露露莉蕾之前说的那样。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我明明可以拯救数万人的性命啊。居然要妨碍我,实在是太愚蠢了。你这个播撒灾厄的祸害!”



“明明你自己至今为止到处播撒灾厄,还真敢这样说啊。那么,死吧。”



勇者砍下了宾兹的脑袋,然后用火焰弹将他的尸体烧了个一干二净。腐臭的元凶完完全全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剩下的就只有疯子研究成果的残骸——被宾兹抓住了弱点,变成了魔物的那群人。即使将尸体带回地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就只能将他们留在这里了吧。



“……啊,真的好累。我是不是非常的脏?”



勇者一次又一次拍着双手,她手上的脏东西都掉了下来。她穿上了那时被威胁脱掉的铠甲,血液凝固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的痒。



“就像是从头上倒了一桶血下来。如果半夜里被别人看到的话一定会尖叫的吧。要用玛塔莉酱来试试看吗?”



“那样听起来很有趣但还容我拒绝。……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是这里?”



勇者询问起她在意的事情来。明明没有告诉过她们约定的场所,为何会能前来救援?



“利蒙西告诉我们了!”



“你想,她不是擅自查看过包裹了吗。似乎在那个时候读过信了。那女人,似乎错以为是情书什么的。毕竟还附上了礼物。”



“……真是不得了的女人。”



勇者打从心底感到傻眼。如果真的搞错变成了情书的话,利蒙西绝对会全力捉弄勇者的吧。也多亏于此,这次的事件得以顺利地解决,但勇者仍然很难坦率地感到高兴。



“在知道是前往四十层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去寻找迷宫的搬运屋了。不过稍微花了点时间。”



“真得非常抱歉。如果我们能早点来的话,勇者小姐就不会有这样残酷的经历了。”



“没有问题。光说不练的麻烦眼镜女也如你们所见平安无事。啊、现在没有带眼镜吗。嘛,总之这样就好。”



勇者坏心眼地对着露露莉蕾笑了起来。虽然很期待露露莉蕾回击,但露露莉蕾消沉地低下了头。



“勇者酱意外地很为伙伴考虑呢。一想起那时候你那英勇的表情,如果你是男人的话我真会爱上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