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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3 胡桃沾红色的酱味道很奇妙好好吃。(2 / 2)




『艾儿图拉公主万岁!』



——镜头再度回到雪拉骑兵队。



「卡妲莉娜、梵达,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有意见就说吧。」



「呃、是。我们的兵力只有一千人,前去渡河地点救援也没意义。属下认为应该和推测中伏的艾列克森少将会合。既然无法和后续的第三阵会合,我军不可能攻打沙尔巴多鲁城塞,必须考虑撤退才行。」



卡妲莉娜陈述意见之后,梵达接话说下去。



「也可能已经被击溃了。我们没必要去思考,如何处理那些被对方引诱上钩的骑兵。」



「少校,无论如何没时间了。请您决定要进要退。」



「既然这样,我们——」



卡妲莉娜要求做决定。雪拉正要回应时,告知发现敌军的声音响逼四周。



「敌方骑兵队接近中!人数约一千骑!」



雪拉跃上马背,高举大镰刀。



「好,我们主动出击。跟我走,将反叛军杀得片甲不留!」



雪拉恢复指挥官语气,尽显杀意地扔下这道命令。



「遵命!」



雪拉与部下策马朝敌方骑兵奔驰。军旗上的白鸦沐浴在暮光之中染成鲜红。



高举黑色军旗的骑兵,出其不意攻打JF军的侧面。雪拉行云流水砍掉四人的脑袋,发出更响亮的怒吼。



雪拉队由指挥官带头,以箭形队列突击,将敌方部队一分为二。



『这、这些家伙是谁!』



『你、你们是王国军吗?』



「是死神的骑兵队!」



「少校下令!要杀光你们!」



雪拉队的骑兵趾高气扬,怒骂激昂的JF军士兵。



雪拉满足地微笑,捕捉猎物。



「就是这么回事。明白之后就赶快死吧!」



她朝着敌方骑兵,连同后方的人一鼓作气挥砍。失去上半身的骑兵就这么继续前进。



雪拉驱马挥动大镰刀,朝前后左右猛砍。



刺过来要阻止她的枪尖被砍断,从外侧绕进来的曲刀砍飞敌兵首级。



勇敢举剑进攻的男性,连同头盔被笔直砍断。血与脑浆混在一起飞溅,内脏喷向四周。



「呵呵,杀这些家伙果然很痛快。快乐程度仅次于吃东西。」



打碎头盖骨时的触感,和刚才吃的胡桃一样,不禁引发食欲。外硬内软。食物真神奇。



这么说来,袋子里还有胡桃。雪拉取出胡桃,以沾血的手使力捏碎。血与果实混合起来,变得像是浓稠的酱汁。



试着一舔,发现有铁的味道。不太清楚好不好吃。雪拉没吃过人,也不想吃人。因为她不是吸血鬼或怪物。



此时敌将现身。雪拉擦拭嘴角之后转身。她原本就全身是血,所以外表没变化。



敌将对她难以置信的少女容貌与战法投以质疑的目光,却还是高声大喊。



「你、你就是指挥官吗?你们的司令队已经瓦解!死心投降吧!我会让你们捡回一条命!」



敌将厉声大喊接近过来。



雪拉当成胡扯一笑置之。对JF军投降还不如一死。



「啊哈哈!开玩笑只限于你的长相就好!」



「——你这家伙想无谓抵抗吗!」



互击的长枪与镰刀交错重叠。这是马匹停步,兵戎相交的蛮力较量。双方都将武器越握越紧。



男性表情逐渐变得痛苦。雪拉游刃有余。力气差太多了。



「怎、怎么可能。这、这家伙,好、好强!你、你是怎么回事!」



「你看你看,镰刀逐渐接近你的脸喔,再不用力就插进去了喔。」



「唔,住、住手,别、别这样!」



男性想推回去,镰刀却动也不动,刀尖进逼到男性眼前。



雪拉至此暂时停止,温柔搭话。



「我不可能住手。因为你是『JF军』啊。」



镰刀尖端缓缓插入敌将脸部。雪拉像是要将镰刀推进去,让刀刃缓缓陷入。



「咕、咕嘎!」



JF军军官发出怪声,身体因为剧痛而抽搐。很不幸地,他还活着。



「你变成像在开玩笑的脸了。恭喜。」



雪拉缓缓抽回镰刀,血花随即猛然喷溅。雪拉被溅满全身,看起来却不太在意。



雪拉刻意没下杀手,将敌将从马背打落。虽然他大概数十秒后就会昏迷而死,不过就让他在这段时间好好感受生命吧。这是雪拉的贴心之举。



他反复抽搐的模样,雪拉觉得像是被冲上陆地的鱼。



主将被杀,敌方部队的统率顿时大乱。士兵一旦失去指挥官,就会仓皇失措到极点。



雪拉部队如同踩死蚂蚁般蹂躏之后,摧毁敌方骑兵队。一千名JF军士兵只有两百多人成功逃离。



雪拉骇人的战斗模样,令卡妲莉娜惊愕。正如想像……更正,超乎想像的这份强悍,使她打从心底感动。舌头打结、大脑无法运作、心情亢奋起来。



「少、少校,太漂亮了!我军损害轻微,这是压倒性的胜利!」



「好,就这么和艾列克森阁下会合!骑兵队,跟我走!」



「遵、遵命!」



雪拉队在暮色之中奔驰。卡妲莉娜如影随形般,在雪拉身旁策马前进。



雪拉的脸与身体沾满敌兵鲜血,刻在镗甲上的白鸦完全变成红色。



大镰刀不断滴着血。光是今天就收割多少人的生命?连当事人都已经算不清。



另一方面,艾列克森所率领约一万骑的先发骑兵队,就这么中了艾儿图拉的引诱,进攻到沙尔巴多鲁城塞前方。无论如何都要讨伐总大将的欲望与野心已经无从阻止。



「阁、阁下,这样终究冲得太前面吧?后续部队没跟上……」



「管他的。反正目的地不就是沙尔巴多鲁这里吗?只不过是抵达时间早了点,这样省得麻烦反而好。」



「可、可是……」



在副官出言提醒时,沙尔巴多鲁城塞放下吊桥,骑兵队迅速从城内出击。



高举狮子旗的费因精锐部队。他们养精蓄锐在城内待命。假装溃逃的艾儿图拉部队,也呼应他们转退为攻。



「阁下!敌军出击了!」



「别慌张!敌方兵力薄弱,冷静迎击!」



在艾列克森的指示之下,前方骑兵开始移动。部队朝两翼布阵,改为包围敌人的阵形。



终于要开战的时候,传来急报。



「阁、阁下,不得了!渡河地点被袭击,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什、什么!?」



艾列克森陷入混乱。更令人惊愕的事态使现状雪上加霜。



「阁下,敌方出现增援部队!从、从两侧接近!」



猛兽们露出獠牙,为了撕裂王国军展开的双翼而高速接近。



「怎么这样,为什么?反叛军主力为什么在这里……」



艾列克森愣住时,JF军的伏兵将战鼓敲得震天动地,开始勇猛突击。敌兵进逼兵力薄弱的艾列克森的司令部队。



在JF军将领费因的指挥之下,精兵们如同他的手脚迅速移动。艾儿图拉在前线指挥,更使得士气提振到顶点,没有任何人感到恐惧。



艾列克森部队承受两侧压力,被迫采取密集阵形,人数逐渐减少。



机动力是骑兵的生命,要是被包围牵制就非常脆弱。失去主人的军马漫无目标跑走。



艾列克森声嘶力竭地试图指挥,但战况已经不是他能掌控。即使是再高明的将领,要让陷入恐慌的士兵恢复镇静也难如登天。



狮子骑兵趁乱杀进来分割军势。带头的是费因中校。他旋转长枪锁定目标,击倒艾列克森的亲卫队,以怒涛的气势接近。



「可恶!别慌张!你们不听我的命令吗!别让敌兵接近我,守住!一定要守住!」



「想必你就是王国将领艾列克森,你的首级我接收了!」



「闭、闭嘴,你这混蛋!」



艾列克森勇猛对抗但是手中的剑挥空,胸口反遭长枪贯穿而呻吟。



枪毫不留情挖开艾列克森的身体。



「怎、怎么,可能……我、我居然在,这、这种地方……」



他的野心随着自己的生命烟消云散。通往荣耀的拱桥成为雨露消失。



自己努力至今,不是为了死在这种地方。还没得到回报。我不要这种凄惨的下场。



艾列克森放开剑,一边吐出大量鲜血一边抓住胸口的枪,以颤抖的手拼命要抽走。



枪配合他的动作抽离之后,艾列克森以朦胧双眼注视前方的男性。



「啊、啊啊,等、等一下……」



「请觉悟吧——」



费因像是阻止他般挥枪,横向砍断他的脖子,举枪高呼胜利。



战场响起欢呼声,艾列克森部队认定大势已去而四散溃逃。JF军穷追不舍,进一步讨伐半数兵力。第一阵几乎完全瓦解。



许多王国兵的尸体与破损的军旗,凄惨遗留在沙尔巴多鲁城塞周边的平原。



正在前往和先发骑兵队会合的雪拉等人,发现败逃中的王国骑兵队。他们拼命策马奔驰,似乎正在遭受追击。



雪拉队一个回合就消灭追击部队,向幸存的骑兵打听状况。



「艾列克森阁下怎么样了?平安吗?」



「……艾、艾列克森少将阵亡了。遭受敌方包围,陷入混乱状态的我们四散逃命。我不晓得其他人的状况。」



得救的士兵一边调整呼吸一边低语。



败逃而来的骑兵们全部受伤,不过都能动。不能动的人已经被抛在后面,死在敌军手中。



「这样啊,死掉了。很高兴你们平安回来,真幸运。好啦,现在立刻接受治疗比较好,要是死掉就太可惜了……来人帮这些人治疗吧。」



被「死神」温柔抚摸肩膀的受伤骑兵受惊僵住,旁边的士兵敬礼遵从指示。



「是、遵命!」



雪拉下令治疗战败残兵之后,转身面向副官。



「直接说意见吧,接下来该怎么做?」



「太阳即将下山,只能趁夜晚行军,尽量寻找可以渡河的场所。」



卡妲莉娜提出理应可行的现实方案。



「不过,能渡河的场所出乎意外地少,最好认定都被对方掌控。我们可能会前往的地点,肯定都有埋伏。」



梵达指着地图上的数处。



作风现实的这名男性,开始思考逼不得已时也得投降。老实说,他对王国几乎没有忠诚心。他不晓得同袍卡妲莉娜的想法。卡妲莉娜表面上是浅显易懂的个性,却也有某些奇妙的地方。这个感想也可以套用在眼前的年轻英雄。雪拉平时和战时的言行判若两人。



「你觉得我们刚才渡河的地点,现在怎么样?」



「……不晓得。但是抱持乐观想法很危险,应该以最坏的考量来行动。」



卡妲莉娜预测那边很可能已经毁灭,不过光靠臆测无法判断,因此仅止于提醒。



「达威特阁下有没有可能察觉敌方的伪装?」



「这部分不得而知,但恐怕还处于对峙状态。」



十之八九没有行动。达威特执著于最初的作战不会过桥,而且应该也没派援军前往渡河地点。卡妲莉娜提出自己的这个看法。她判断以达威特的个性,无法配合事态临机应变做出指示。



「好,再稍微北上之后扎营。回收战败残兵准备撤退吧。」



「北、北上?但那边是苏拉威希大桥……」



梵达指着地图瞪大双眼。为何要前往确实有敌人的地方?



「换句话说,就是这么回事。光明正大回去就不成任何问题。不用架浮桥,那边不就已经架一座很大的桥吗?也没必要摸黑找渡河地点,必须用单纯的方式思考才行。那么,出发吧,得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雪拉扛起大镰刀,带头策马前进。骑兵们默默随后跟上,斜举长枪开始进军。骑士们的双眼失去光芒,大概是失去恐惧的情感。



就只是遵照长官雪拉的指示。



没有人发出不安的声音,规矩地策马前进。注视前方的黑暗,高举荣耀的白鸦军旗。



梵达觉得这样非常毛骨悚然,很明显感觉到他们都不太对劲。



另一方面,卡妲莉娜则因为喜悦而颤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卡妲莉娜确定这个人果然是「英雄」。她将沾在眼镜上变成黑色的血擦得干干净净,骑马来到雪拉身旁并行。



她庆幸自己活到现在。



能够重生,真是太好了。



雪拉在沿岸的小树林扎营,回收败逃的第一阵骑兵们。



总人数达到两千五百人,试图转向朝苏拉威希区域前进。



战败残存的骑兵们,都是之前从雪拉部队调走的人。他们如同迷上「死神」一般,笔直来到雪拉的营地,安然地捡回一条命。



梵达哑口无言背脊冻结,这种荒唐事是不可能发生的。败逃中的士兵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依常识实在无法想像这个结果。他们不可能知道位置,何况这里没有营火,部队藏匿气息以免过于显眼。那他们是怎么办到的?疑念笼罩着梵达。



而且最恐怖的是,没有任何人对此抱持疑问。骑兵们视为理所当然,以笑容迎接他们。平安逃到这里的人也一样,比起得救更因为能够会合而欢喜。



梵达实在无法理解。



卡妲莉娜则照单全收。她认为既然事情变成这样,就是正确的结果。



融入黑暗的雪拉部队军旗,像是夸示自己般高举。士兵们露出仿佛疯狂的笑容挥旗,如同不知疲劳为何物,不断、不断地挥旗。



梵达以外的士兵们,都仰望着这幅光景。



徘徊于漆黑空间的鸟。掌管生死的凶鸟。他们是以黑旗为目标回来的。



雪拉看着这幅光景啃肉干,快乐地笑了。



「和大家一起吃的饭,比平常还要好吃。梵达,你也这么认为吧?」



眼神因为这个新发现而闪闪发亮的雪拉,享受着比平常更美味的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