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如此低语的一斗及恋歌不知道才是重点。
「就算在教室里,他们也像是要亲吻的样子……不对!他们一定亲吻过了!」
「是在我们没看到的地方亲吻!」
「亲吻!」
被如此推定的当事人们只剩一半的魂又再飞掉了一半。
「……我们有做……那种事吗?」
「是想要做……」
「咦?」
「咦?」
感觉一直都少根筋的恋歌,跟希望她不如一直少根筋下去的一斗面面相觑。
「我们,北条恋歌‧私设恋爱应援团在此对南德原来珠小姐宣战!」
「我们不会让你破坏北条同学和西园寺同学的幸福!」
「幸福!」
用力伸手指向画面,接着广电社社员再次将摄影机水平地转回来。
「好的,谢谢各位。那么接下来是……」
虽然开始了别的助选演说,不过恋歌等人已经听不进去了。
「就算不严格地看,也不算替选举助选呢。」
美文冷静的吐槽,令一斗等人只能失笑。
「班级有强烈的向心力是件好事,不过本班的同学太激动了,真伤脑筋……」
手贴在脸颊上的莉榭耶露妈妈发出叹息。
接着,传来拖鞋嘈杂地穿过走廊的复数脚步声,教室的门被打开,北条恋歌‧私设恋爱应援团冲了回来。
「我们办到了,北条同学!」
「我们站在北条同学这边!」
「这边!」
接着,她们紧握恋歌的手。
「我们一起加油吧,北条同学!」
「绝对要打败南德原来珠!」
「打败南德原来珠!」
从应援团闪闪亮亮的眼眸中,送出了闪闪亮亮的光线。
「咦……啊……是、是的……我们……加油吧!」
有一半已经快哭出来的恋歌难以投入地挤出僵硬的笑容,举起无力的拳头。
「北条同学,你有点快哭了耶——!」
「我们得更加支持你才行!好——现在就到家庭餐厅去举行作战会议!」
「作战会议!」
与兴冲冲离开的私设应援团相反,恋歌的心情一路下滑。
「怎么办?怎么办,一斗?来珠一定会生气吧?难得……她写了信给我,我……」
望着不知所措地送上哀求视线的恋歌,一斗交抱双臂。
「唔——嗯……会怎么样呢?可是……」
一斗正打算要安慰沮丧的恋歌。
就在此时
「一斗,有简讯!快看!一斗,有简讯!快看!」一斗的手机响起以来珠的声音所设的来电铃声。
「……」
就时机来看,无疑是看完刚才的节目后传来的,一斗咽了口口水后便打开手机。
简讯上除了「我要去旅行,请不要来找我。By来珠」的文章外,还附上照片。打开一看,地图上用红字标明「↑这里」。
「啊啊,她希望我去找她……」就某个意义来说,感觉来珠已经逐渐找回她自己的步调,一斗因此感到有些高兴。不过,却一点都没有想到那是因为有他在身边的这个事实。这的确是很像一斗会做的事。
「来珠……送来了恐吓简讯……?」
当恋歌心惊胆颤地这么问时,一斗苦笑地摇了摇头。
「不……唔,可是,还是把误会解开比较好,所以我过去一趟。」
「……你被恐吓了吗?」
「……」
这是因为不相信来珠的个性而说出的话?还是因为掌握了来珠的个性而说出的话?这点难以判断,无法深入追究的一斗只能露出傻笑。
「那个,要是一直被误会,恋歌也会觉得不舒服吧?所以……」
「……你会劈腿来珠吗?」
「……」
在听到这句话后,一斗无话可回。
「恋歌小姐!您说这什么话!一斗少爷是不可能会做那种事的吧!」
不过,从意外的地方出现激烈的反应。美文是真的动怒了。
「文姐……」
「一斗少爷要是那么有胆识,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您太失礼了!」
「!」
被戳到痛处的一斗内心受伤。
「就是说啊,小一从以前开始就是个没有胆识的孩子。所以如果他是去劈腿,立刻就会破功。」
「连莉榭都这么说?」
莉榭耶露也落井下石。
「说得也是……对不起喔,一斗。我不小心把一斗当成是有胆识的男孩子了……」
「嗯……对不起害你误会……那么,我走了……」
略感沮丧的一斗睁着死鱼般的眼睛,脚步踉跄地前往来珠指定的场所。
不过——
在抵达地图上的场所葵妮丝家附近的那座公园以后,便看到展现出比一斗和恋歌都还要更加沮丧模样的来珠待在那里。
在公园里,外侧是模拟樱岛的蛋型游乐器器材里,抱膝蹲下的人确实是来珠。
「来珠?」
一斗提心吊胆地出声叫唤后,来珠的身体突然一震。
「一斗……祝你跟恋歌幸福……」
「……」
连声音都在发抖的来珠含着眼泪这么说,一斗无谓地想着该怎么对她开口,才不会被踢飞。
「真好……大家都支持你们的恋情……」
「……」
畏缩地以食指抠着地面的来珠,声音当中的眼泪成分增加了。
「一斗……跟恋歌亲吻过好几次……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过分!好过分!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终于痛哭失声,跟任意被踢相比,这么做更令一斗的内心尖锐地刺痛,胸口感到痛苦。
「不,我们没那么做,是真的。」
「呜……真的吗?」
「真的。你也知道,我不可能那么有胆识。」
一斗以伤害自我精神的话来安慰来珠。
「可是……可是……」
蹲着的来珠更将脸往膝盖里埋,缩得愈来愈小。
「你们打情骂俏到大家都说你们太适合的地步吧——喝!」
「我的下巴!」
利用弹簧的特性,缩成一小团的来珠一扣气咻地跃起,使出飞翔膝踢攻击一斗的下颚。
「明明没有人说过你跟我是理想的情侣!」
这点未必是一斗一个人的错,不过身子摇晃的一斗因为冲击而丧失意识无法辩解,不过就算他有意识,能够辩解的可能性还是令人存疑。
等到身心两方面都已遍体鳞伤的一斗终于复活时,是发泄后感到比较痛快了吧?来珠已经有余裕能把话给听进去了。
「……总之,那个节目是班上女生们自作主张,恋歌完全不知道,而且也没有发生过她们在节目上说的那件事,真的!」
「可是,你们看起来有那么要好吧……」
「不,他们只要一碰面,就会互殴到见血的地步。」
「文姐?」
从蛋型游乐器材上方的窥视孔露出脸来的美文突然插嘴。
「一斗少爷被掳走,自觉有责任的恋歌小姐迁怒于他,狠狠地加以修理……」
「既然是互殴,不就该是平分秋色的战斗吗?还说呢,女仆,你也一起掳走他了吧?」
「奇怪了……明明是借着宣传不和睦的景象,来让她胃酸下降的作战啊……」
在看到为了发泄怒气而出拳殴打一斗的来珠后,美文不解地歪着头。
别说让胃酸下降了,反而是更加提升。顺道一提,胃酸过多是指食物尚未消失,胃部酸液涌出的状态,或是指那种液体(出自角川国语辞典)。因此不管再怎么说,被来珠一个劲地用力殴打腹部的一斗更有胃酸过多的感觉。
「你失败了…文姐……先不说这个,文姐,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刚才我跟恋歌小姐回家,出来买东西时,听到公园回响着熟悉的叫声,因此事情从头到尾我都看见了。」
一斗客观地想:「被形容为熟悉的叫声也很讨厌呢。」
「唔,不论如何,恋歌小姐和一斗少爷的感情都没有进展到值得来珠小姐担心……」
说到一半的美文脑中闪过从前在床上拥抱的恋歌及一斗的身影,一瞬间停顿了下来。
「……的地步,没问题。」
「刚才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心想「美文会不会是来杀我的?」的一斗,一边承受着来珠威力加倍的拳头,一边因为胃部真的快涌出酸酸的东西而眼眶含泪。
「先不说这个,一斗少爷或许已经提过了,因为刚才的节目,恋歌小姐担心来珠小姐是不是在生气,一直很担心呢。而且是让人看到都觉得心痛的地步。」
感觉肚子疼痛的一斗也终于获得解放。
「……好吧,反正因为学生会长中午那场跟我有关的胡诌演说,因此她答应让我亲自上节目订正。到时我只要对恋歌说我没生气就好了吧?」
「来珠果然很善良……」
「你、你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笨蛋啊?」
一斗以温柔的视线望着脸颊微微泛红的来珠。
「啊……已经这么晚了,差不多该到播送室去了……一、一斗要不要也一起来?」
「你刚才说的上节目订正?我是无所谓……」
看到原本感到扭捏的来珠因为这句话而感到开心后,美文说:
「请小心,一斗少爷。要是大意,或许会被边车带走喔?」
「……」
无法掌握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来珠及一斗不约而同地流下冷汗。
结果,美文以出于担心的理由一起同行,一斗再次回到黄昏将近的学校。
说是播送室,但也是一手负责一个国家报导部门的国营电视台本部。虽然外观只是学校内的普通房间,不过内部给人的印象接近电视台。
他们被带往其中一个写着「第三摄影棚」,有教室一倍大的地方,一斗及美文是从参观用小房间俯视摄影棚。
在东京帝国内经常参加新闻节目的来珠相当习惯媒体,倒是在一旁看的一斗像是自己的事一样紧张。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播出中的灯亮起,就在来珠即将进行演说时……
「哥,回来吧!」
「噗——!」
闯入摄影棚的夕鹤突然以请求协寻节目般的悲痛形式,哭着进到画面当中,一斗盛大地喷出已成习惯的灵体。
「哎呀呀,夕鹤小姐似乎没变呢……」
不管从正面或负面的意义来看,夕鹤的个性丝毫不曾动摇。美文惊讶地以张开的手掌掩住张开的嘴。
在惊吓到外围的情况下,夕鹤作梦也没想到哥哥就在摄影棚半层楼高的小房间里,悲切地尽可能朝着她认定在摄影机那头的哥哥进行说服。
「南德原来珠打算让哥哥跟皇帝陛下一起游街,接着斩首示众!不要被骗了,哥!只要你回到夕鹤身边,夕鹤会把你藏起来的!」
「你才打算要骗人吧,笨蛋小姑!」
「就说了,谁是你小姑啊!」
没想到在距离东京帝国1000km远的这个遥远异国之地,还能见到像录像带一样,看了太多次而感到腻了的这个景象,一斗在负面意义上感到感动。
「那么,你是愿意无条件原谅我哥啰?」
「那个……」
「就连皇帝陛下,你也不打算原谅吧?」
「那、那种事……」
「那么,你愿意原谅他们两个人,让他们结婚?」
加入结婚这个关键语后,是想起了恋歌及一斗婚礼的场面,而启动了心灵创伤开关吗?来珠气愤地不停用力拍打放着麦克风的演讲桌。
「那是绝对不行的——就、就算他们回来,我也不会原谅他们!我、我要让他们游街,接着再斩首示众!」
「看吧!你果然打算让他们游街,再斩首示众不是嘕!」
节目就在语焉不详的情况下结束,内心充满成就感的夕鹤早早就已离开,充满失败感的来珠则一直在摄影棚内双手双膝颓然着地,以orz的模样垂着头。
在整理摄影棚的同时,一斗也从上面的小房间下来,来珠以无力颤抖的手捉住一斗的手臂。
「不、不是的,我并不是想要说那种话……我明明是想说等到恋歌跟我都整理好心情之后,再来谈的,都怪那个笨小姑……」
「嗯,呀,我有看到,所以我非常清楚啊。」
「说、说得也是!恋歌一定也是看就知道了吧?」
「……」
「怎么不回答我!」
来珠的表情变得严肃。
虽然希望恋歌能知道,不过因为对象是她,就算是一斗也无法立刻回答。
「你们两位过去看看恋歌小姐的情况如何?」
在这里谈论也无从得知,美文因此做了这项提议。
「我、我……不去了。一斗,拜托你。」
来珠对他不是「命令」,而是「请求」这点撼动了一斗,因此他无条件地点头,像逃走般离开了播送室。
「这么说来,我是要去买东西的」,跟一斗这么说完后,完全忘了一开始的目的的少根筋女仆便和他分手。一斗单独回到天黑后不久的葵妮丝宅邸。
因为没看到车子,葵妮丝她们应是太过忙碌还没有回来,不过起居室的灯却亮着,恋歌大概是在那里吧?如此认定的一斗加快脚步走过铺着地毯的走廊。
「恋歌?」
轻声叫唤她的一斗见到的,是坐在沙发上,头上蒙着抱枕,双臂紧紧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恋歌。
『这副模样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个~恋歌……?」
为了不刺激她,一斗提心吊胆地再次叫唤她的名字,放慢脚步轻轻接近她身边。
「呜……一斗……」
她正在大哭。
而且鼻子塞住了。
虽然个性温和,不过恋歌内心出乎意料之外的坚强,很少掉眼泪。不知是因为家里没人,还是因为对方是一斗?她展现出了不输给来珠的强烈沮丧模样。
「一斗……来珠她……来珠她……要让我游街,接着再斩首示众……」
看来她似乎只看到了节目,却不明白那段发言不是来珠的本意。
「啊啊,不,那是,恋歌……」
「过分……她明明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是我……是我不好。因为我做了过分的事,才逼得来珠说那种话……」
就算一斗想要告诉她来珠内心的真意,但恋歌也无暇细听。
哭成泪人儿的恋歌从一斗手中接过面纸,沾拭满是水气的脸庞。
「一斗……」
皱着一张脸的恋歌拉拉一斗的衣服。
「什、什么事?」
「示众是什么?」
「……」
示众,从前的刑罚之一,将定罪斩首的首级挂在监狱大门附近的柱子上展示(出自角川国语辞典)。
*
花费数小时将来珠的真意完整地转达给恋歌以后,一斗已变得极为憔悴。美文买东西回来做晚饭,和一斗他们一起吃晚饭,收拾碗盘。
在饭后的饮茶时间一斗终于也较为平静下来,重新低声地说:
「对不起。」
「咦,为什么要道歉?」
「我害恋歌哭了……」
「怎么……那不是一斗的错……」
「可是……」
就算不是直接的原因,但是违因还是要归咎于他,这点一斗非常明白。
「而且,我不讨厌为了一斗的事哭喔。不管是哭、是笑、还是生气,能为心爱的人这么做,都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歌诵恋爱。
是与其名字相符的一句话。
「……不过如果可能,还是希望都是快乐的事。」
对于羞怯地这么说的少女,一斗纯粹只是感到怜爱。
被轻柔揽住的肩膀轻轻朝一斗靠去,表情安详的恋歌将头枕在一斗肩上。
「不过,海莱因,为什么他们每天都到公共澡堂去?家里不是有淋浴间……啊啊,抱歉,没想到你们正在忙。」
因为是自家,没想到在开放的起居室里,居然有人在谈情说爱的葵妮丝向恋歌他们道歉。
由于出现时机不对的闯入者,恋歌及一斗的身体在瞬间分开,红着脸同声解释:
「「我、我们没有在忙啊!没有在忙!」」
「啊啊……原来你们的性癖好是喜欢公开?」
「「不、不是的!」」
「他们的感情真好,海莱因。」
「是的。顺道一提,他们拥有喜欢泡澡的民族性,葵妮丝大人。」
海莱因一板一眼地回答话题被扯开前的问题,不过葵妮丝已经对那件事失去了兴趣。
「为了西园寺同学及北条陛下的未来,虽然对不起协助因菲鲁诺派的南德原宰相阁下,不过有必要将她体无完肤地加以击溃。」
望着干劲十足的葵妮丝,恋歌及一斗面面相觑,同时叹气。接着由一斗代表开口。
「那个……关于那件事……」
「嗯?」
因为也加入了恋歌谜样注释的缘故,使得话题轴心出现若干的倾斜,不过借着海莱因的掌握对话能力加以补充注释后,将倾斜修正回来好几次。
比方说像这样——
「等一下,西园寺同学。那么,是表示你同时爱着两位女性啰?」
「……」
直截了当地问这种话是无所谓,不过问题是这不是能在当事的另一名女性面前,抬头挺胸说出的答案。因为一斗迷惘的视线而察觉到这一点的海莱因在葵妮丝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啊,对不起,我措词不当。你是玩恋爱游戏时,首先以后宫为目标的玩家吗?」
令人在意的单字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迅速产生反应的恋歌开心地向前倾,插入他们的谈话。
「葵妮丝小姐也喜欢玩电玩吗?」
「只是玩玩的程度。」
「那那那那那么,你玩过那款游戏吗?只要向女生告白失败,其他的女生就会在婚礼上抢走新郎的那款游戏!」
「某某教堂钟声的第三代还是第四代吧。」
『啊啊……我……咦,告白失败了吗……』一斗与电玩对照,心想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露出已死的眼神在自己内心展开会议。
在这段期间内,她们很起劲地聊着电玩的话题。
「葵妮丝小姐,到此为止。」
「嗯?啊啊,我们原本是在说什么……?」
在海莱因的阻止下,一斗终于重新开始解释。
「呀,所以关于来珠的事……」
就像这样,耗费了许多原本不必要的时间,一斗成功解开有关来珠那件事的误会。
「原来如此……事情我知道了。不过,有件事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不早说?」
「为什么呢……」
一斗再次露出已死的眼神。
「原来如此……唔,既然这样,那我也会帮忙。妄下断语把事情搞乱我也有责任。」
「这么做好吗?」
海莱因难得有点惊讶地询问。
「为什么这么问,海莱因?」
「是……太过多情不是件值得称赞的事,但您却要出手相助,是不是有些……」
「没有问题吧。他判断自己有足够的度量去爱两名女性,对自身课以那样的努力,我认为很了不起。」
毫不含糊,打从心底这么认为的葵妮丝,令所有人均感到有些惊讶。
「每个人都拥有各式各样与生俱来的器量,以及在人生中培育出来的力量。如果能够同时拥有,并加以承受,那么要去爱几个人、要成为哪个国家的领导者,都是那个人的自由,不是吗?海莱因。」
那正是清楚地表达出葵妮丝打从心底相信的自由,视为目标之路的一个例子。
「不过,如果器量及力量都不及……」
「器量会瓦解,人生会出现破绽。虽然是因果报应,不过他是怀抱着觉悟才这么说的。别小看他,他是我认定为朋友的男人啊,海莱因。」
对于这过剩地异样高估,人生早已出现破绽的一斗只能发出干笑。
虽然这点当中也有着天大的误解,不过恋歌却因心爱的对象受到第三者的高度评价而单纯地感到高兴。
恋歌自然而然地想起:「如果可能,真希望能跟来珠分享这份喜悦。」不过那也要来珠能够接受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