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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是吗……那么,就只能让来珠主动接近了……对了,雫同学,你愿意帮忙吗?」



「……?」



回到社办后,因为弯下身子钉钉子或锯木板的行为,很有可能会让胃部的内容物有如充满活力的狮头鱼般喷出来,因此一斗暂时坐在由走廊上的木材堆积成的床上稍作饭后休息。



就在此时,依然目无表情的雫走到他的眼前站定。



「什么事,雫?」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啦。」



雫的脑中回想起刚才恋歌拜托她的话:



「就像这样,请试图点燃来珠的妒火,跟一斗亲密对话。」



恋歌还拍拍胸脯说了:「接下来就交给我!」



不过,事到临头到底会变得如何?除了平常的没有表情之外,雫又添上少许困惑神色站在一斗面前。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



「?」



「西园寺同学……是用名字称呼皇帝陛下她们的吧。」



「啊啊,是啊,因为她们说可以这么称呼。不过其实我现在还是觉得有些惶恐呢。」



「是吗……我想要加以区分。」



「……区分?」



她有时会说出奇怪的话来呢……一斗穷于应答。



「没错,我希望你……用绰号……称呼我。」



「……」



「……」



虽然雫依然是面无表情,不过有一些——脸上看来有一些些泛红。



「呃……雫、雫雫?嗯,这样不对喔……八田叫你阿雫姑娘。嗯——那么小雫如何?」



「跟小恋重复了啦!」



小恋——也就是恋歌在听到这段对话后,咻一声从社办里飞奔出来,不过立刻又回去了。从来没人称她为小恋吧。



「呃……啊,那么,就叫小雫如何?」



「嗯……」



「……啊,果然还是有点害羞,叫雫不行吗?」



「没关系,就叫雫吧。」



「啊哈哈。」



虽然对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是不感到好奇,不过由于表情总是不变地直盯着他的雫将眼神移开这种事很少见,因此一斗也不特别生气。



在进行这番对话的同时,恋歌已经以优雅的小跑步跑了回来,朝雫使了个眼色。



接着,点头响应的雫拉住因为吃得太饱,正躺在木材床上的八田的脚开始跑了起来。



「呜喔?好痛!」



背部及后脑叩一声遭到重击的八田发出惨叫,拼命挣扎,因此恋歌过去捉住雫没捉住的另一只脚,小跑步地滑行。



取而代之的是从刚才开始就越过社办开启的门,杀气腾腾地望着一斗他们的来珠,一脸不悦地走了过来。



「一斗,你来一下。」



「嗯?什么事?」



「少啰唆,你来一下。」



在起身的一斗耳中,传来男人不忍卒听的惨叫。



「好痛好痛住手住手!」



拉着头部一再撞到走廊墙壁的八田的脚,恋歌及雫迅速离开此地。



接着走进教职员室。



「怎么?我做了坏事?」



「吵死了……」



雫以冰冷的视线望着八田,八田便以泫然欲泣的表情沉默了下来。



恋歌和雫盯着滥用职权、要少女枪手队设置的隐藏摄影机拍下画面的屏幕。



在屏幕当中,是并肩坐在社办沙发上的来珠及一斗。



「喔喔?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从恋歌他们身后偷窥屏幕的八田彻底遭到忽视。



另一方面,在那个屏幕影像中的来珠&一斗。



来珠想起了恋歌对她说的话:



「听好了,来珠,文化祭是个爱的活动喔?」



「……突然间怎么了?应该说,这又不是文化祭。还有,别说爱这种字眼啦!」



来珠朝恋歌送上怀疑的视线,要她别刚吃完晚饭回来,就说奇怪的话,不过立刻又像平常一样,催促她把话说完。



「换句话说,爱情的机会会不经意地造访任何人。Doyouunderstand?」



「嗯……」



「而且,爱情的种子到处都有,只要一点小事就会萌芽。」



来珠不解地望着恋歌,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就算你那么做,我也无法让来珠的爱情萌芽喔?」



「那种事用不着你担心!……啊,结果你是想说什么?别绕圈子,说结论吧!」



「嗯,我感到担心,一斗身边的女孩不会跟一斗发生恋爱事件吧?」



「……」



循着恋歌朝走廊偷瞄的视线看过去……



「没错,我希望你……用绰号……称呼我。」



「……」



「……」



一斗与雫之间的气氛似乎不错。



来珠的视神经捕捉到这个景象,在看到她的太阳穴猛然爆出青筋后,恋歌满意地点头。



「呃……雫、雫雫?嗯,这样不对喔……八田叫你阿雫姑娘。嗯——那么小雫如何?」



「跟小恋重复了啦!」



由于恋歌突然咻一声跑出去,使得来珠大吃一惊。



「喔喔,抱歉抱歉,来珠。」



接着又立刻回来的恋歌令来珠流下冷汗。



「我对自己能够透过对方的行动来看穿大多数人类想法的浅薄、器量的深浅感到自负,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是看不透恋歌的想法及深浅……」



或许正因如此,虽说只是形式,但宰相·南德原来珠还是在皇帝·北条恋歌的手下工作。



「哎呀,跟我的事比起来,现在重要的是一斗啊?由我来引开小雫,你就趁这个空档,引发跟一斗加深感情的事件好了!」



「不用了……因为,恋歌你……啊!」



来珠正想开口时,恋歌已跑出房间,跟雫一起拉着八田朝走廊另一边消失。



来珠站在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一幕的一斗面前。



「一斗,你来一下。」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现在来珠及一斗才会并肩坐在社办的沙发上。



「……」



「……」



两人之间并无对话,只有来珠发出的奇妙紧张感紧绷地支配了室内。



不过,奉行无为政策的一斗在这种状况下也不可能随意发言。



过了不久,来珠紧握拳头、振作精神地叫了一声「好!」接着在深呼吸以后瞪着一斗。



「一斗。」



「嗯?什、什么事?」



由于被狠狠瞪着,一斗心惊胆颤地发出内心有些动摇的声音。



来珠望向一斗的眼眸深处,由于遭到光靠视线就足以杀人的气势瞪视,加上她还是用力地咬牙切齿,因此一斗已经觉悟自己将会因为某种罪名而遭到处刑。



也因为这样,当来珠努力地挤出下一句话时,他吓了一跳。



「秀……」



「秀?」



「秀秀人家……」



「……」



「秀秀人家……啦!」



转开湿润的眼眸,有些别扭般吞吞吐吐的来珠连耳朵都红透了。



「秀秀你……吗?」



「呜!少啰唆,我叫你快点秀秀我啦!秀秀我——!」



一斗遭到来珠斥喝后稍微害怕了一下,不过在深思过这总比处刑好以后,便开始抚摸来珠的头。



来珠似乎觉得有些痒,不过还是像小孩子、像小狗一样,委身在那只手的温暖中。



被一斗如此抚摸头发的来珠陶醉地眯起眼睛,接着还以为她要将手移开,结果却是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一斗的头上。



接着就像一斗对待自己的方式一样,轻抚他的头之后停止了动作。



「和我……」



「咦?」



「和我比赛。如果你赢了,我也秀秀一斗……」



来珠那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



「……要比什么?」



「我、我想想……就此文字接龙……好了。」



一国的宰相说出要玩文字接龙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不过现在如果爆出笑声,似乎会有巴掌朝脸颊飞过来,因此一斗努力忍了下来。



「那么,由我开始……『一斗(kazuto)』,好了,字尾是『斗(to)』。」



「斗……德(toku)原来珠。」



「那算什么……南到哪里去了?」



来珠嘟着嘴。



「唔,可是……因为是一斗跟我结合在一起的感觉,所以可以!」



因为太难为情了,在其他房间看着屏幕的恋歌爆笑出声。



话题再度回到屏幕上的来珠及一斗。



来珠试着继续玩文字接龙。



「『珠(su)』对吧……珠、珠……大色狼(sukebe)八田健(ken)。」



「啊『健(ken)』……如果是健太的话还好,不过是,健。就没办法接下去,到此为止了喔?(注:日本文字接龙的字尾不能是n的音)」



「没……没关系!大色狼八田健!」



「咦?可是这样你就输……啊!」



因为来珠输了,换句话说,来珠就要摸一斗的头。



「而、而且,八田健太的姓跟名,字尾都是『ta』呀!什么八田健太嘛!好怪喔,好怪!」



不仅从八田健太被改名为八田健,而且是大色狼这点还没受到争议,八田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另一方面,来珠交抱双臂,摆出有些闹别扭的姿势。



「是、是因为我输了,所以没办法喔!虽、虽然不是很乐意,不过我也要秀秀一斗!因为是规定,所以是没办法的事,你明白吧?一斗?」



「嗯。」



在苦笑着的一斗头上,来珠怯生生地开始像对待小孩般抚摸。



「……」



「……讨厌吗?」



对于来珠低到细不可闻的声音,一斗微笑着摇摇头。



接着,一斗也再次抚摸来珠的头。



虽然是奇怪地互相摸头的两个人,不过因为这份奇妙,让两人忍不住发笑。



「你在笑什么?一斗。」



「来珠你不也是。」



「……」



「……」



接着,两人的脸无言地愈来愈靠近对方……



「……」



工作告一个段落回来后便呆站在社办门口,表情茫然的友佳梨子手上拿着的刀掉落地面。



听到背后传来「喀锵!」的声音,一斗及来珠不由得大吃一惊并退开身子。



「友、友友友友友、友佳梨子?」



「……」



对于专注剑术,只管军务的友佳梨子来说,这种刺激似乎太强了,她看得呆愣住,站着一动也不动。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



「……从『秀秀人家』开始。」



那就是从一开始。



「为什么你不更早一点出声呢?」



「来珠……步上大人的阶段……」



友佳梨子发出空虚的声音,捂住脸蹲下。



「别说得那么难听!」



就在来珠发出怒吼的同时,奔跑而来的恋歌煞不住脚步,从走廊侧边滑行过去拉住友佳梨子,两人就这样朝过来时的反方向滑去。



「打扰了,请继续!」



恋歌在残留下多卜勒效应后消失。



「谁办得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这一天,直到深夜走廊上依然传来铁槌与锯子的声音,相较之下在社办里的女生们要安静得多。



继续看书的雫和平常无异;思考着下一个恋爱事件的恋歌;默默继续工作的来珠,以及失魂落魄的友佳梨子,没有人发出声音。



不过,友佳梨子偶尔会突然复活,整个人趴在桌面对来珠提出单纯的疑问。



「欸,来珠?描写那种事的书上写被男生摸头,胸口就会揪成一团,真的是这样吗?」



「我哪知道!」



友佳梨子说的描写那种事的书指的是少女漫画。



虽然对这个回答不满,不过友佳梨子还是离开桌子,又坐回沙发上。



重回心不在焉的状态后,她又想起什么似地趴在桌上。



「欸,来珠?被摸头和被摸脸颊,哪种比较会让胸口揪成一团……?」



「吵死了!两种都会啦!」



两种都会吗……装作没在听,其实竖起耳朵从头听到尾的恋歌将这句话深深刻在心中。



「如果用单位来形容,分别是有多么揪成一团?」



「头是12揪成一团,脸颊是16揪成一团!」



友佳梨子和恋歌均发出「哦……」的声音,佩服地点头。



「渐渐会老实回答的来珠好可爱。」稍稍自读书当中分心的雫只以视线追踪着那边,在心中说着感想。



在做这些事的同时,恋歌那位侍女过来对来珠禀告:



「来珠大人,床铺搬不进教室里。顶篷或是侧边会卡在走廊上。」



听到这段话后,一斗小跑步过来。



「咦?你们打算把床搬进去吗?」



「不在床上睡觉,要在哪里睡觉?」



被恋歌一问,一斗不知如何回答。



这么说来,要皇帝睡沙发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体育馆,应该搬得进去吧?」



雫说完后,来珠使了个眼色,侍女便依此去做安排。



一斗一边想着体育馆里放上附有顶篷的床会是多么超现实的光景,一边露出苦笑。



「来珠也睡有顶篷的床吗?」



「会睡在那种东西上的只有皇帝,我就在这附近的沙发上睡吧。反正公务繁忙时,我也经常在宰相府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



「我也是只要有睡袋就能睡了。在最前线不可能要求要有床,在哪里都能睡的训练是必备的。」



来珠及友佳梨子在这方面可说极具实行力。



「咦?大家都要在这里睡觉吗?就只有我被排除在外?」



恋歌环视同伴,不知为何,最后她祈求般仰望一斗。



「啊……不论如何,我的关东煮摊子都还没做完,我想几乎是得熬夜工作。只要有一条毛毯,就能在房间角落假寐了……」



在组合完摊子以后,还得装上灯饰、替招牌上漆,要做的事多得是。



「在同一个房间里吗?」



「咦?」



「你会跟来珠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吗?」



「啊啊,不……」



一斗正想说:「再怎么样也不会有那种事」时,一阵闪光从他的背后窜过。



「不放过罪恶的味道!学园机动帝诺拉迪翁!在正义的引导下,在此登场!男女混在一起睡觉是不行的!违反正义!」



「呜哇,吓我一跳?」



摆出变身姿势的满贯不顾现在是深夜,拉开嗓门大叫。



「我说啊,谁是恶啊!我说过我是正义吧?」



「可是……」



「你放心。听说旧世纪的日本曾经有过这样的谚语。」



恋歌有如向神祈祷般交握双手,朝他绽放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可爱是正义!』」



「既然是正义,那就没办法了。」



那真的是谚语吗……虽然在场的每个人都这么想,不过满贯交抱双臂,一边烦恼着一边回去了。



「……那家伙是来做什么的?」



「这是个谜。」



因为是深夜,所以情绪不可能太高亢的满贯发现了下一个恶,便以前滚翻翻过走道冲到外面去了。



而在隔天,前去参加晨练的篮球社社员在发现附顶篷的床铺后大为吃惊,不过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



隔天是星期六。虽然只上半天课,不过一斗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睡觉,因此什么都不记得。



放学后,恋歌一脸大开眼界的样子对一斗说:



「我第一次看到在课堂上睡觉的人。我还以为那是只会发生在电玩游戏里的事呢?是虚拟实境!」



「呃,我觉得那个名词用法不太对。」



「喂喂,别说傻话了,快到社办去。今天要准备明天的关东煮呢。」



就在来珠将她自己的书包塞给一斗要他帮忙拿,正要走出教室时,收拾好课本的友佳梨子倏然停下动作,望着来珠。



「……由卿来做吗?南德原卿?」



「对啊?」



「……」



友佳梨子看着一斗,发出怜悯的叹息,同情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便率先离开了教室。



「那算什么?超失礼的不是吗?对吧,一斗?」



「咦?啊啊,嗯。哈哈哈……」



友佳梨子一连串的行为惹得来珠怒上心头,但是考虑到那些行动的意义后,一斗只能发出干笑。



因为要吃那些关东煮的人就只有一斗一个。



除了一斗以外的其他人,都不会吃到那些关东煮。



带着眼神空洞的一斗,皇帝社+八田+雫抵达社办。



「嗯,事先拜托秘书的食材似乎已经送到了。」



看了看不知何时搬运进来的冰箱内放置的食材,来珠满意地点头。



整套的烹饪用具也摆放在桌上。



来珠在确认过后,卷起袖子穿上围裙。



对这身打扮产生激烈反应的人是八田。



「穿制服时套上围裙很棒对吧,小一?」



「我第一次看到披着披风、穿着围裙的人。」



一斗很冷静。



「咦?很、很怪吗……?」



一斗的话让正在腰部绑上围裙蝴蝶结的来珠停止动作。



「……很适合你。」



对于完全没有论及是否奇怪的一斗,雫无言地赞赏他「有一套」而眼眸发出光芒。



「是、是吗……男、男人真的很单纯呢。居然会觉得穿着围裙的样子很棒,真的好像傻瓜一样!」



虽然她这么批评,不过隐约可见一斗赞美的话语似乎也不是不让她感到高兴。



「我、我们就赶紧去完成摊子。再不开始做外部装饰,就真的做不完了!」



「……对啊。」



在八田的催促下,一斗开始咚咚咚地钉着钉子。



不过,心情有一半是被未来得被迫吃下的关东煮这个物体所占据。



因为在视线正前方的,就是身穿围裙&披风的来珠。



再不愿意也会看到。



不过……



「咦……?」



来珠以出奇熟练的手势切着手上的白萝卜,咻咻地将皮薄薄地刨掉。



不只白萝卜,不管是用竹签将牛筋串起的动作,还是切出用来包高丽菜卷的高丽菜、测量秘密调味高汤的模样,虽然有些笨拙,不过看来做得相当顺手。



「……」



「……怎、怎么了,一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



察觉那道视线的来珠,投以牵制的话语。



「呃、不……那个……我没想到你会做菜。」



「这、这种事……又没什么……」



来珠看似害羞地开始结巴。



听到这句话,坐在沙发在文件上盖章的恋歌站了起来。



「来珠她有去上烹饪教室喔,听说是新娘课程!」



「等……恋歌……」



毫不在意惊惶的来珠,恋歌感动似地在胸前交握双手,陶醉地闭上眼睛。



「很棒吧,新娘课程,真令人佩服。」



对于这样的恋歌,全身颤抖的来珠挥舞着菜刀抗议。



「是、是兴趣啦兴趣!不过是兴趣罢了!才、才不是为了一斗呢!」



「咦?你不是说过,能为某人做菜是件好事吗?」



恋歌更进一步地吐槽,来珠涨红的脸变得有点泪眼汪汪。



「那么……你是为了谁?」



「那……那是……」



一脸羞怯地感到为难的来珠突然想到,于是大摇大摆地挺起胸膛。



「……对、对了,是为了未来的孩子!」



「和一斗的?」



「~~?」



在受到这样的质问后,来珠呆住了,接着便看到她的脸蛋再度变得通红。



有如呼应她一般,某个人的脸也涨红了。



专心读书的雫视线依然落在书本上,当她眼尖地瞄到后指出:



「……西园寺同学,你的脸好红。」



「……」



「呜哇,来珠和一斗都好可爱~~!」



恋歌超开心似地来回看着两人的模样。



察觉到不管再继续说什么都只是自掘坟墓的两人,于是红着脸低下头,默默埋首于各自的工作当中。



顺道一提,一斗在试过味道后,发现来珠的关东煮相当美味。



之后才听说,友佳梨子之所以会有那样的反应,是因为她曾经在来珠的料理黎明期,有过被迫担任实验对象的经验。



由于形成了些许的心理创伤,因此从那以后便不接近来珠的料理,也不明白她现在的手艺如何。



无论如何,在欢迎祭前一天是较为平静地度过了。



活用昨天的经验,节制地用过晚餐。当日期变更时,一斗及八田两人在早晨来临前,对于摊子的装置得以全部完成、达成目标而安心地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