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清醒

江为止絮絮叨叨的说着，嘴角再次溢出鲜血，却依旧被他直接抹掉。

“你知道吗？你那时候就像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那双眸子就跟小鹿一般灵动，对于我的戒备，也跟那时候一样。”

江为止低低笑了声，弯下身子轻轻在姜君芯唇上印下一吻，“你都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想要这样让你安安静静的待在我身边，哪都不准去，这样该多好。”

说着，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撑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皇上！”

封从外面急急忙忙赶过来，看到江为止这副模样，脸色一变，惊呼了声，便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拿出一粒药丸喂进了江为止的嘴中。

等到江为止把这粒药丸吃下去，呼吸逐渐平稳后，封才松了口气，看着江为止，开口说道：“皇上，您明明知道身上有伤，竟然还运用灵力，您这是不要命了吗？”

江为止没有说话，继续看着躺在床上的姜君芯，眸中满满都是她。

封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说什么，他很清楚，在这五年，江为止一直都保持着这种姿势，在姜君芯消失的时候，他也是坐在了她曾经睡过的床坐了整整三天三夜，喝了三天三夜的酒，之后便是举兵谋反。

他说，只要他站在最高点，她一回来就能够看到他。

可让他失望的就是，姜君芯不仅仅忘了从前发生的一切，也同样忘了他。

这让封为江为止打抱不平，可爱情之中，又哪分对错呢？

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想着，封突然想到了还在另外一个别院的人，看着江为止，略微僵硬的开口说道：“皇上，不如让绿奴来照顾王妃吧，说不定她能够想起什么。”

江为止沉默了许久，才缓慢的吐出了两个字：“甚好。”

…………………………………

姜君芯这一睡，就直接睡了整整六天。

姜瑾川跟姜决明得知她在月圆之夜沉睡之时，吵着闹着要来见她，通通被侍卫拦在了外面，最后还是江为止出马才能放他们进来。

进来一看到姜君芯，两个娃娃心里一紧，姜决明紧绷着脸检查着姜君芯身上有没有伤口，姜瑾川则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分外的让人怜爱。

检查结束后，姜决明重重吐了口气，看着姜瑾川开口道：“放心吧，娘亲没事，过一会儿就醒了。”

“嗯！”姜瑾川重重的点了点头，直接脱了鞋爬到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姜君芯。

江为止看着两个娃娃熟练的照顾姜君芯的模样，心里一阵刺痛，却没有说出来。

“这几天，娘亲麻烦您了。”姜决明看着江为止，朝着他恭恭敬敬的鞠躬，看着他开口道，“若不是你，娘亲可能不会被人照顾的那么好。”

“不用谢。”江为止看起来有几分僵硬，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态度如此疏离，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接近。

只能张了张嘴，朝着他开口道。

姜决明深深看了江为止一眼，没有说话，小身子直接走向了姜君芯的方向，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