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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她的打算(2 / 2)

司烨略是挑眉,目色几分宠溺,倾身将鸡腿肉含在口中。刚咽下,那亮蹭蹭的粉唇再次凑近,却是吻住了他。

这一晚上,宁姝破例没有去炼药房。

她紧紧贴在司烨温热的胸膛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身上划来划去,他赶紧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再动作。

“柔柔,你别……”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宁姝咬唇轻笑,对他眨眨眼睛:“什么别?”

司烨面红耳赤,压低声音:“你是故意?”

她坦然承认:“对呀。”像只粘人的小猫咪似的,扑去他怀中,用双臂环住他紧实的腰身,贴着自己不放松。

其实有些时候,这样静静靠在一起,也很不错。

天地间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人,身边一切都在不停淡却,什么仇恨、恩怨,什么喜怒、哀乐……一切一切,统统都消失了。

她再也不用去管,不用在意,不用绞尽脑汁去琢磨应付。

察觉到身上的小人儿渐渐没了动静,司烨以为她是累得睡着了,几分心疼地轻轻抱住她。

她腰背上的骨头几处突起,让他更加难受。

可惜炼药的事他一窍不通,而此事私密,他们还不能让顾清风知晓。如此,炼药途中辛苦挣扎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半晌过后,司烨小心翼翼将她抱放去身侧,刚想牵来被子给她盖好,低头的瞬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目不转睛,便停下动作问:“是不是有心事?”

宁姝点头。

“能告诉我吗?”

她清眸中浮起淡淡苦恼,咬着指尖,一本正经:“说来我们成亲也有半年了,除却最初我昏迷的那月不提,其他时间,我们时不时也都在做夫妻该做的事情,可为何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动静?是我们不够努力,还是我身子有问题?”

司烨噎了一噎,险些翻了个白眼出来。

“……又在胡思乱想,”他用力揉她的小脑袋,“你身子怎会有问题?”顿了顿,补充,“咳,当然,我也没有问题。”

“那就是还不够努力咯?”她当即道。

司烨怔住。

怎么感觉这丫头是在给他下套?

侧目望去,她的眼睛亮得仿佛世间最璀璨的宝石,满满是她毫不隐藏的情绪。

那样的眼神轻而易举撩起他方才压制下去的情愫,见她仍旧不怯地望着自己,期待中又不停暗示,他瞬间沦陷。

“不哭?”他挑眉。

“不哭。”

“明早会怪我吗?”

“不怪,坚决不怪。”

“那也不能乱踹……很危险。”

“好好好!”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司烨薄唇微抿。

思索片刻,将她重新裹入怀中。

再醒来时,宁姝已分不清这是早上还是傍晚。头昏沉沉的,浑身都乏,但心情倒格外愉悦。

习惯地伸手朝旁边摸去,没摸到司烨,倒是还残留着他的一点温度。于是她笑着翻身,趴在了他的温度上面。

司烨带着她的衣服进来,本想让她再多睡一阵,却看到她慵懒地趴着,捏着被角正对他咬唇轻笑。窗外的阳光洒在她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上,让她看上去仿若一个精致的雪瓷人儿。几根发丝在她唇畔流连,她清眸含水,双颊融融,红唇微启,眉宇间的媚意仿若妖孽,但又美得惊心动魄,让他难以自持。

只是心神漾漾之后,他很快镇定下来。

柔柔很不对劲。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突然就大胆了很多,时常缠着他往床上去。而在他怀中,她又极力迎合讨好,仿佛快要失去他一般,费尽心思要抓住些什么。

想到这一点,司烨脸色渐渐沉下。

宁姝将他的变化尽收眸底,被他这情绪带得莫名紧张。她几分慌乱地拿过他手上的衣服,赶快穿好,又叠好被子放去一旁,打算去炼药房。

“柔柔,”他叫住她,“你有事瞒着我。”

很肯定的语气。

宁姝心里咯噔一声,强装镇静,狡辩道:“没有啊,我怎么会瞒着你什么事情?你想想,我们形影不离,吃饭睡觉……就连沐浴也差不多都是在一块的。”

司烨骤然敛目,朝她走近:“你顾左右而言其他,更说明你藏了事。”

“……”

“告诉我。”司烨抓住她的手腕,那纤细脆弱的感觉令他万分难受,一时不察,竟微有哽咽。“……你看看,你最近瘦了多少?你到底在琢磨什么?”

“琢磨……”宁姝抿唇,低头不敢看他。

“嗯?”他迫近。

她的心一下子就蹦跶到了嗓子眼,此事她是万万不能告诉他的,若叫他知道,他阻止不提,还会直接伤了彼此感情,她知道此次行为她十有八九会失去他,但能拥有他的日子能多一天是一天,她每一点每一滴都很珍惜。

绝对不能说……

“我在琢磨解药,”她仰起小脸,勉强扯了扯唇角,“其实每炉药都是成功的,方法、步骤、用量……全部一样,但始终没有效果。三哥提醒了我,或许是水的问题。可飞花瀑中除了瀑布,只有无根之水。这段时间接连晴朗,不见雨天,所以我才为此烦恼。”片刻后继续道:“没告诉你是因为你也不会炼药,说了只能徒增你的烦恼罢了。”

司烨松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别太急切,炼药的事我虽帮不上忙,但也不愿看你天天消瘦。此药我们可以慢慢来,你若是担心孩子受到影响,那这段时间我们分开睡。等到下雨,我们收集了无根之水,你就可以成功炼药了。很快白露,天气转凉,雨水会增多。当然,你也不能再半夜起来几次去守药了,更深露重,更容易患上风寒,得不偿失。”

“……嗯?”她蛾眉蹙起,“更深露重?”

司烨抚了抚她的发:“夜半时节,露水增多,寒气透骨,你常常——”

“不,阿烨!”她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有些激动地捏住他的双臂,“更深露重,露水也是水,那……”

想起那句“不在飞花,却见飞花”,脑子里碎掉的片段忽而全部凑齐,她登时欢喜,蹦跶起来大力抱住司烨。

“相公!你真是最最最聪明的相公啦!”说着,还捧起他的脸,大大亲了他一口。

看她雀跃地跑去屋外,他哭笑不得,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残留的口水,叹了口气。

“我的地位当真岌岌可危,不如炼药。”

……

半个月后,用花露炼制的第一炉药,成功了。

蛰伏在宁姝身体中的血蠢蠢欲动,像是受到逝去之人的指引,不停催促着她完成这个计划。她有些疲惫,又有些疯狂,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司烨并不知道她已经成功,还以为她在不断尝试药材用量,不敢多去打扰她,只能天天想方设法给她做好吃的。

好在宁姝心情一好,胃口也开始恢复,到夜里更是枕在他怀中,一次又一次同他描述以后有孩子的场景,末了都要强调,她怕疼,生产的时候,他一定要陪着她。

他自然满口应承。

应承的次数多了,他越发期待,有那样的小小人儿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每当宁姝睡去,他都会偷偷在脑子里构想,要如何教导他们的儿子和女儿。而这次,他也不例外。

只是想着想着,宁姝忽然嘟囔了一句:“还有三天。”

三天。

他默了一瞬日子,发现那是她每月血寒毒发的时间,顿时心里一疼,把蜷缩的她护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