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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清冷太子他急了第146节(2 / 2)


  也不知道祝隐洲的伤势恢复到什么地步了。养伤是件要慢慢来,急不得的事情,祝隐洲没有提起,沈晗霜也没有特意问过。

  但看着祝隐洲没有像在洛阳行宫时那样继续消瘦下去,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虚弱了,沈晗霜已能放心许多。

  祝隐洲近来偶尔会用伤口疼的理由在她面前装可怜,想让她能多关注他一些,沈晗霜便多少能猜到他的伤口恢复得应算顺利,否则他反而会对自己的伤势绝口不提。

  思及此,沈晗霜觉得或许明日见到祝隐洲后可以问一问他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将小糖匣装满后,沈晗霜把包着其余糖粒的油纸叠好放到了一旁。

  不知是不是她今日买的哪样东西带了一阵柔和的浅香,就萦绕在沈晗霜身边,闻着让人觉得心神舒缓。沈晗霜不知不觉便放松了下来,慢慢便有些倦了。

  她侧躺在马车内,缓缓睡着了。

  再醒来时,沈晗霜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陌生是因为此处并不是她在沈府明溪院中的卧房,虽然很像,但床榻上被褥和软枕的纹样都不是春叶昨晚才帮沈晗霜新换上的那种,而是……红色的喜被。床帐上也绣着大婚时用的那些吉祥纹样。

  而沈晗霜之所以还觉得熟悉,不仅因为这里和她的卧房很像,还因为沈晗霜其实曾见过同样的喜被和床帐。

  在她和祝隐洲成婚的那日,王府明溪院内卧房的床榻便是同样的布置。

  沈晗霜记得自己在马车上睡着了,可她丝毫不知自己是如何到了这里。

  若只是睡着了,被从马车内带到别的地方,沈晗霜早该醒了。

  思及那阵柔和的浅香,沈晗霜不自觉眉梢轻蹙。

  她隐约有了个猜测,便起身离开床榻,往卧房外走去。

  从窗棂边走过时,沈晗霜脚步微顿。

  屋外的窗景要比寻常高出不少。原来这里既不是王府的明溪院,也不是沈府的明溪院,而是一处树屋。

  从窗外的山景来看,沈晗霜确认这里并不是洛阳城外的那一处树屋。祝隐洲应也不会就这么突然将她带回洛阳。

  回京后祝隐洲白日里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夜里还要看奏折和军报,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又搭建起了一处树屋。

  屋外正在下雪,整座山林都被覆上了洁白与柔软。但屋内燃着炭盆,窗边留着透风的细缝,置身其间并不觉得冷。

  今年冬时的第一场雪来得实在有些晚了。但此时看着已经慢慢暗下来的天空,看着那层白绒逐渐温柔地将大地拥入怀中,沈晗霜又莫名觉得这场雪来得恰到好处。

  沈晗霜忽然便不急着走出这间房了。

  她坐在窗边,不去想祝隐洲为何会将她带来这里,也不去想何时离开,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寒酥纷纷飘落。

  不多时,祝隐洲刚做完几道沈晗霜喜欢的菜,他推开门走进了卧房。

  看见窗边那道身影,祝隐洲脚步微滞,停在了原地。

  不敢再靠近。

  沈晗霜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那道熟悉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每次祝隐洲看着她的背影时,沈晗霜分明看不见他的神情,却不难想到他眉眼间会是何种深情与眷恋。

  “我饿了,”沈晗霜仍看着屋外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夜色,柔声道,“这里有饭吃吗?”

  祝隐洲心神微松,走上前去俯身从沈晗霜背后拥住了她。

  “做了你爱吃的菜,我们去用饭吧。”他轻轻吻了吻她柔软的乌发,声音温柔极了。

  沈晗霜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两人用过饭后,祝隐洲一面垂首收拾碗碟,一面温声同沈晗霜道:“你最近太累了,每日都在外奔波,先好好歇几日再继续忙后面的事吧。”

  沈晗霜静了静,吃了一块被切成小块的甜果,轻声问他:“在树屋这里吗?”

  “你也会一起吗?”

  祝隐洲心神微怔,很快道:“自然会。”

  他怎么舍得留她一人在这里。

  “我已经让断云回沈府送过消息了,家里人不会担心。”祝隐洲知道她可能会有的顾虑,适时解释道。

  “好。”沈晗霜抬眸看他,笑着应下。

  话音刚落,祝隐洲便倏地靠近,抬手捂住沈晗霜眼睛的同时也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倏然而至,祝隐洲吻得有些凶。沈晗霜被他揽着腰抵在窗边,不得不微仰着头才能予他回应。

  雪花仍在慢慢悠悠地自天际飘落,隔着窗,沈晗霜的脊背隐隐贴近了那阵轻飘飘的寒凉。

  祝隐洲似乎总能及时察觉与她有关的一切,沈晗霜还没来得及觉得冷,他便已经握着她的腰,将她按进了他温热的怀抱中。

  窗外是对世间万物一视同仁的冬日大雪,而在沈晗霜身前的,则是独属于她一人的滚烫爱意。

  被吻得意识迷蒙时,沈晗霜隐约这么想着。

  而被祝隐洲压在榻上继续用力吻着时,沈晗霜已经什么都不能去想了。她只能凭着本能去迎合他的深吻,回应他唇齿与呼吸间无言的情话。

  祝隐洲吻得很重,也将她抱得很紧。

  似是即便沉黑的天幕下一瞬便要坍塌,他也只想与她不断加深这个紧密无间的,代表着彼此贴近与占有的拥抱。

  在深吻间毫不意外地觉出情动时,浑身泛热,喘息不止的沈晗霜几乎以为祝隐洲是想要做到最后那一步。

  但祝隐洲丝毫没有弄乱她的衣襟,手也没有放在任何不该放的地方,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她唇齿间掠夺,让身下的她不断深陷在他的深情与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