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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清冷太子他急了第94节(1 / 2)





  马车驶出了东城门,不久之后停在了一处静谧无人的地方。

  沈晗霜掀开帷帘走出马车,便看见祝隐洲正长身玉立于一棵满树黄叶的古树下,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正安静地凝望着她。

  在他手中,还有一束不知从何处摘来的鲜花,其中很多花都不是这个时节会有的。

  这应又是他从话本里学的。

  沈晗霜神色如常地走下马车,祝隐洲已经走近,停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你来了。”他先开了口。

  声音里蕴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温柔与庆幸。

  已经将太子妃接到了殿下面前,断云适时退下,留殿下和太子妃单独说话。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太子妃是否会愿意与殿下一起去看那座树屋,但该有的自觉还是得有。

  祝隐洲将手中的花束递给沈晗霜,温声道:“我记得你喜欢看这些花。”

  沈晗霜抬眸与他对视,却没有接过那束花。

  “殿下在字条上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她问。

  祝隐洲如实道:“是私事,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晗霜:“既是私事,我应该可以拒绝?”

  “对,”祝隐洲眉目柔和地颔了颔首,“你随时都可以拒绝。”

  “若你不愿随我去别处,我可以送你回明府。”

  即便心底再挣扎不安,他也不愿意勉强她。

  “但你还是不会死心,对吗?”沈晗霜继续问道。

  祝隐洲静了静。

  他不愿意用违心话骗她,声音微沉:“我不想死心。”

  祝隐洲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做到对沈晗霜死心。

  但无论是否能,他都不想,不愿意。

  “可我已经死心过一回了。”沈晗霜声音平静道。

  “和离之前,你也并未对我这样过。”

  祝隐洲的神色晦暗不明,声音有些哑:“对不起,那时我不知你对我……也不明白我自己的心意。”

  “那你现在便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吗?”

  沈晗霜的确不明白,便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等你再发现其实一切都只是执念、不甘心或是习惯作祟时,再推倒现在的这些吗?”

  “感情不是儿戏,我不想陪你一次次走错的那条路。”

  祝隐洲与她说了他的想法,沈晗霜便也与他说了自己的。

  “我确定,我心悦你。”

  知道这个问题的分量,祝隐洲郑重地答道。

  “过往种种,是我亏欠了你。但今后,我不会重蹈覆辙。”

  沈晗霜沉默了几息,一字一字清楚地说道:“我可以相信你当下的心意,却不会相信你说的以后。”

  祝隐洲不是习惯于感情外露的性子,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欺骗她的理由和必要。他一次一次地说心悦于她,沈晗霜并非不信。

  若是再往回数一两年,回到沈晗霜对他的感情正深,心绪常因他而起伏的时候,或许无论祝隐洲说什么,她都会深信不疑。

  但那三年让人失望的夫妻生活结束后,仅是这样几句话,沈晗霜不会就此相信他们真的不会重蹈覆辙。

  那条错的路是她一步步走过了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沿途要经历多少酸涩与苦闷的日子。

  无论对方是谁,沈晗霜都不会再让自己陷于那样患得患失的无望生活。

  若仅因为祝隐洲的几句情话,她便又一头扎进去,让自己被情爱牵绊,变得不像自己,那沈晗霜这三年真是白活了。

  “我以前,做得很不好,”祝隐洲眼底划过几分自嘲和痛苦,“没资格让你再相信我。”

  “但我不想让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

  “我想争取你的情意,想重新求娶自己心悦的姑娘,”祝隐洲顿了顿,正色道,“我想与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不是出于别的任何考量,也不是因为义务与责任,而是可以彼此交心的,两情相悦的夫妻。”

  沈晗霜一直安静地听着祝隐洲说完了这些话,不曾打断。

  “若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再喜欢你呢?”

  她和祝隐洲之间并非仇人,沈晗霜可以做到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她也并非是想质问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很重要,应该问。

  听沈晗霜说出“喜欢”二字时,祝隐洲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得快了些。

  但他没有忽略,沈晗霜其实是在说“不喜欢”,是在提出一件很可能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