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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纪念馆回学校的路上,因为取消了晚自习,所以陆续有下车回家的学生,剩下半小时车程时,车上只剩了零星的学生。

  “应该没有要下的了吧?直接回学校喽。”司机望着后视镜喊着。

  池默手在裤子口袋摩挲了半天,听见这话后,再次看向一上车就闭上眼的陆语,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感觉到腿上的重量,陆语低下头,就见池默的手握拳手心朝上放在自己腿上,疑惑看向这手的主人后,收到了不明所以的眼神。

  陆语试探地在那拳头旁边摊开小手,下一秒带着温热体温的小铁片就掉进手里。

  是纪念胸针。

  陆语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枚胸针,手就被池默牵走了。

  陆语吓了一跳,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快速扫了周围发现都下车了后,才呼出胸腔的那股气。

  “怎么弄的。”池默扒拉开被卫生纸胡乱包裹的手指,看见殷红的一片后,蹙眉问她,“哪儿弄的。”

  大抵是接受过楼梯间更暧昧的接触,这会儿手被他握着,陆语并没着急抽回,而是看着池默拿出纸巾重新替自己包扎。

  那针划过的口子并不大,细细一条,但从第一个指节开始几乎蔓延整根手指,看着笔直的往外渗血,也是怪骇人的。

  尤其池默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包上一层,下一秒就被洇透,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严肃。

  “到底怎么弄的!”

  裹上两层后,池默帮她攥紧伤口压迫止血,然后凑近她低声但是带着情绪问:“说话!”

  实话实说,如果心情不错是八分的话,陆语目前的愉悦程度大概是八万分。

  手上那点伤,对陆语来说,算得上不痛不痒,晚上回家涂点碘酒,第二天睡醒能好个七七八八。

  但看着池默着急的样子,陆语就想逗他。

  “疼。”陆语把嘴一扁,小声凑到他耳边。

  然后成功的看见池默更发急的表情。

  “亲一下。”陆语又逗他,结果这次并没得逞很久,就被反将一军。

  她本来以为给池默这好学生十个胆他也不敢亲,才说了那话,结果池默倏地就把她手指凑到嘴边碰了碰。

  十指连心,陆语以前不信这成语的。

  直到那有些熟悉的温软透过指头慢慢传到心脏上,并换来激烈跳动时,陆语信了。

  接下来的路程依旧是半小时,但陆语却觉得比课间还要短。

  手指依旧被他捏着止血,但姿势不太舒服,所以被池默牵着放在他腿上。

  陆语也难得善解人意一次,见池默那长腿在大巴车里憋屈,挪了挪自己座位,然后拍了拍他,示意可以伸到自己这边来。

  和自己的虽然细但是软乎乎的腿不同,池默贴着她的大腿紧绷,线条看起来直而有力,散发着属于男性的力量和热度。

  于是刚到站,池默就猝不及防地看着从自己身边蹭地一下几乎跳出去的陆语,小跑离开车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