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牙老头话语中带着几分惋惜，二十年从大能踏上圣人境界，可惜如赌术一样，不过是昙花一现。

  “你……”方天心中大动，这样的修炼道路，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同时他想到了一些事情，每当黄牙老头动用神秘手段，自身气息便会飞速下降，瞬间仿佛苍老几岁。

  “不错，这样的修炼道路， 才是真正的霸绝，天机老头算卦一生，不过七卦，也难以勘破大道天机，这是一条不归路。”

  黄牙老头声音低沉了下来，这样的修炼道路，他追逐了成百上千年，一心想要找一个徒弟继承衣钵，但当方天真正问及的时候，他心中犹豫了。

  “究竟会如何，我心中亦是不知，当年曾有一人，传给我赌术，言道世间再无赌术可现，我老人家也只是想了却心中心愿，这条道路，其实你大可不必走。”

  方天不语，心中在思索，不用多言，这样的修炼道路，黄牙老头自然所知也有限。

  “罢了，管他是什么道路，我自有我的道路，这天地间不合理之事多如繁星，我所走的道路，也不是合理之道。”

  连续三杯茶下肚，方天豁然开朗，回想前世今生，倘若他以正常的修炼之路前行，怎么会是这般模样，他每一步走来，又岂是常人可比。

  当年在绝魔谷之中，他被魔相境界强者追杀，一切都历历在目，那名红衣女子，他曾视若大敌，如今她又在何方，那株修炼了数百年的老树，也曾威胁生命，如今又在何方，曾经堪比魔神的魔草，万年得道，却受制于天地，如何又在何方？

  众生如过眼烟云，他浴血而来，如今的敌手已然是大能圣人，这本就不是寻常的路，既然如此，也该当用不寻常的法。

  “你想清楚了？”黄牙老头道。

  “小主人，一切不可鲁莽行事，三思而行。”七彩魔莲也劝道。

  “时不我与，既然有人能创造神话，我方天亦然。” 方天轻笑一声，心中阴云顿去，道：“这赌术修炼一法，具体该当如何？”

  看到方天如此表现，黄牙老头心中惊喜交加，道出了其中机密。

  “赌术，便是修炼赌术秘法，感知大道，探究大道本源。”

  “既然如此，想必你身上有很多得读书秘法才是？” 方天上下打量了一眼黄牙老头，这老家伙很神秘，身上 更是宝藏无数，迄今为止，众人都不知道他的底细。

  “嘿嘿，这倒是没有，我老人家有的，也不过是一些残缺的经卷。”黄牙老头脸色略微尴尬。

  方天顿时额头青筋直跳，搞了半天这老家伙竟然也是我空手套白狼，并没有真心实意的收徒。

  “不对，当年传给你赌术的那人，又是何人，他传给你的赌术，必然是极其罕见的宝贝。”

  很快方天话语一变，差点被老家伙蒙混过去。

  “这……”黄牙老头脸色更加尴尬了，摊开了一双老手，两眼望天空，道：“我与那位存在，只是神交，并未真正见面。”

  “你……你不会是从哪家的大墓里挖出来的吧？”

  方天眼珠子遽然瞪大，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老家伙虽然古怪，但一直呆在魔界之中，何人能够传给他赌术，最有可能便是刨了谁家的坟头。

  “唉，年轻人，你不懂，这样的天材地宝，我能得到便是机缘所至，对于那位前辈，我一直都很感激。”

  果不其然，黄牙老头见到被戳穿了真相，索性连老脸也不红了，露出一副世人欢闹我寂寥的模样。

  “老家伙，这样的东西你竟敢让我修炼，你确定不是随便抓一个给你试法？”

  方天满头冷汗，想到了黄牙老头当初的模样，一门心思夸口赌术如何强大，竟生生切出了两把无双剑，从来以世外高人的模样自居，现在看来，这老东西不过是想找个人试法。

  “咳咳，当初我老人家看你天赋异禀，骨骼精奇，这赌术神通，想要发扬光大，也非你莫属。”

  老家伙剧烈咳嗽，强行解释道。

  “可这赌术与凌瑶又有什么关系？”没有理会老头，方天问道。

  “哼哼，那小丫头身上有赌具，这是推演天机的东西，赌术何等奇门修炼之法，圣门怎么会不知，不过我看那小丫头也未必知晓其中机密。”黄牙老头道。

  魔界的九大圣门，不过是九天大陆的缩影而已，凌瑶不知其中机密，也在情理之中。

  “你的意思是，中域圣门中，或许有赌术秘法存在？”

  方天眸光转动，听出了黄牙老头话语背后的意思，大道被阻隔，九大圣门与中域的圣门也必然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