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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2)





  两人角色对调, 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乔青筠的指尖带着魔力,所到之处点燃一束束火焰,让池安有点分不清梦和现实。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乔青筠要动作的时候, 池安按住了她的手,说:会出血。

  乔青筠稍微停顿片刻,随即以一种强势而笃定的态度说:不会。

  池安绷紧自己, 随即放松了下来。

  一夜过去,池安在熟悉的香水味里醒来。这种清淡深幽的香味忽然多了一丝性感与诱惑, 池安顿了顿,下意识要下床。

  然后看到手侧的乔青筠。

  乔青筠睡得很熟,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遮住了部分眉眼。

  池安愣了一下,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悄无声息地回来,撞到乔青筠和池岩对话, 还撞到乔青筠给自己下药那药是用来治疗自己的吧,但池安并不需要。

  最想要她平静下来的人是池岩,而池安并不介意自己处在这样的状态下。也因此,她确信乔青筠是站在池岩, 或者说是为了乔秋而站在池岩那边的雇佣兵?

  池安讥讽地勾起嘴角, 什么都没说。

  乔青筠的肩膀就露在被子外面, 但池安仅仅是看了一眼, 就毫不在意地挪开目光, 然后下了床。

  她就穿了一件衬衫, 光着脚在地上走。

  她走到了厨房, 乔青筠煮到一半的汤还在灶台上,因为被池岩打断,所以现在冷冰冰的, 表面上还有一层油脂膜。

  池安踮起脚,从柜子里摸到了一个像药盒一样的东西。

  拿下来一看,还真是医生给她开的药。

  池安盯着那药看了许久,表情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再次解冻的时候,池安倒了一杯水,就着水把药吃下去了。

  然后拿着剩下的药片,全部冲进了下水道。

  等待药效发作的时候,池安把厨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乔青筠既然往食物里下了药,说明这饭是给自己做的。池安答应了要洗碗,她还记着呢。

  等做完这一切,池安感觉自己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

  跟乔青筠不同,她是外在情绪很丰富的人,这并不是她自然的状态。药物压抑了她的情绪,就像是在火山上头加了个冰做成的盖子,不知道能管用多久,但至少此刻是平静的。

  这药的副作用,是会将所有的情绪都缓冲掉,连快乐也是。

  不过还好,池安的快乐本就不多。

  就在这个时候,乔青筠醒了,背后传来脚步声。

  池安一转头,看见乔青筠穿着睡衣,肩膀上披着一件外套。

  池安说:你醒了?没有东西吃,喝水吗?

  乔青筠摇摇头,说:你

  池安说:我醒了。昨天的事情很抱歉。

  乔青筠看着池安,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不是她认识的池安,这个池安像是抛弃了恨和执念,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乔青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池安,想确定面前这个人没有被人调包。

  池安说:别看了,你想要的,你们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我吗。

  不仅没有恨,连别的情绪仿佛都一并失去了,只剩下可以算作是冷漠的冷静。

  乔青筠说:你吃药了?

  池安说:既然你已经完全清醒了,我们就来聊一聊吧。

  池安没有回答乔青筠的问题,而是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乔青筠注意到池安没穿拖鞋,默默给池安拿来了一双拖鞋。

  池安没有如以前一样,反应剧烈地拒绝,而是从善如流地穿上,甚至还微微点点头,轻不可察地说了句谢谢。

  乔青筠坐在池安对面,然后说:昨晚该是我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冲动了,昨晚我们也不会

  乔青筠话没说完,像是说不出睡了这两个字一样。

  但池安非常自然地把话头接过去,说:是我先对你出手的。伤了你两次,抱歉。你现在还好吗?

  乔青筠说:现在没有问题了。

  违和感越来越明显,但她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安竟然有主动道歉的一天?乔青筠觉得奇怪,但不可否认,这样的池安让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乔青筠说:你想跟我谈什么?

  池安看着乔青筠,目光却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东西。在这种半放空的状态下,池安说。

  离婚。

  我们离婚吧。

  乔青筠的心脏被揪了起来。

  离婚这回事,池安之前也说过,但那一次更像是愤恨之下的赌气,也一直没有执行。

  可池安现在说这两个字,却真得不得了。

  她真的下定了决心。

  乔青筠说:为什么?

  池安说:池岩那个男人不可信,要不是我们结婚,他可能早就跟乔秋分开了。这些年他没有给你们母女俩什么东西,除了把你们俩推出来挡我的仇恨哦,还有所谓的爱情。

  这样说话的时候,池安嘴角一直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乔青筠只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轻蔑与虚无。

  池安轻轻地看乔青筠一眼,语气里满是无所谓。你同意跟我结婚,是为了乔秋。我不想当工具了,这个理由ok吗?

  乔青筠睫毛颤抖了一下,说:我跟你结婚,是我们俩的事情,跟我妈妈没有关系。我是我,她是她,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人,只不过都跟池家有牵扯罢了。

  池安闻言思考了一下,随即同意了乔青筠的说法。乔秋也是性情冷淡的人,你们俩之间,的确不可能牵扯这么深。

  虽然池安得出了跟自己一样的结论,但为什么她的论证过程这样奇怪?乔青筠皱起眉头。

  池安说:不说这些了,没意思。你要照顾乔秋,还要承受我时不时的刺探与冷脸,就当是为了你好我们离婚吧。

  池安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快点把这件事情搞定我好去的厌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