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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临时居住的安全屋,隐蔽比较重要。其它的时候,我拜托歌姬在京都高专帮我留了一间教师宿舍,如果想要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我会选择住在那边。

  的场灼回答:而且相对而言,高专还是气氛比较缓和的场所。

  公寓,宿舍,的场家。

  听上去像是候鸟的巢穴,或者狡兔三窟的洞窟。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旋即用更夸张的语调叫嚷道:什么嘛!要是真的缺住处的话,可以住我家啊!

  的场灼闻言一乐:哪个你家?五条家?要是五条家的话,大概第二天就够引发咒术界的地震了。

  什么嘛,这么小气,而且好计较。你最近变得越来越计较了好像那些老橘子哦。

  五条悟撤着嘴抱怨道,虽然这么说,但整个身子都贴在对方的脊背上,像是大饺子包住一只体积稍微小一号的饺子。

  的场灼握住他的手,声音温和地,想要深入一个环境,就会不可避免地去试图套用他们的存在形式,如果连这点都无法忍耐的话,对咒术界的情报搜集工作根本连开头都没办法进展了。

  而且总有一天,悟的学生也会面临类似的挑战,我想至少在那之前,让这里变得环境容易加入一些。

  你会去思考那么久以后的事情啊。

  五条悟把下巴搁在对方的头顶上,用另一只手卷着黑色的长发玩:这样要好久哎。

  培养学生本身也要很久啊,悟能坚持吗?

  当然可以,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输给你。

  这种时候都要争个输赢吗?悟不是最强?

  就因为是最强。

  五条悟很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是我比较强,才不能总是让别人勉强自己去做痛苦的事。

  好意外,悟会说出这种话。

  的场灼怔住了几秒,原来在他自己发生变化的同时,悟也已经有了自己思考得出的答案。

  虽然也才刚刚起步,但他们总归尝试着重新出发。

  但还是想要奖励。

  湛蓝色的眼睛里像是蒙着一层潮湿的雾气,他稍稍拆开对方素来包裹严实的前襟,露出胸口一小片仿佛烧伤一样的瘢痕。

  我超级努力了,特别特别努力了,所以要有奖励才好啊,这里是被融化的子弹烫伤的吧?反转术式没办法治疗烧伤呢,所以会一直留下这个。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伤口已经结痂,并没有带来什么痛觉,反倒显得更痒对方忍无可忍地握住了他的那根手指头。

  没关系,自己的咒力虽然不会烧伤自己,但熔融子弹带来的高温却没办法当时那个情况,也只能这么做了。

  于是那道伤痕获得了一个吻。的场灼掀起对方的刘海,在一侧额头靠近太阳穴的位置,也留下了一道拇指盖大小,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白色痕迹。

  他伸手遮住那双眼睛,也学着对方的样子亲吻上去:是奖励喔。

  不过真的要挤在这个小沙发上吗?

  你的安全屋里不会只有单人床吧。

  都说了是安全屋,而且这里只是个小公寓,要求别太高了。

  嘁。

  抱怨了,但又没完全抱怨。五条悟握住对方的一只手,略微用了些力气,这只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上有着常年拉弓留下的一层薄茧。

  他撑起身子,下巴搭在对方的胸口上,审视着对方的表情。对方的头发散开陷进枕头里,是那种很随意就能买到的,不够柔软也不够舒适的枕头但没关系,放在这个有些空荡荡的房间里已经很足够了。

  够杀掉一只特级咒灵了吧?

  够杀掉一群特级咒灵了。

  那现在算是恋人关系了吗?

  恋人才不会用能够杀死多少咒灵来作为衡街量标准哦。

  五条悟叹了口气,装模作样,但又演得真情实感:反正你真的想杀特级咒灵也用不到那个说到底,除了来杀我以外,现在已经没什么情况需要你做到那种程度了吧。

  他拢住这些头发,抽出一小捋,开始编细细碎碎的麻花辫:别这么紧绷着嘛,刚刚看你都一副要抽筋的样子。

  哈,或许吧。

  后者闭上眼睛,一语双关:那就都由悟来决定好了,我都会配合你的。

  *

  次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的场灼跋涉在富士山的雪山上,防风镜里都是一派迷蒙的景象。

  相比起大多在雪山中恨不得把自己裏成圆球的登山队,他穿得单薄很多羽织,羽织之下的传统正装,宽阔的袖管在风中猎猎翻飞。

  他是来这里负责搜救的。

  富士山一年当中只有短暂的两个月对游客开放舉登,冬天的雪山相对孤寂,今天的天气又不算很好,来这里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

  然而除了他以外的咒术师大都比较怕冷,五条悟又有更重要的事情而腾不出时间,因而这个任务推三阻四,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近期,山下发生了数起居民失踪事件,咒术界合理怀疑这座山中出现了雪女,或者类似雪女的假想怨灵。

  传说当中,雪女会下山掳走普通人类带到山上,或是被用于诞下后代,或是作为食物储备在山中。被雪女带走的人大多凶多吉少,鲜有能够得善终的类型。

  但总归要去找找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不济也得把咒灵解决掉,不然的话,还会有新的受害者源源不断地出现。

  的场灼跋涉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忽而听到了铃铛的响声。

  第99章

  这里是雪山,而且是冬天里的富士山,根本不可能有游客还停留在这种地方。

  的场灼打起精神,提起手中的弓,保持着应战的姿态。

  这一年,伊地知洁高正式毕业成为了辅助监督的一员,配合咒术师前往各种各样的危险场所,而这一次,他也作为随行人员在富士吉田市待命。

  冬天爬野山非常艰苦,容易失踪,也很容易迷失方向。伊地知在旅馆里显得有些坐立难安,绕着房间走了好几圈,都没办法定下心来。

  同行的另一位辅助监督很不能理解:进山的不是的场君吗?按那位的级别,根本不用担心成这个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