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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失踪的管家(2 / 2)

  “没有什么发现吗?”

  “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查尔斯爵士。”

  “房子里有丢东西吗?银器、珠宝什么的。”

  “没丢。”

  “当时都有谁住在那里?”

  “我有个名单,哪儿去了?啊,克洛斯菲尔德拿去了。你们应该见见他。实际上,他现在应该来报告了——”这时门铃响起——“没准儿这就是他。”

  克洛斯菲尔德队长是个大块头,面容刚毅,语速很慢,但蓝色的眼眸中透着聪慧。

  他向上司敬了个礼,上司将他介绍给两位客人。

  萨特思韦特若是单独见到克洛斯菲尔德,恐怕会觉得这位队长非常难以相处。他很抵触伦敦来的绅士名流,都是带着“想法”来的业余人士。不过,查尔斯爵士的情况却完全不同。克洛斯菲尔德队长对舞台光环有种幼稚可笑、不可理喻的推崇。他看过两次查尔斯爵士的演出,而这次能够实实在在地见到有血有肉的真人,他感到激动不已、欣喜若狂。因此,他变得格外友善亲切,话也多了不少。

  “我在伦敦看过你的演出,真的,先生。我和我太太去看的,就是《安特利勋爵的困境》。我的座位在楼下正厅。演出时观众特别多,我们入场前站了两小时才进去。但她就爱看你的戏,别的都不喜欢。‘我一定要看查尔斯·卡特莱特爵士演出《安特利勋爵的困境》。’她说。当时演出是在帕尔迈尔剧院。”

  “哦,”查尔斯爵士说,“你们也知道,我已经退出舞台了。不过,帕尔迈尔的人还认识我。”他拿出一张卡片,写了几句话。“下次你和克洛斯菲尔德太太再去伦敦城里玩的时候,可以把这个给售票处的人看,他们会为你们挑选最好的座位。”

  “你真是太好了,查尔斯爵士,那我就收下了,非常感谢。她知道后一定会非常激动的。”

  这样一番对话后,克洛斯菲尔德队长已经任由查尔斯爵士拿捏。

  “这案子很不寻常,先生。办案这么多年,我从来没遇到过用尼古丁下毒的。我们的戴维斯医生也没遇到过。”

  “我一直以为这是过度吸烟导致的病症。”

  “说实在的,先生,我也以为是。但是医生说,提纯的生物碱 是无味液体,几滴就可以马上致命。”

  查尔斯爵士吹了声口哨。

  “强效毒药啊。”

  “说得没错,先生。然而,可以说,它很常用。人们用尼古丁溶液来喷洒玫瑰,而且从普通的烟草中就可以提取它。”

  “玫瑰。”查尔斯爵士说,“嗯,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他眉头紧锁,然后摇了摇头。

  “还有什么新发现吗,克洛斯菲尔德?”约翰逊上校问。

  “没有什么确凿的发现,先生。我们收到许多报告,称有人在达勒姆 、伊普斯维奇 、巴尔汉姆 、兰兹角 等各式各样的地方,发现了我们要找的埃利斯的行踪。我们必须对这些信息一一筛查。”他又转向另外两个人。“只要一个人被通缉,他的外貌描述散播出去,那全英国各地都会有人看到他。”

  “这个人的外貌是如何描述的?”查尔斯爵士问。

  约翰逊抽出一张纸。

  “约翰·埃利斯,个头中等,估计有五英尺七英寸 高。他略微驼背,头发花白,两鬓有少量胡须,深色眼睛,声音沙哑。他还缺一颗上牙,微笑的时候能发现。没有特殊的身体标记或特征。”

  “唔,”查尔斯爵士说,“非常平凡,除了络腮胡和牙以外,没什么特殊的识别特征。况且第一个特征现在可能已经剃掉了,而且你也不能指望他总在微笑。”

  “麻烦的是,”克洛斯菲尔德说,“人们从来都不用心观察。庄园的女仆提供不了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有模糊的描述。每次都这样。对于同一个男人,我得到的描述同时有高、瘦、矮、矮胖、中等个头、短粗个头、身材修长,五十个人里也找不出一个好好睁眼看的。”

  “队长,从你个人的角度来看,你觉得埃利斯是凶手吗?”

  “那他为什么逃跑呢,先生?这个问题你绕不过去。”

  “确实是个问题。”查尔斯爵士若有所思地说。

  克洛斯菲尔德转向约翰逊上校,向他报告警队正在采取的措施,上校点头赞同。接着,上校从队长那里要来案发当晚庄园的人员名单。他将名单递给两位客人。名单如下:

  玛莎·莱基,厨娘

  贝阿特丽丝·丘奇,高级楼房女仆

  多丽丝·科克尔,下等楼房女仆

  维多利亚·鲍尔,杂务女仆

  爱丽丝·韦斯特,客厅女仆

  维奥莱特·巴辛顿,帮厨女仆

  (以上均服侍过死者一段时间,品格良好。莱基太太已在此工作十五年。)

  格拉蒂丝·林顿,秘书,三十三岁,担任巴塞洛缪爵士的秘书三年,不具备作案动机的迹象

  客人:

  伊顿勋爵和夫人,卡多根广场一百八十七号

  乔斯林爵士和坎贝尔夫人,哈莱街一千二百五十六号安吉拉·萨特克里夫小姐,西南三区坎特里尔公寓二十八号

  戴克斯船长和太太,西一区圣约翰公寓三号(戴克斯太太在布鲁克街的黄琥珀有限公司工作)

  玛丽夫人和赫迈尔厄尼·利顿·戈尔小姐,鲁茅斯玫瑰小屋

  穆丽尔·威尔斯小姐,伦敦杜丁区上卡斯卡特路五号奥利弗·曼德斯先生,东中二区老宽街施派尔和罗斯公司

  “嗯,”查尔斯爵士说,“杜丁区的这一位报纸没有报道。我看到小曼德斯也在。”

  “他是意外到场的,先生。”克洛斯菲尔德队长说,“这位年轻人开车撞上了庄园旁的一堵墙,巴塞洛缪爵士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便邀请他留宿。”

  “真是不小心。”查尔斯爵士愉快地说。

  “的确,先生。”队长说,“实际上,我想这位年轻人当时应该是酩酊大醉。他当时如果清醒,就不会在那儿撞上墙。”

  “应该就是喝高了。”查尔斯爵士说。

  “我也认为是喝多了,先生。”

  “好了,多谢你,队长。我们去庄园看一眼没问题吧,约翰逊上校?”

  “当然没问题,先生。不过,恐怕你们就算去了,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那儿有人吗?”

  “只有家里的仆人,先生。”克洛斯菲尔德说,“留宿的客人们笔录结束就离开了,林顿小姐则回哈莱街去了。”

  “我们能否和戴,嗯,戴维斯医生也见个面?”萨特思韦特提出。

  “好主意。”

  他们记下医生的地址,诚挚谢过约翰逊上校的接待,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