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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1 / 2)





  蒙着头等了一会儿,方未暴躁的掀开被子。

  在钟二正说到:“你又不给我开门,你要是不给我开门,我就自己进去了别怪我……”的时候,方未一脸阴沉的拉开了房门。

  “你闹什么?”方未皱眉看向钟二。

  钟二靠在门口,见到方未,只穿着一条睡裤出来,视线从方未紧拧的眉心慢慢下滑,顺着下颚滑到精壮的胸膛。

  她的视线停留在胸口一道抓痕上,徘徊了一圈,正要向下的时候,被方未捏起了下颚。

  “回去睡觉。”方未直接命令道。

  钟二被他抓着下颚,仰着头对上方未的眼睛,两腮被方未捏的凹陷,嘴唇突出,含糊不清道:“我被鸟了……”

  方未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狠狠搓揉她脸颊的欲望,看她这双漂亮的眼睛,慢慢溢出泪水的样子——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方未触电般的缩回了手,根本没听清楚钟二在说什么,后退了两步,匆匆说了句“睡觉去,”就要关上房门。

  钟二哪能让他就这么回去了,她半瓶子营养液喝下去,搞不好明早上就消肿了,钟二发现营养液对于小说世界的伤,简直可媲美包治被病的板蓝根。

  于是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方未的手,带着他的手掌,“啪!”的按在自己的额头上,“你摸摸,我在发烧。”钟二做出小可怜状。

  见方未的神色狐疑,钟二赶紧又将自己的脚伸过去,“被老鼠咬破了皮,就变成这样了……”

  方未垂眸顺着她掀开的一点裤腿看去,视线划过光洁的小腿,落在了脚腕的肿胀和青紫处。

  他的神色瞬间就变了,打开门直接蹲下,抓着钟二的脚踝一看,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钟二见到方未蹲下,视线顺着他的脊骨看向腰线,适时的身子一软,嘟哝了一句“我头好晕啊,”就朝着方未的身上瘫倒过去。

  这一下钟二是准备要落空的,因此她有留给自己一旦方未躲开,她就伸手扶门的后路,不至于太难看。

  然而钟二却没想到,方未根本没有躲,不仅接住了钟二,还将她直接这个姿势给抗了起来。

  钟二一脸懵的被方未扛着进门,方未将她放在沙发上之后,很快从卧室拿了个医药箱子过来。

  医药箱子很小,方未从里面取消毒水清洗她的伤口,用棉签一点一点沾着,十分金贵的样子。

  钟二知道,末世为背景的小说,药品自然会稀缺,再加上政府军把控全局,他们出口粮和日用品之外,无论找到了什么都要上交。

  生病的手里有物资的,要用近乎十倍的差异换取药品,没有物资的能熬得过去的就熬,熬不过去的,就只能等死。

  “就是破了一点皮,”钟二小声说:“不用浪费药了……”

  方未说:“那你半夜三更趴在我门口,一会儿说你要死了,一会让我救救你,现在我给你上药你却不用,你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方未脸上的担忧不作假,他的怒意也是真的。

  “你被咬了怎么不早说?”方未责备看着钟二:“那群老鼠已经成什么样子了你都亲眼看见,为什么受伤不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可能——”很可能就会这么死了。

  方未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憋的脸通红,钟二大半夜的来这里,本来是抱着勾一勾的目的,结果听了半天的训,脑子里嗡嗡的更严重了。

  “我要是早说了你能怎么办?”漫长的寂静过后,钟二细声细气的开口问道。

  方未还是执着的蹲着给钟二的脚腕上了药,闻言顿了顿,轻声道:“被咬了之后,快速把被咬的地方切下去,就不会反复感染了……”

  钟二还以为方未有什么好办法,弄了半天竟然……

  “你是说,我被老鼠咬破一点皮儿,得把整个脚都砍咯?”

  方未抿唇收拾药箱,没有接话。

  钟二后脊骨一凉,心道我草草草,她得亏是没挨咬就说,喝两瓶子营养液就能解决的事儿,竟然要砍脚!

  上完药之后,方未穿上了一件外衣,坐在钟二的对面,看着她泛红的脸蛋,沉默不语。

  钟二烧的头昏脑涨,喝了大半瓶营养液之后,好了一点点,有些困,想回去,但又不太甘心,吭叽道:“我要不今晚就住在这屋里吧……”

  方未盯了钟二半晌,盯的钟二都要毛了,才开口问道:“为什么?”

  钟二本以为方未肯定要直接骂滚蛋,没想到他还问为什么?

  能为什么?想泡你啊。

  钟二作势抽了抽鼻子,“想在你身边待着呗。”

  方未抱住了手臂,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那么看着钟二。

  钟二让他看的头皮都硬了,讪讪道:“逗你玩的,我回去睡觉了……”

  钟二起身,自己一瘸一瘸的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紧抿着嘴唇坐在沙发上的方未,暗自叹口气。

  这块儿骨头尤其的难啃呢。

  殊不知钟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都睡着了之后,方未还抱着手臂,坐在沙发里。

  他觉得自己被什么给上身了,他刚才,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就同意了,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没说出可以,行,你随意。

  这个女人,从最开始,就对方未没有一丁点儿作为女人的吸引力,在方未的定义里,她四六不靠,说是毫无关系,却顶着他嫂子的名义。

  说是他嫂子,一个买来的连婚礼都没来得及办的女人,他并不想承认这个人是自己的嫂子。

  即便是后来她剥光了自己,卑微的跪在地上,他有的也只是糟心和厌恶。

  方未知道自己喜欢的类型是哪种,却不知道自己这是出了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