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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诡计第79节(2 / 2)


  “你说说看,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好好配合警方的调查。”顾寒山答得飞快。

  “呵。”向衡冷哼,“说具体的。”

  “今天那个想杀的我司机,他跟梁建奇是一伙的嘛。那家酒吧,叫彩虹的光,在解放路。他们背后肯定有些什么事。我把梁建奇送进拘留所,他们就害怕了,他们觉得我知道一些很重要的事。想把我灭口。”

  “但他们怎么能知道你在派出所,就在派出所门口等着你?他们还知道对付你要到平江桥,利用你的恐惧症制造意外。”向衡道。

  “所以应该还是跟简语和他的团队有关系。”

  向衡道:“那个孔明,你特意送到我们手上调查的病人,他到底有什么问题?”

  顾寒山想了想:“会是为了这个灭我的口?”

  “如果是,就会说明梁建奇跟简语团队是一伙的,那个酒吧也是。”

  顾寒山眼睛亮了:“那就更证明我爸的死不是意外!”

  “所以孔明的病情,你想让我们警方查什么?”

  “他第一次手术是失败的,他差点丧命。简语把他救回来了。”顾寒山道。

  向衡皱眉头:“那不是证明简语医术高超,仁心仁术吗?证明了他是一个好医生。”

  “孔明在这世上无依无靠,脑子还有病,没有自理能力。简语弄了个基金会打算一辈子养着他,简语是他的救世主。”

  向衡听懂了:“就像是你的未来。”

  “简语对他非常好,特别特别好。对我也是。”顾寒山道:“我不能理解。孔明跟我不能比,我是天才,可孔明只是一个脑子受损的普通人。”

  向衡的眉头皱得更紧,倒不是因为顾寒山话里的自大,而是因为她说的确是事实。

  对一个脑科学家来说,顾寒山是颗钻石,那孔明就是块石头?

  “你说得对,我明白应该查什么了。”向衡正要往下说,顾寒山家门口却传来开锁的声音。

  向衡闭了嘴。

  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进来。

  向衡审视来人。

  那进来的女人看到向衡吓了一跳,比向衡更惊讶。

  “你,你好。”宁雅看到向衡身上的警服有些紧张,她是不敢指望顾寒山像个正常主人一样帮他们互相介绍,她赶紧道:“我是顾寒山家的家政工,我叫宁雅。她让我过来做饭的。”

  “你好,我是凤凰街派出所的民警,我叫向衡。”向衡站了起来,跟宁雅打招呼。

  顾寒山还坐着,安静看着他俩。

  “不好意思。”宁雅很局促,“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谈事。我打扰你们了吗?需要我晚一点再上来吗?”

  “没关系,你去做饭吧。”向衡比顾寒山更像这屋子的主人。

  宁雅看了看顾寒山,点头答应了。

  宁雅把包包放在门口置物架上,套上了鞋套,转身进了厨房。

  向衡拉着顾寒山起来,扶着她进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安顿好,摆好她的伤腿,把她的门关上,接着再坐到身边,压低声音问她:“她怎么会有你家钥匙?”

  “她是家政呀,她从前在我家做事的时候就有钥匙。我既然请她回来,当然要再给她钥匙。”顾寒山也学他压低声音。

  向衡瞪着她:“你给我钥匙的时候说过什么?”

  向衡说完才惊觉他这话的语气和内容像是在质问负心汉。有点丢脸。可是话已经出口,收不回来了。

  好在顾寒山不具备“善解人意”的能力,她干巴巴地开始背:“我愿意接受你的保护。你来我家救我的时候,就不用撞门了。”

  向衡:“……对,我来救你的时候是不用撞门了,但是坏人来杀你的时候也不用撞门了。”

  顾寒山默了默,她转头看了看门口,声音压得更低:“那个司机用那么有风险的办法来杀我,而不是拿了钥匙进屋埋伏等我回家给我一刀,是不是说明宁雅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不一定。那个有风险的办法能制造交通意外效果,等你回家给你一刀就很明显是谋杀了。”

  利用顾寒山的恐惧症,只要把车子开到平江桥附近,顾寒山就会发病,毫无反抗能力。司机将车撞到桥下,抓紧时机从车里逃出来游上岸,而顾寒山会跟顾亮一样命丧江中。这个推测过程向衡就不说了。他怕顾寒山发病。

  顾寒山不说话,一直看着他。

  向衡忽然对自己的体贴有些不好意思,他转开话题:“不能让她拿着你的钥匙。”

  “那我问她要回来?”

  “如果她真有心,早就配了好几把了。”向衡对顾寒山真是生气,到底神经有多粗,胆多大,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没关系,现在我有你呀。她知道我们住一起,就不敢了。”顾寒山自言自语,“如果我告诉她你是我男朋友,她是不是就更不敢了?不过她应该不会信,她对我太熟了。上次我跟贺燕说要追你她就没信。你说你长得挺好看的,有人要追你不是挺正常的吗。不过你也不年轻了怎么还没有女朋友。算了,这些不重要。我还是得靠自己的实力。”

  “我28岁,非常年轻,谢谢。”向衡被占便宜被嫌弃已经麻木。有人要追他当然正常。但她要说追他就没人信,他自己就不信,难道问题不在她身上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超能力姑娘。

  “我今天会把你的锁换掉。”向衡觉得没法跟顾寒山聊别的,对她进行人身保护的事,还是用他的方法办。

  “我现在还有一个挺紧急的情况。”

  向衡心一紧:“你说。”

  “我昨晚就几乎没睡,之前体力消耗太多,很累了,现在坐在床上,眼睛要睁不开了,注意力有些不太能集中。如果我睡着了,不是对你不重视。你明白的,对吧?”

  向衡:“……我明白。”这对话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