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眸中的探究一晃而过，再看着云初的眼神，已经变了。

“所有人都知道，暗族屠杀过我们几十万的人类，他们不是恶魔是什么？”

云初嗤之以鼻：“呵，也是，一个谎话说了这么多年，说久了，连自己都相信。”

听见云初这么说，方才还想趁机杀掉云初的那些神尊长老开口道：“墨云初，你是暗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就算你再怎么否认，再怎么为暗族说话，也无法改变暗族曾经做下的那些罪孽！”

灰衣人听见那些神尊长老的话，心中也有些安定，冷冷的道：“我知你现在已经有了神格，云霄神殿若是想护着你，想要再杀你也不容易，不过，老夫今日就将话搁在这里了，要么你今日就把我给杀了，否则，老夫我必然一直追杀你，直到你死了为止！”

他现在的确杀不了墨云初。

先不说还有君寒渊在这里，两位至尊神皇，实力不容小视，何况墨云初现在也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实力。

不过，这不代表他没有其他办法。

灰衣人话音一落，人群中也有人忍不住附和道：

“这位前辈说得对，暗族不可饶恕！”

“暗族罪孽深重，绝对不能让他们东山再起！”

“云霄神殿真的要包庇暗族么？亏我们以前还以为云霄神殿和其他神殿不一样……”

流言四起，外围的那些修炼者有些你一言我一句的不满起来。

君寒渊眼中逐渐变冷，手一动，正想将那几个带头煽动的人给杀了，云初却按住了他的手。

云初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的样子，而是慢慢蹲下身，与那位灰衣人平视。

“怎么？你现在是想激怒我，想让我杀了你？”

灰衣人冷哼一声，神色依旧很硬气，没有说话。

云初把玩了一下手指，缓缓的开口道：“你以为暗族为什么要让我去鬼城调查真相？你以为我跟那些暗族人一样，擅自杀害人类，就会受到天罚？你想逼我出手杀你，即便我受了天罚没有死，不仅寿命也减短，实力也会倒退回神尊，等我变成神尊，一堆人都可以杀死我了对不对？”

听见云初这么说，灰衣人的眼中终于多了一丝波澜。

云初没等他回话，继续说道：“很可惜，看来我要让你失望了，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死在我手中的人类，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你觉得，为什么我还能成为至尊神皇？”

这次，灰衣人目光之中多了一丝诧异：“你……怎么可能……”

话一出口，他又惊觉现在说这话不妥当，又连忙闭上嘴巴。

“哦？怎么不可能？”云初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想说我为什么杀了这么多的人类却不会受到天罚？”

有离得近的修炼者听见云初的话，忍不住问道：“什么天罚？”

云初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怎么？难道你们的老祖宗们没有告诉你，暗族族长曾经许过誓言，暗族所有人都不得擅自杀害人类？”

仙神居的仅存的一位神尊长老立刻就怒骂道：“胡说八道，这是什么鬼誓言，暗族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类，你现在想用区区一个誓言的借口，就想洗脱这份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