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楠楠也顺着力道拐到了杜玥旁边。

两个人站到了外围。

公交车继续前行。

杜玥握着车环，随着公交车的行驶左右摇晃。

站在杜玥另一边，也就是先前站在张丽另一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没有什么特色，就是那种站在人群里丁点儿也不起眼的那种人，只是身上的味道在半封闭的公交车里显得有点儿重。

可能是因为杜玥跟张丽换位置的缘故，时不时的往杜玥她们这边看过来。

杜玥坦然的对上他的视线，那人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有女孩儿正视对着他，杜玥的表情也很怪异，就好像是奇怪这人为什么看她们。

几秒钟过后，那人不自在的别过眼。

杜玥又看了他几眼，这才转过脸。

旁边袁楠楠偷偷的碰了碰杜玥，冲着那边使了个眼色，“有问题？”

“嗯。”杜玥点了点头。

“咱俩一块儿。”袁楠楠说。

“好。”

两个人彼此心领神会，看似漫不经心，却是紧盯着这边。

又一站地过去，下车的两三个，上车的却是四五个，后车门都有人挤上来。

那人也往杜玥这边挤过来。

杜玥一开始不想往里面挪，可看上来的人的确是太多，最后实在是受不了索性就背对身儿去。

车上人多，公交车行驶间，人群晃荡，就难免会碰到哪里。

那人低头看着自己扶着车背儿的手，另一只手悄悄的往杜玥的屁股上摸过去……

“噗！”

“嘶——”

那人倒吸了口凉气。

旁边好几个人往那人那边看过去，杜玥也转头看过去。

那人浑身直颤，脸上忽白忽青，忽红忽黑。

“你怎么了？”杜玥问，“要不要叫警察？”

警察？

那人猛地抬头，脸上的惊惶一闪而过，“不，不用。”

“真不用？”杜玥疑问。

旁边座位上的老太太也关心的说：“要是不舒服就得叫警察，警察来的比救护车快！”

“没没事，大娘。”那人赶紧的摇头。

老太太也就是好心问一句，人家说没事儿，老太太也就不再问了，转头又看杜玥，“还是女孩儿心细，你们都是学生啊？”

“嗯，大娘眼神真好。”杜玥说。

“那是。”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眯在一起，“别看我老花眼，可精神着呢，什么都看得见。”

“嗯嗯，我看出来了！”杜玥说。

“我也看出来。”杜玥旁边的袁楠楠凑过来说。

“哦，你们都一起的？”老太太来了兴致，“哪个学校的？”

“首师大的。”杜玥说。

“……”

老太太跟杜玥她们说的热火朝天。

那人咬了咬牙，挤下了车。

等那人下了车，杜玥转头看向袁楠楠，袁楠楠抬了下手袖里的铅笔。

铅笔削尖的那头都能看到血。

杜玥竖了个大拇指。

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