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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篇(1 / 2)



「你回来了啊……哇,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回来?」



弘树洗完澡出来,正好看到刚下班回家的野分站在玄关前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



野分的手上除了平常带出门的背包之外,还抱了一个大纸袋。看到野分连脱鞋都吃尽了苦头,弘树便主动开口要帮野分拿东西:



「把手上的东西给我吧,我帮你拿。」



「没关系,我自己拿就行了。」



「哪里没关系了,我看你连站都站不稳了。废话少说,快拿来。」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这很重,你要小心一点哦!」



「别小看我……哇,这个纸袋真的好重。」



因为没有想到纸袋居然会这么重,弘树的身体差点失去平衡。纸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弘树偷偷看了纸袋里的东西,发现里面装满了用色彩缤纷的包装纸装饰起来的东西。



「那些都是医院的医生、护士和病人送给我的情人节巧克力。不知不觉间,就收下了这么多的巧克力。」



「话说回来,今天好像是情人节?」



在情人节来临之前,弘树任职的大学早已进入春假,所以这个日子一向和他无缘。



(啊,这么说来,考试结束之后,学生们好像有放巧克力在我桌上,难道那是情人节巧克力吗……?)



有几个人拿着疑似在超商买的巧克力糖果饼干来弘树的研究室,说这是他们的「一点小心意」,不过那大概是想拿来贿赂弘树,希望弘树在打成绩的时候能手下留情。



但是弘树当下并没有想太多,只当那是学生送来的慰劳品,于是便和同研究室的教授分着吃掉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因此被学生贿赂。)



没有察觉到学生们的用心让弘树感到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他在心里重新向学生们道了声谢谢。



弘树帮野分把东西搬到客厅后,再次打量起纸袋里的东西。将脸凑向前去,便可以闻到香甜的气味从袋子里飘散出来:



「这些该不会都是巧克力吧?」



「里面有一些是饼干,不过我想应该也是巧克力饼干。」



「你去年收到的巧克力应该没有今年这么可观吧?」



「嗯,因为去年只收到全体护士一起送的一盒情人节巧克力而已,但是今年小儿科病房里的女孩子们非常兴奋,所以员工们似乎也受到了感染。」



野分一边将脱下的大衣挂在衣架上,一边回答弘树,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微笑。大概是因为想起了医院里的情况吧?



「原来如此。」



野分说,女孩子们似乎竞相制作附在巧克力里的卡片。本来医院有「不能收病患送的礼物」的规定,但是院方也不忍剥夺长期住院的孩子们的乐趣,所以这次特别允许医生们可以收孩子们送的礼物。



「你看,她们的手艺很巧吧?」



「真的耶,做的好细致。」



那些用彩色铅笔和褶纸制作出来的可爱卡片,让人看了不禁莞尔一笑。画在卡片正中央那名身材高大、穿着白袍的医生应该就是野分吧?



「不过这些巧克力该怎么办才好……」



「还能怎么办?只好全部吃掉了啊!」



虽然这些巧克力的量实在多得惊人,不过也不能因此暴殄天物。



「你也要帮忙吃哦!」



「我吃掉的话,不太好吧?」



「放心吧,我没有收告白的巧克力。」



「哦,这……这样啊……」



他本来只是打算随口问问,不过口气听起来似乎有点酸,于是弘树也开始自我反省。现在再来辩称「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又太多此一举,所以他决定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对弘树来说,「情人节」只是一种商业性质的节日。不过,也有人会在情人节这一天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吧?



(这家伙果然很受欢迎……)



野分的五官俊逸,身材硕长匀称,个性又认真,要人不对他产生好感很困难吧?再说,他未来又是一个前途光明无限的医生,想趁现在抓住他这个金龟婿也是人之常情。



「……你该不会被人告白了吧?」



「呃,是有几个人来向我说过类似的话。啊……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对她们宣布有喜欢的人了。」



「宣布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你——」



野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弘树一脸狼狈。



说这种话没有关系吗?他总觉得有人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弘树和目前在当实习医生的野分相遇是他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当时在大学里,很照顾他的教授硬是塞了个家教的工作给他,他所教的学生就是野分。



一开始先积极展开追求攻势的人是野分,但是后来弘树也变得对野分死心塌地了。连弘树也不敢相信,一向我行我素又不擅长与人交往的自己竟然也会有和人同居的一天。



(野分应该不至于和人说到这么多。可是,女人又那么的难缠……)



要是对方追问野分说有恋人是不是为了拒绝她的借口,野分会不会窘于回答?



不知是不是因为弘树露出了不安的表情,野分像是要让他安心似的对他微微一笑:



「你放心吧,我什么也没有多说。我只说对方是从学生时代就交往到现在的人,不过平常很少见面,所以会觉得很寂寞,结果女孩子们就擅自想象成远距离恋爱的磅礴罗曼史。思春期的女孩子想象力都很丰富。」



「是……是哦……」



野分的确没有说谎。他用点到为止的回答满足了女孩子们的好奇心,并且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他待人处世的方式也变得圆滑多了。



不过,弘树其实很好奇女孩子们对野分的恋人抱持着什么样的想象。她们在心中描绘出的野分的恋人,一定是相当秀丽端庄,与野分十分相称的女性。一想到此,弘树的一颗心便不禁直直下沉。



(他们大概万万没想到,野分的对象竟然是年长于他,又一点也不可爱的男人……)



看过那些卡片之后,弘树便很清楚地知道那些小病人有多么地仰慕野分。



「啊,对了,弘树。」



「什么事?」



「来,这个给你。」



野分很自然地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弘树。



「干嘛?叫我现在吃掉它吗?」



弘树顺口反问,心想野分大概是从收到的巧克力之中,随便拿出一个出来给他的吧?没想到却换来野分一抹苦笑:



「不是,这是我要送给你的情人节巧克力。」



「咦!是……是哦……谢谢。」



一想到野分特地为了自己买了这盒巧克力,一股暖流蓦地流窜过弘树的胸腔。



弘树对于节日十分迟钝。相较于弘树,野分对节日则是非常细心。



和这个年纪比自己年轻的恋人——风间野分同居已经过了数个月的时间。虽然弘树一开始还很担心自己和野分在同一屋檐下能否相处得顺利,不过依现在的情况来看,那根本是杞人忧天。



纵然有所不安,那也是针对自己。虽然自己的个性倔强又难相处,但完美情人野分却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总是温柔地包容他。野分这种温柔稳重的个性,从和他邂逅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当时他们彼此都还只是学生,现在则有了各自的工作。两人之所以决定同居,是为了增加能够见到对方的时间,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也好。



在大学当助理教授的弘树,以及在小儿科病房担任实习医生的野分,两人的生活步调总是错了开来,有时甚至连续好几天也说不到一句话。但是,只要住在同一屋檐下,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第一个吃的情人节巧克力是我送的。」



「好……好啊!既然如此,我就现在吃吧!」



弘树解开绑在白色小盒子上的焦褐色缎带,打开盒子一看,发现里面装有三种松露巧克力。



他拿起其中一颗放进嘴中。微苦的巧克力中包裹了酒精的甘纳许(注:Ganache,巧克力与鲜奶油的混合物),一在舌尖上融化开来,便散发出淡淡的柑橘香:



「好……好好吃!」



「你喜欢就好。」



弘树正想拿起第二颗巧克力的时候,心中蓦然一惊。



(这种时候光是收礼物却没有任何回礼不太好吧……?)



「呃,抱歉,我什么也没准备。」



「你不用放在心上,是我自己想买来送你。看到大家那么乐在其中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想买巧克力送你了。」



虽然野分说不需要回礼,但一味接受别人的好意让弘树觉得过意不去:



「不过,我净是收你的礼物,却没有回礼……啊,不然你也一起吃吧?这盒巧克力真的很好吃哦!」



「你吃就行了。啊,不过,等一下让我尝尝味道。」



「既然如此,把嘴巴张开。」



弘树拿起一颗松露巧克力想送到野分的嘴边,野分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我不是说只要尝尝味道就好了吗?」



「什么——嗯……!」



弘树因为不明白野分所说的意思而歪着头,下一秒,他的眼前蓦地一片黑暗。当他察觉唇瓣已遭野分所夺时,野分早已分开他的齿列长驱直入。



「嗯……嗯嗯……!」



野分的舌身仿佛理所当然似的潜入弘树的口腔,逗弄起弘树的舌头,又是缠弄,又是吸吮,使得弘树的头皮不禁一阵酥麻。



「嗯唔……嗯……嗯……」



对野分突如其来的吻感到手足无措也只有在最初的时候。随着快感的增加,弘树也主动积极地缠绕起野分的舌身。激烈地索求弘树的唇之后,野分才松开他的唇:



「谢谢招待。」



「……啊……什么?你……你说要尝味道是——」



原来是这个意思。迟了好几拍后,弘树才开始脸红。



「很好吃。」



看到野分笑着如此说道,弘树也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提不起任何怒气。垂着肩膀、全身虚脱的弘树这才想起,那颗松露巧克力还被他拿在手上:



「哇,糟了!」



巧克力在弘树的指间融化,差点就要滴落地面。弘树连忙把巧克力塞进嘴里,这才没有酿成灾害,不过他的食指和拇指都沾满了巧克力。



「啊啊,都是你害的啦!」



弘树不说自己沉醉在野分的吻中,连巧克力融化了都没发现,反而把责任都推到野分身上。不过,与其说他在转嫁责任,倒不如说是在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舔一舔就干净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喂,你干什么,野分?」



野分把弘树的手抓到自己嘴边,然后含住弘树沾满融化的巧克力的手指。他将食指舔干净之后,又继续舔起拇指的指尖。



「好……好了啦!」



「但是舔起来还是甜甜的呢!」



说完之后,野分的舌身又执拗地在弘树的手指上游走。当野分的舌舔到他没有被弄脏的指间和掌心时,弘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瑟瑟颤抖:



「快住……手……!野分,你不要太……过分了……!」



弘树发现热源开始往自己的下腹部集中。要是一个不小心,他的身体反应极有可能以旁人看得见的方式表现出来。



他无法抽回被野分的舌头舔吻的手,只能死命地压下不断涌现的情欲:



「别再闹了,快去洗澡!我去帮你做饭……!」



「可是我忽然变得比较想先吃你。」



野分松开弘树的手,这次改在弘树的耳畔低声呢喃。弘树也因野分泰然自若吐露的一句话,因而慌张得提高音量:



「白……白痴……!你明天还要早起吧……!」



「比起缺乏睡眠,『缺乏弘树』这个问题还比较严重。」



「嗯……!」



野分冷不防地轻啮弘树的耳朵,吓的弘树不禁肩头一震。 野分伸手环住弘树的腰,用醉人的声音继续在他的耳畔低声说道:



「不行吗?」



都把人挑逗到这个地步,还把最后的决定权推到别人身上,这一点让弘树不禁气的牙痒痒。话虽如此,他现在也不可能推开野分:



「……随你便啦!」



「那就随便我啰!」



弘树用迂回的方式表达出自己的同意,而野分还以非常爽朗的语气回答,爽朗得让人难以想象他就是做出这种煽情恶作剧的罪魁祸首。



野分抱紧弘树,用鼻尖磨蹭着他的颈项:



「你身上有香皂的味道。」



「因为我才刚洗好澡啊!你身上倒是有消毒药水的味道。」



野分的鼻尖在弘树的颈项上摩擦,弘树用手指轻轻地拨弄他的头发,一股医院的消毒药水味扑鼻而来。以前他不是很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但现在这个味道会让他想到野分,所以反而喜欢了起来。



「抱歉,我还是先去淋浴一下比较好吧?」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说什么蠢话!再说我又不讨厌这个味道……你现在离开我的话,反而会让我困扰啦!」



弘树一边说话,一边也把自己的脸埋进野分的肩头。瞬间,野分抱住他的力道变得更用力了:



「请你不要说这么可爱的话!」



「啥?什么意思……嗯!」



野分的唇在弘树的颈肩处探索着,弘树的背脊不禁颤抖起来。他镇定住震动的身体,野分的吻也转而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沿着弘树的颈项,来到耳壳。



弘树咬紧牙根忍住这种麻痒的感觉。野分将舌伸入他的耳中,湿濡的声音在弘树的耳畔响起。



湿黏的唾液「咕啾咕啾」的声音煽惑弘树的情欲,使得他全身不禁冒出大量的汗水。



「嗯……!」



「你的耳朵好敏感。」



「不准说……!」



「对不起。」



野分嘴上虽然道歉,但从他的语气却听不出丝毫的歉意。他开始探索起弘树滚烫的身躯,偌大的手掌滑动到弘树的侧腹,伸入他的睡衣底下。



「好冰!」



「抱歉,请你忍耐一下。」



野分的手平常总是暖呼呼的,但现在他才刚从外面回来,所以手变得比平常还要冰冷。他的手在弘树的腰际来回抚摸一阵之后,弘树的体温也渐渐转移到他的手上。



野分的手抚上弘树的背脊,同时轻啮弘树的耳朵,使得弘树下意识地扭动起身体。



「喂,很痒耶……嗯!」



「不止是痒而已吧?」



「嗯……就算你想吃我,我也一点也不好吃啊……」



「才没这回事,你的这里很柔软,看起来很好吃。」



「啊……嗯唔!」



野分轻扯弘树散落在颈项上的发丝,啮咬他的咽喉,再缓缓地舔吻着啃咬过的地方,引起弘树背脊阵阵颤动。



弘树的睡衣纽扣被野分解开,顿时袒露出赤裸裸的胸膛。野分将脸埋入弘树毫无遮蔽的胸前:



「还有这里也是。」



「哈……!」



野分开始舔舐起弘树的胸口,使得弘树因野分温柔的爱抚而放松的身体又再次紧绷起来。他用舌头舔弄起含在口中的小蓓蕾,旋即啮咬起在他的口中挺立的尖挺。



野分一边舔吮着弘树的乳尖,一边轻轻拉下弘树的睡裤,将指尖探入弘树的下半身,在尾骨附近摸索着。



「啊……!」



潜入内裤底下的手冷不防地揪了一下臀部,弘树下意识地惊呼出声。野分一边刺激着弘树的胸前,一边温柔地揉捏着弘树,使得弘树的分身在不知不觉间也开始昂扬。



弘树也发现抵着布料的前端已经开始湿濡。他忍不住磨擦起双膝,却被野分察觉到他的生理变化。



「你也希望我吃你这里吗?」



「你……!」



弘树还来不及反应,野分便已在他的脚边蹲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下他的内裤,熟练地拉出他半昂扬的欲望。在弘树不知所措时一口含住。



「住手,野分……!」



欲望被温暖的黏膜包覆住的感觉,让弘树不禁倒抽一口气。野分的舌身以弘树熟悉的动作缠绕住他的分身,使得弘树的欲望不一会儿工夫便变得硬挺。



野分一边以唇的内侧摩擦,一边用手指捏弄根部的膨胀。他的手指以绝妙的力道不容分说地煽惑着弘树的情欲。



(可恶,他的技巧居然变得这么好……)



他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野分的技巧还很生涩,但现在却变得非常灵巧熟练,甚至似乎比弘树还要了解他的身体。



野分舔他的时候会故意发出声音,也是因为知道这么做会让他更亢奋。



「啊啊……唔嗯……!」



当弘树被野分赋予的快感逼得快要失去意识时,野分冷不防地用舌尖挑弄弘树不断渗出蜜液的前端,使得弘树不禁发出如巧克力般甜腻的声音。



野分的舌身仿佛某种生物一样不断地蠢动。当野分一边用手指擦弄着弘树的欲望,一边吮吸着他的体液时,弘树也逐渐逼近高潮的巅峰。



(糟糕,快射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最近鲜少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弘树变得难以克制自己。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已无意识地摇摆起腰肢:



「哈……啊,不……!?」



「还不行,你再忍耐一下。」



在弘树快射出来的瞬间,野分的手指紧紧掐住他的根部。无法宣泄的欲望在体内翻搅着,使得弘树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弘树连站都站不稳了,于是便将手伸向后方扶住桌子:



「为……什么……!」



「这么做比较舒服吧?」



野分一脸理所当然似地宣称,并用手指按住弘树根部与前端,舔舐他欲望的内侧。



不知是否因为被野分压抑住了高潮的冲动,弘树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当野分用指尖抠弄他湿漉漉的凹穴时,他的眼前已经变得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