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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且不说别的,跟这样的一个人,他有未来嘛?

男人说话就要离开,齐安躲在后面,心里想着,怎么不拦下来啊?

绵羊和左叔都很淡定,两个人闲闲的喝着茶。

“你怎么看老二?”

绵羊的眼睛被茶熏的水汪汪的。

“好茶。”绵羊放下手里的杯子:“他现在在慢慢失去人心……”

二爷的要走的路子是跟警察里面的败类勾结,然后扩大自己的地方和力量,他的钱几乎都给了上面,那下面的人就只能吃骨头渣子了。

这样下去,谁会服他?

不见得火车就是没有意见。

“我XXX龙绰……”

才走出去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火冒三丈的掏出自己腰身里面的枪,直接对准了绵羊的头。

“大哥……”

齐安到底是沉不住气,从后面冲了出来。

“是你?”

火车现在明白了,他们是故意的,他扣动了扳机:“我老婆呢?我告诉你,你要是找她麻烦,我就跟你拼了……”



“你希望我做什么?”

女人不解的看着王斯羽,这个人情是她欠下的,如果知道就不应该欠下来,搞到现在这个样子。

她自然不会以为就那么巧,就遇上了,肯定她是算计好的。

大家都是当女人的,能为的就是自己的男人。

王斯羽点了一根烟,递过去一根给对方。

“我现在在戒……”

女人抱歉的笑笑,不过倒是觉得这样拉进了距离,王斯羽是大学生,她只是出来混的,身份上对不上,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倒是现在看着她的动作,原来人和人似乎没有什么距离。

王斯羽将烟熄灭掉,她忍着想咳嗽的欲望。

她根本就不会抽烟,别看姿势老练,那都是跟齐安现学现卖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女人笑笑:“我怀孕了,所以不能抽烟……”

王斯羽笑笑。

“祝贺你。”

女人很是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王斯羽低着头,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了脑子里。



“你也许可以坐下来和他谈谈。”

左叔站起身,他的年纪真的很大了,绵羊起身搀扶着左叔出去。

“我希望你还是尽早金盆洗手的好,或许你可以学学你爷爷,我年纪大了,这些事情我不想在管了,就这一次,如果你不能解决,希望下次不要在来打扰我了。”

每个人都想求平安,他不想自己老了老了,然后去得罪人。

这是他欠四哥的,他现在还了,至于以后怎么样,和他无关。

绵羊送着左叔上车,然后返身回来。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我们之间是敌人,龙绰,你千万不要回去,不然我一定第一个就捅了你……”

齐安走过去,绵羊拉住齐安的手。

……

绵羊和王斯羽的生活无非就是那样,简单。

甚至吃的上面都是简单至极的,王斯羽说要吃一个星期的素食,减肥。

齐安泪奔,他看着那两个怪异的夫妻,好吧虽然没有结婚,可是和结婚的人有什么分别啊?

王斯羽现在在齐安的心里那就是恶魔,不给他吃饱,还要他干活。

她自己减肥就好了,到底是谁想的出来这么缺德的主意?

王斯羽追了绵羊和齐安两条街,齐安跑的腿都软了。

“前面的那个,你给我站住……”

齐安想不是吧,这样还能找到?

绵羊是乐在其中,脸上套着丝袜,他的脸都被嘞得变形了,后面王斯羽紧追不舍。

“我说你,就是你,给我站住,你个小萝卜腿……”

绵羊一脚没站好,狠狠在地上啃了一个狗啃泥,他是萝卜腿?

不过这家伙体力真是好啊,追了他五条街。

绵羊才想起来,马上就感觉被人按住了,他哭了。

这个死女人,竟然敢报警?

“我是在和我的爱人玩呢……”

可是无论绵羊说什么,警察是不会听的。

绵羊和齐安从警察局里出来,齐安就一路在抱怨。

“我就说嘛,就这样跑好了,你非要在头上套丝袜,生怕别人不认得我们一样,狗鼻子里插大葱,你装蒜。”

绵羊一个巴掌飞下去,齐安抱着头。

还不许说,本来就是嘛。

齐安看着王斯羽。

“嫂子,你到底看出来是我们没有?”

他嫂子有没有那么傻啊?

可是如果看出来不应该会报警的,没看出来?

齐安不知道是他们的扮相高明,还是应该觉得伤心点,他这么可爱的人,嫂子都分辨不出来。

王斯羽摊手。

“你说我有没有认出你?”

齐安泪奔,听着这话是肯定认出来了。

“那你还报警……”绵羊的牙齿瞬间成了铁锯齿,大声的吼着。

“我完全任务了,消耗了足够的卡路里,剩下的就可以拜托警察先生制止你们两个疯子……”

齐安觉得现在王斯羽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意外的,就算是那天让他和大哥穿上狮子服,然后让他们跳火圈,他也不意外。

甚至可以四只脚一起举起来然后拍手。

王斯羽的强势不止是体现在她的语言上,行动上一样。

绵羊心里偷笑着,今天周五,据说可以同床,好不容易盼到了今天。

做男人好啊,做男人可以有肉吃。

得瑟的早早就洗干净了上床上盖着被子等着她进来,可是等了快两个小时她才姗姗来迟的出现了。

绵羊特懵的揉着眼睛,露出自己一大半的肩膀。

这是诱惑吧?

来吧,蹂躏我吧,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着。

王斯羽看着在自己胸前一直忙活的那个‘骚蹄子’用手巴拉开,绵羊不泄气,继续上去,在被推开,在上。

拉开自己的睡袍,大腿跨了上去,王斯羽抱着头,看着上面的那个人。

最终的结果,依然是他在下面,绵羊咬着枕巾,自己痛哭着,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我抗议,我要在上面……”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在上面,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你不爽?”

王斯羽看着他,绵羊无奈的点点头,好吧,该死的爽。

绵羊大清早起来,无奈的在外面扫着尘土,看着天空,小小的嘴巴里吐出一口气,慢慢的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句点。

“老大……”

齐安走过来,两个人在原地 勾勾搭搭的说着闲话,王斯羽带着三只鞋出去跑步。

这里的空气清新,很适合生活,王斯羽在前面跑,后面三只鞋跟着。

齐安看着下面在里面跑的人,叹口气。

这样的时间不知道还能有多久?

齐安明白,如果这次在回去的话,恐怕就不会在回来了,要么是死,要么是二爷死。

齐安难得身上有这样凝重的气氛。

绵羊看着齐安离开,看着王斯羽的位置。



“……”

绵羊听着电话听筒里面的噼里啪啦的骂声,他很无语。

将话筒挪开,稍稍让耳朵休息一下。

“岳母……”

“谁是你岳母?你诱拐我女儿……”

顾安宁难得这样斗志昂扬的这样骂一个人,很难得绵羊得到了这样的机会。

刘菁将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她盘着腿,戴着眼镜一直在笑,笑的有点夸张。

王拓羽看着下面的母亲和奶奶,看着外面的天空,无语。

原来她家是这样的。

刘菁乐完了,对顾安宁勾勾手。

“我来……”

顾安宁气呼呼的将电话转交给了她婆婆,自己拿着遥控器继续看这个所谓的喜剧,气死她了。

就没有见过这样不听话的孩子,她到底要什么啊?

斯羽的追求是什么,顾安宁不理解,也没有办法理解,孩子选的,她愿意尊重可是这个除外。

天下哪有一个母亲会同意让女儿跟这样的一个男人?

越是对比,安宁越是觉得失望,绵羊和荣铮是根本就不能比的,也许以前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健康的活着,哪怕选择一个不太好的人,这些她都能接受,可是不像是眼前这样的情况。

斯羽是根本就不给家里人选择的机会,她自己选择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顾安宁是不讲理派,那么刘菁就是犀利派,这给绵羊喷的。

绵羊现在特想跪在地上叫奶奶你放过我吧。

脸上一直在苦笑,本来是想为他们做做关系,结果弄成这样。

这些都是绵羊想过的。

他不是没想过让斯羽走,可是她逼他。

他信她说出来的话,就会做到,所以他不敢。

刘菁的话句句都像是刀子,现在她和顾安宁就是两把刀,一边一个捅进绵羊的心里,然后不停的在里面搅动着,将他的心搅的稀巴烂的。

就是这样玩了,他还得带着面具去哄那个女人开心,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是压抑的,可是他没有的选择。

路是他自己选择的,她是他的女人,至少在可以在一起的范围,他给她快乐。

绵羊知道斯羽心里不像是现在表面上这样平静,他想为她做一点事情,可是太难。

奶奶和妈妈肯定是不能原谅,也不能接受,到现在态度还依然这么强硬。

绵羊回到房间里,拿了一件衣服,然后披在斯羽的肩上。

“起风了……”

王斯羽回过头看着他的脸,对他笑笑。

绵羊最近在赶工,要在山顶给她做一个玻璃房,想象中得很美好,可以看见天上的太阳,到时候里面都放满了鲜花,中午可以过来睡在这里,醒过来之后伴随着花香。

可是有一点,现在时间不多了。

他等了这么久,就是等的这个机会,他不能放弃。

金山死的时候,那个样子,那么惨,甚至其他人连看都不敢看,是他亲手把金山给葬下去的。

金山等于是他的父亲,一直扮演的也是父亲的角色,可是现在他死了,死的那么惨,他知道是谁杀的,可是不能报仇,这是绵羊不能忍受的。

他什么都可以不求,可是二爷一定要死在他的手里,必须。

这次离开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知道自己自私,可是走了看不见了,也许她不会那样的,希望到时候奶奶和妈妈可以劝住她。

有了亲人的阻挡,想必斯羽不会太难过。

绵羊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回来,太难。

机会很是渺茫,他回去,二爷就一定能接到消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绵羊不愿意这样,如果一开始他没有迈进来这一脚,至少不会像是今天这样,可是选择了就不能后悔。

齐安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绵羊日夜不敢停手的继续做。

一个看似差不多的玻璃房建造起来很难,至少不简单。

绵羊的手都破了,全是口子。

不说别的,其实绵羊也算是娇生惯养的人了,从小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没有了金山,只能他自己来。

他要送给王斯羽的,是最后的他的心。

王斯羽心里感觉到了不安,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不知道。

绵羊支开齐安,就是怕齐安招架不住,到时候什么都招了,斯羽没有理由陪他死,没有。

他将回去的日期更改了,提早了一个星期,只有奶奶和妈妈过来,拦住斯羽的脚步,这样就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绵羊深信,奶奶和妈妈为了斯羽的性命着想,她们一定会拦住斯羽的。

齐安每天都给绵羊打电话,汇报着进度。

火车那头如果他是骗他们的,那么他们上岸之后,可能就会被人砍死。

绵羊想过通过别的方法登陆,可是太难。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火车出卖他,那是他的命。

绵羊每天还是嘻嘻哈哈的,还是被三只鞋欺负着,三只鞋每天都追着绵羊嗷嗷的跑。

王斯羽原本是嚷嚷着减肥,可是现在连一口饭都吃不进去了,随着日期越来的越近,她心里越来越不安。

斯羽怕。

她很怕。

可是她不能说的,说了大家只会闹的不愉快。

斯羽很是矛盾,真的很矛盾和疲倦。



“奶奶……”

刘菁拿着电话就要挂掉,谁是他奶奶?

“奶奶,求求你别挂……”

也许是因为绵羊从来没有那样说过话,所以刘菁犹豫了。

“奶奶,我知道你不希望斯羽和我在一起,你帮我一个忙,奶奶当我求你……”

刘菁慢慢的手握紧话筒。

她说不好心里的感觉,刘菁很头疼。

顾安宁从外面回来,看着婆婆疲倦的躺在沙发上,走过来。

“妈……”

刘菁在哭。

是的,没错刘菁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她觉得很难,进退为难。

绵羊要是死了,斯羽怎么办?

一开始就是不应该开始的,不开始就不会痛苦。

老小的路那么顺利,可是老大的路怎么就这么崎岖?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跟安宁说。

安宁是做母亲的,知道孩子会遇到困难,肯定会着急,到时候什么就都砸了。

刘菁坐起来,摆摆手。

“没事儿……”

这事儿还是得对梓飞说。

刘菁想了一晚上,可是想来想去,她谁都不能说。

刘菁的心里承受的压力很大,也许闹到最后孙女就会恨她,可是她说不动绵羊 ,她觉得她已经尽了奶奶的责任。

她说公司可以交给绵羊,可是绵羊不要。

如果是这样,她只能自私的看住自己的孩子,斯羽是闹也好,哭也好,不想活也好,她必须活下去。

刘菁失眠,睡不到一小时肯定醒,醒了就是一身的冷汗。

吓醒的,同时顾安宁也是一样的。

她心在心里都是灰色的,就怕她在做出什么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她真承受不起了。

顾安宁醒过来就是一身的汗,王梓飞将台灯打开,然后顺着她的后背。

“做噩梦了?”

顾安宁双手托着头,她觉得很痛苦,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

她梦见斯羽满身都是血,祈连城不说,可是她就真的不知道?

拓羽说话给说漏了,说斯羽被人绑架,那是她命好。

要是命不好,那样的人什么事儿干部出来?

如果她要是真被……

她要怎么活?

或者她就那么死了,她怎么对得起生了她的爸爸妈妈?

顾安宁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放下,盼着她长大,等着她终于长大了,可是却这样了。

自己搁在手心里护着长大的人,就这个样子?

她疼斯羽要比拓羽多,拓羽在怎么说,都是在她奶奶身边长大的,可是这孩子不懂事。

顾安宁下了床,冲进了卫生间里,她用双手捂住脸。

她不愿意在王梓飞的面前这样,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

医生说就是因为她心里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总是跟婆婆隔三差四的进医院。

王梓飞在外面,他很少抽烟,可是最近的烟瘾很大。

不知道当初支持女儿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王拓羽半夜醒过来,口渴想出去喝水,可是端起杯子来,自己又不想喝了。

她看着窗外。

斯羽让全家人都伤透了心,妈妈嘴里不说,可是上次晕倒,医生就是说,操劳过度,家里有什么能让妈妈这样操心的?

斯羽到底要干什么啊?

王拓羽觉得斯羽活的太累了,像是她不是挺好的。

嫁给自己喜欢的,简单,两个人两家人都快乐,为什么一定要弄的那么麻烦?

王拓羽穿着拖鞋推开书房的房门,荣铮还在忙。

“睡不着?”

荣铮起身快速出了书房,一会儿拿着一杯牛奶走进来。

王拓羽和别人都不一样,她的信仰就是她老公,王拓羽活的简单,她也是最幸福的,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公公疼婆婆爱,老公对着还好,开始生了一个女儿,可是大家都当着公主一样的侍奉,婆婆愣是没让她妈动了一根手指头。

王拓羽就不存在和婆婆的不和,她婆婆那就是天使牌的。

生了女儿之后一年拼了一个儿子,现在两个人二人世界,孩子公公婆婆给养,要什么给什么,还不幸福?

拓羽接过丈夫手里的杯子。

“我担心斯羽……”

荣铮当然知道肯定是这个,他心里知道近期绵羊是要回来的,可是他不能对妻子说。

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乖,去睡吧……”

家里每个人似乎都在烦恼一个问题。

……

绵羊的玻璃房终于建筑好了,他拍着自己的手。

他牵着斯羽的手,牵着她往山上走,蒙着她的眼睛。

“你在搞什么?”

王斯羽因为看不见路,所以很担心,不敢下脚,绵羊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着,告诉她哪里有坑,哪里需要怎么走。

“你看见就知道了。”

玻璃房里四面都是白纱,风一吹,白纱飞扬。

王斯羽紧紧抓着绵羊的手,绵羊带着她到了里面,然后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因为长时间眼睛处在一种黑暗当中,所以睁开了一下,马上又闭上了,刺眼。

只是一眼,可是该看见的也都看见了,等着眼睛习惯了,看清。

绵羊难得一身的黑色礼服,单膝跪地。

见过求婚的没有?

见过拿狗尾巴花求婚的没有?

好好的一个气氛被搞成了这样,哎。绵羊就是绵羊,一个小抠。

看看墙上挂的是什么?

王斯羽眼睛抽抽的疼,她说的嘛,早上起来家里的白色窗帘没有了,原来被他拿过来做成婚纱了。

等等,他身上的衣服……

“你这衣服,看着眼熟……”

绵羊将狗尾巴花戒指套进她的手指里,王斯羽将手指头弯起来。

“这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

绵羊吹了一声口哨,外面三只鞋每天都穿着白纱,然后憨憨的有点发懵的看着王斯羽,一个个的都是迷糊样,因为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是她家的洗衣机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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