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灯关了？”一出口, 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得陌生了。

  他抬手关了灯, 卧室陷入了黑暗中。

  起初，周沉的动作很轻, 后来渐渐变了。

  沈南嘉想到什么, 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你不要亲我脖子, 会有痕迹。”

  “好。”此时，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更多的宠溺。

  她皮肤又白又嫩, 轻轻一碰，就留下痕迹。

  他看到了她挂在胸前的戒指, 嘴角微微上扬。原来被她藏在了心上。他吻过戒指，连同那片的肌肤。

  这一次, 有了工具, 他也不再忍耐了。最后，沈南嘉眼泪都流出来，“你怎么这样？”

  “我的错。”他软言软语哄着。

  她就像一只鸵鸟，刚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将脸埋在枕头上，浑身都是汗, 有些不舒服。

  周沉抱着她，手轻轻抚着她的背脊。等平复好, 周沉开了灯，他随意套上睡裤，出去倒了一杯温水。

  回来后，他伸手去拉沈南嘉，沈南嘉怎么也不肯起来。最后她才嘟囔，“没穿衣服。”

  周沉拿着被子裹着她，她坐了起来，缩成一团，捧着水杯，喝光了一杯水。

  “还要不要喝了？”他轻柔地问道。

  沈南嘉摇摇头，声音软软的，“我想去洗手间。”

  “再等一会儿，我放了水，泡个澡吧。”

  沈南嘉之前还想过，家里的浴缸白装了，根本用不上嘛。这不，今晚就用上了。

  一时无事，卧室又陷入了沉默。

  他坐在床上，抬手理了理她的碎发。“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南嘉立马瞪着他，见他又裸着上身，胸前的皮肤上还有几处刚刚添上的抓痕。她撇开眼，“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啊？”

  周沉的身材很好，可也不能这样啊。

  周沉叹气，“其实，天不冷，洗完澡我一般都不穿上衣。”嫌麻烦。

  沈南嘉不好意思看他的上本身，只要看着他的脸。暖光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层阴影，衬托着他深邃的五官。

  “水好了吗？”

  “我去看看。”

  趁着他去洗手间的空隙，她赶紧套上了睡衣。

  不多时，周沉回来，见她穿上了睡衣，心里暗笑她多此一举的行为。“我抱你进去。”

  “不用。我自己去。”沈南嘉的声音恢复了一些，义正言辞地拒绝他。

  走到洗手间短短一截路路，沈南嘉感觉像跑完3000米，浑身难受，腰疼、腿疼。她躺在浴缸里，身体被热水包围，渐渐舒适了一些。

  周沉在外面的洗手间快速地冲了一个澡，回来时，他又找了新的四件套把之前的床单给换了。

  等做完了一切，他又帮沈南嘉拿了一条干净的长袖睡裙。女孩子的衣服软软的，颜色素雅。

  他在卫生间门口，敲了两下。“南嘉，你好了没有？”

  “没有。”沈南嘉回道。她现在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见他了。

  周沉哭笑不得，“泡久了头晕。”

  沈南嘉没说话。

  周沉的手放在门把手，“我帮你拿了干净的睡衣。我进来了。”

  沈南嘉：“……”

  他走进来，精神奕奕，和她完全不一样。“起来吧，下次再泡。”说着他伸手将她拉起来，她身上的水弄湿了他。

  他拿着大浴巾把她一裹，抱回了卧室大床。

  沈南嘉索性放弃挣扎了，任由他擦干身上的水，她缩在被子里，闻着被套的馨香。他的动作真快，四件套都换了。

  周沉也躺了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腰。他轻声问道：“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沈南嘉头炸了，她怎么说。

  周沉靠近她，吻了一下她的额角。“我就说你缺乏锻炼。”

  沈南嘉抬手捂住他的嘴。不准他再说。是的，她知道他体力很好。折腾了一个小时，他一点倦色都没有，而她感觉浑身散了架。

  周沉顺势吻了一下她的掌心。她赶紧缩回手，“你怎么这样？”

  周沉在她耳边说道：“夫妻都是这样，尤其是新婚夫妻。不然怎么生小孩？”

  沈南嘉动了动腿，总觉得穿睡裙没有安全感。她疑心周沉是不是故意给她拿睡裙的。

  “南嘉，你别动了。”他的声音有些紧绷。

  经过刚刚的深入交流，沈南嘉听懂了讯号，这会儿她真的无法承担再一次了。“那你不要抱着我，我感觉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