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表情说不上太好，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眼睛，眸色有些晦暗不清。

  但是那女孩儿说话的时候他倒是很认真的在倾听着。

  姚欢如愿以偿的要到了签名，后来工作人员告诫她们不要出去乱说话，刚才那个女孩儿只是祁宋的一个妹妹。

  姚欢自然懂得圈子里面的这些事情，点了点头，打包票说道：“放心吧，我不会那种会乱说话的人。”

  二人要完签名便走了出去，祁灵全程没怎么说话，就在临走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刚才还一脸冷漠的祁宋就在她们离开的一瞬间，忽然把女孩儿拉到了门框边上，单手撑在门上的吻了下去。

  而且那吻还不是一般的吻，火爆的让人有些脸红。

  祁灵回头，没说些什么。

  二人的关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是那女孩儿看上去挺乖的，和祁宋站在一起有股莫名的反差萌。

  姚欢要完签名之后激动的不行，直接拍了照片发在了朋友圈里面。

  她炫耀一番之后看向祁灵。

  “怎么样，本人是不是挺帅的。”

  祁灵敷衍的应了一声。

  “嗯，是挺帅的。”

  姚欢见祁灵反应淡淡，啧了一声。

  “好吧，我知道你平时是看陆靳川看惯了，如今看帅哥也没什么稀奇，只不过陆靳川是不是不知道你出来的事情。”

  “怎么了？”

  “刚才谭子真还问我你在做什么，我便告诉他你跟我在一起。”

  “……”

  怪不得谭子真刚才给她发那么两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姚欢又看她，问道：“你最近什么情况？”

  “嗯？”

  “别骗我啊，我都知道，你最近就住我那公寓呢，是不是跟你家陆总闹矛盾了，不然谭子真也不可能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不是，就是最近工作比较忙。”

  姚欢见她不是特别愿意讨论这话题，也没继续往下问。

  毕竟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没用的。

  几日后。

  祁灵接到了成先生的电话。

  成先生约她在下午四点去参加拍卖会。

  祁灵应了一声，并告诉他自己会准时到达。

  此刻。

  她正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面。

  柳嘉看起来面色也有些忧虑，说道：“祁灵，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

  “是，不过不急，你先说你的事情。”祁灵回道。

  柳嘉：“之前听你说顾欣的那件事情我本来还以为只是她精神出了点问题，没想到我这几天也开始有一些恐慌。”

  说着，他看向祁灵，“对了，有没有一个叫做闻白曼的人在微信上加你了？”

  祁灵挑了一下眉毛，问道：“怎么了。”

  柳嘉叹气，向后靠去。

  “这个人也加我了，我猜她可能不只是加我一个人。”

  见祁灵不说话，柳嘉骤然靠前，黑眼圈有些浓重，看起来有些疲惫之色。

  “祁灵，你说，闻白曼是不是还没死。”

  祁灵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他，说道：“柳嘉，闻白曼死没死你应该比我要清楚。”

  她仅有的那些片段记忆里面，柳嘉也出现在了闻白曼的葬礼上。

  “我知道。”柳嘉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说完，他有些讶异的看向祁灵，“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就想起来了一些。”

  柳嘉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大概是白曼之前对我的感情太深，导致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她心理是有问题的，但是如果早一些重视到这个问题，当初我就应该多顾虑一点她的心情，适当的跟你有些距离……”

  他话没说完，祁灵便及时的打断他。

  “柳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