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问道：“你昨晚为什么不答应我？”

  害得她昨晚一夜没睡好。

  郁子婧被她问的缄默, 靳霜看到她这样顿时有些心慌，低头问道：“怎么了？”

  在她怀中的人只是摇摇头, 郁子婧伸手抱住靳霜纤细腰身, 头埋在她胸口柔软处，许是常年当兵，她的肌肉都是紧绷绷的, 郁子婧想了好久才开口：“其实我昨天还在想，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靳霜一低头, 直接封住了郁子婧的口, 满是牙膏的香气在两人舌尖蔓延, 靳霜的声音带着颤抖：“别想了，就这样，别再想了。”

  她不敢想象，若是有天子婧想清楚了，现在的决定是错误的, 她会做出什么。

  没得到之前，她尚能安慰自己，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可明明让她知道子婧的心意，明明得到过。

  再失去，就让她无法承受了。

  郁子婧似是看懂靳霜的担忧，她揉了揉靳霜的短发，手心刺痒，她眉眼间荡着笑意：“靳霜，我既然来了，就说明我想清楚了。”

  若说之前还有一丁点的不确定，此刻见到靳霜不安的神色，那些不确定烟消云散，她想给靳霜，满满的安全感。

  靳霜依旧环抱着郁子婧的身体，不肯松开，说话的时候只稍稍低头就能看到近在迟尺的明眸和微挺的鼻梁，她咽口水：“子婧，你喜欢我吗？”

  郁子婧感觉到她颤抖的双手，她头贴着靳霜的心脏，躁乱不安。

  “喜欢。”

  靳霜躁乱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幸福：“什么时候。”

  郁子婧因为靳霜的这句话陷入沉思，最后落下两个字：“你猜。”

  靳霜只是摇摇头，依旧环抱住她，晨光透过窗户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添了几分暖意，靳霜想，还猜什么呢，这个人如今就在她怀中，和她心意相通，这就够了。

  郁子婧附耳听着靳霜平复缓和的心跳，想到她刚刚的话题。

  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温玉告白那日，靳霜的话无非是个引子，让她突然窥见到自己的心思。

  若说什么时候对靳霜动情，其实她也并不能分得清，或许是因为朝夕相处，亦或许是一次次无意的撩拨，更甚者，从一开始，她就没将靳霜当成妹妹看待。

  感情这东西太奇妙，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等到你发现，那个人已经在心底根深蒂固了。

  郁子婧不敢说自己对靳霜的喜欢，有靳霜那么深沉。

  但是这份因为喜欢而产生的喜悦，二十八年来头一次，而且她知道，还会越来越多。

  两人坐在沙发上互诉衷肠，半个小时后才起身，郁子婧指着脚下的行李：“我房租到期了，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靳霜含笑低头拎起她的包裹：“也行，不过要收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