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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卫澧听她的,将脸部肌肉松懈。

  嗯,稍微好了点儿。

  门帘子哗啦一响,卫澧挑眉警惕看过去,是狗蛋儿钻进来了。

  赵羲姮肩膀塌下来,好家伙,功亏一篑,卫澧穿白的,跟那才从良的山匪似的。

  她收回那句,白衣服挑气质是屁话这句话。老祖宗传下来的话,诚不欺她。

  赵羲姮捏捏他肩膀处的那处,皱眉,“这儿是不有点儿挤?”

  看他刚才转身的时候有点儿崩的慌。

  她好像只叫人加了长度,没加宽度。

  “还……还行吧。”卫澧摸了摸袖子,“我感觉正好的。”

  是微微有些挤的,许是近日胖了,但他肯定不愿意同赵羲姮这样讲。

  实则他这些天连日奔波,哪里会胖,不过抽了个,骨架也跟着壮实起来罢了。

  赵羲姮眯了眯眼,谁家长个儿不长骨头的?就连地里那苞米杆子抽条儿都得长粗数呢,若是光长个儿还同以前一般粗,那就成随风摇摆的小枯草了。

  “那你试试紫的那件。”

  黑的就不用试了,他日日都穿黑的,穿着还挺好看的。

  “白的穿着不好看?”卫澧用眼神示意她。

  赵羲姮觉得她要敢说一句不好的话,他便要生气了。

  “挺好挺好,就是不如刚才那红的和黑的好。”赵羲姮略微点头敷衍。

  男子汉大丈夫,也不知道跟谁学得小心眼儿。

  卫澧实际上,也是不想赵羲姮说他不好看的,毕竟,他也就这张脸和身材拿得出手了,若穿衣裳再丑,他想不出赵羲姮会从哪处瞧得出他好来了。

  四身衣裳都试过了,也就那红的和黑的稍微出挑些,紫的和白的都显他不伦不类,不过红的被撕了。

  拢共做了四身衣裳,就只留下这一套能穿的。

  顺和皇帝在床上瘫痪着,眼歪口斜的度过了一个新年。

  眼看着他身体不行了,那些该动心思不该动心思的都打起了小算盘。

  赵氏皇族子嗣不丰,膝下女儿只有赵明心一个,儿子也仨瓜俩枣,所以每个都看得格外上心,也养大了有些人不该有的心思。

  太子赵明瑾是嫡长子,却非长子,前头还有六个哥哥,夭折了五个,剩下个五哥赵明晨。

  大周的规矩,皇后所生长子,无论序齿第几位,都是称嫡长子。

  六个里头活了一个,在赵明瑾未出生之前,赵明晨那便是万顷地里一根独苗,独得宠爱,甚至还有个乳名叫福福,可见宠爱一般。

  宠爱是种习惯,这习惯就算赵明瑾出生了,顺和帝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

  虽赵明瑾被立为太子,但赵明晨哪里甘心,都是父皇宠爱的儿子,凭什么我就要退居贤王。

  顺和帝一倒,两边儿就开始折腾起来了。

  赵明晨从封地连夜赶回来,集结权臣,对赵明瑾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母后,父皇的玉玺放在何处了?”太子赵明瑾近日被逼得口舌起泡,终于按捺不住,连夜进宫拜见皇后。

  他半蹲在皇后榻前,目光定定的看着皇后。

  皇帝中风,朝野动荡,庶子野心勃勃,皇后不到半个月苍老了将近十岁。

  她冷不丁听儿子这样说起,浑身一颤,连动作都忘记了,嘴唇发颤,“我儿,你,你这是要……”

  要玉玺,这不就是要篡位吗?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儿子,你让她如何抉择?

  太子握住皇后的手,动情的喊了道,“阿娘,阿娘,儿子的性命,难道要白白交付出去吗?若儿子不能登上那个位置,你,我的性命如何能保住,小妹又怎么能从高句丽回来?”

  “阿娘,您最疼儿和妹妹了,当真忍心看到那样的情景吗?”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皇后握住儿子的手,掉了几滴眼泪,终究像是下定决心般,“你父皇将玉玺放在他的寝殿了,我只能帮你打掩护,你能不能拿到,便看自己造化。”

  太子将怀中一卷圣旨拿出,放在皇后怀中,含泪道,“阿娘,再帮儿子一次,将它放入父皇的床下。”

  母子两个相顾垂泪,母亲终究是拗不过儿子,应了他。

  太子擦擦眼泪,微敛的睫下,眸子古井无波,仿佛方才母慈子孝的并非他一般。

  皇后怀揣伪造的圣旨,来到皇帝寝宫,正与前来探望的赵明晨生母严夫人打了个对面,两人眼神交锋,谁也不让谁。

  两人的底气,都不是躺在床上的顺和帝给的,是她们自己的儿子给的。

  “臣妾告退。”严夫人勾唇,微微一礼,毫不畏怯道。

  “听闻福福进京不带正妃,只带了个妾来,这有失体统,毕竟妾终究是妾,天家的妾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圣人想周遭侍奉的,可不是个贱妾。”皇后不甘示弱,傲慢回敬。

  严夫人笑容妍妍同皇后作别,转头脸冷了下来。

  胜者太后,败者罪妇,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赵明心一开始被送往高句丽嫁给年迈的高句丽王做继室,实际上是万分不甘愿的,她端着架子,闹着别扭,反倒让那老王得了几分年轻人才有的情致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