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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第94节(1 / 2)





  “怕被你赶出家门啊?”明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像我这种入赘的男人,要是被夫人给赶出去,怕是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乔挽月:“……”

  明决继续道:“你知道暮族的男人被妻子赶出家门会怎么样吗?”

  乔挽月看着明决没有说话,听着明决继续道:“是要被送到花楼里面的,让那里的妈妈好好调.教一番,若是最后学的不叫他们的妻子满意,就得发卖出去。”

  跟在他们两个后面的云落影听到这话眨眨眼睛,他怎么没听说暮族还有这规矩?

  见乔挽月微微张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听得一愣一愣的,明决有些失笑,他抬起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敲了一下,对她道:“骗你的。”

  乔挽月白了他一眼,自己刚才就不该搭理他。

  明决笑着同乔挽月说起一些暮族的一些习俗,他们大都是一夫一妻,只有族长在这方面稍微能放肆一些,不过历任族长中会坐拥好几个伴侣的也是极少数的。

  乔挽月静静地听着明决说着那些暮族的往事,夹杂着细沙的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她拿起手中的水壶,小抿了一口,然后将水壶收进灵物袋中。

  她侧过头去,发现明决正看着自己,还对她笑了起来,乔挽月低下头去,如果说她第一眼买下明决,是因为在霜天境中见到的那一抹不甚清晰的影子,那么现在这一切也不会让她特别的难以接受。

  可这中间还有被欺骗的那两年,这就很让人为难了,乔挽月忽然开口向明决问道:“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呢?”

  明决听到乔挽月的问题时,微微怔了一下,他向乔挽月问道:“挽月是觉得现在在你面前的我,还不够真实吗?”

  乔挽月没有回答明决的问题,只是说:“与传言中不大一样。”

  明决笑着道:“他们又没有亲眼见过我,他们口中说的当然也不是真的我。”

  这话说的无不道理,即便是见过明决的,有谁又如乔挽月一般同他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明决向乔挽月问道:“挽月是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做不到和从前一样?”

  “不是,”乔挽月摇摇头,轻声说,“你不可能一直像从前那样,你总要做回你自己的。”

  明决道:“我过去在你眼前除了隐瞒修为,其他差得不是很多。”

  乔挽月掀开眸子看了明决一眼,虽没有说话,但是那个表情明显不信明决说的这番鬼话。

  “为了喜欢的人改变自己,未尝就不是真实的自己,那要实在不行,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以后都不再骗你,”明决问她,“好不好?”

  这大概是明决想了一夜想出的办法,他知道乔挽月心中纠结她之前喜欢的人到底是真实的他,还是他所表现出来的他,他愿意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考虑能不能再次接受他。

  乔挽月心中犹豫,这两年来,他们两人朝夕相处,感情都是一点点累积下来,她对他也是硬不下心来,她也不是只喜欢他柔柔弱弱依靠自己时的样子,要不然早把他给赶出乔家。

  明决说的其实也不错,他现在看着和从前差别其实不算很大,只是在明决的身份暴露之前,乔挽月心中对天阙峰上的那位有个自己的设想,她与大部分的道友想的都差不多,觉得那位尊上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方外之人,一想到这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再见到他,不管他在做什么,乔挽月心中都会涌出来一股很强烈的违和感,觉得太奇怪了。

  就这个人怎么会这样呢?

  乔挽月将额前的发丝捋至耳后,对明决道:“让我再想想。”

  她至少得再习惯习惯,现在这个情况,稍一踏错,就又要掉进坑里。

  “哎,我的明决还是没有了。”乔挽月将这话又说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委屈。

  明决:“……”

  他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乔挽月,而且这个时候傻子才会顶嘴去。

  明决闲着无事继续与乔挽月说起暮族的一些旧事,跟在后面的云落影此时也竖着耳朵,明决说的这些往事很多是连他也不知道的。

  他们的说话声隔绝了身后的两人,秦凡好奇暮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碍于明决在这里,他也不敢搞那些小动作,冥冥中,他好似听见有人在后面呼唤自己,他回过头去,又看了那石碑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石碑好像在他的眼中缓缓化作成一红衣的女子,正痴痴地望向他。

  但转眼之间,石碑还是那座石碑,又哪里来的红衣女子?

  史书中记载当年鲜胡也是一处人间天堂,这里牛羊肥美,花果香甜,而如今的鲜胡却被一片黄沙掩盖。

  几人走了小半天,仍旧是在眼前的这片沙漠之中,秦凡打了个哈欠,结果吃了一嘴的沙子,呸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嘴里的沙子都给吐出去,他道:“这地方连个人都见不到还怎么找人?”

  老铁摇摇头,转头看向乔挽月,他也知道想要在这里把一个死了好几百年的人找出来不大容易,所以只能将希望寄予在暮族人之间的感应上。

  天色已晚,乔挽月抬头望向被黄沙弥漫的天空,似有千百座城池在那黄沙中若隐若现,她闭上眼睛,希望能从这风中听到族人的呼唤,然而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顾延钊并不在这里,要么就是他本人不想魂归故里。

  清脆的驼铃声突然从远方传来,乔挽月睁开眼,随着众人抬起头来,在漫天黄沙中依稀可见三两人影。

  在黄沙中牵着骆驼唱歌的是个中年的男人,他的身后跟了他的一双儿女,见到乔挽月等人过来立刻露出戒备的表情来。

  乔挽月上前一步,对男人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这里找人的。”

  乔挽月长得好看,一笑起来更是讨人喜欢,男人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一双儿女,警惕地开口问:“你们是什么人?是从哪里来的?”

  男人说的是鲜胡语,乔挽月听不大明白,明决上前一步用鲜胡语应答道:“我们是从开明来的,几年前家里有个弟弟入赘到了鲜胡,这回来鲜胡就是为了找他,不知大哥可有见过他?”

  “他叫什么?”男人问道。

  “顾延钊。”明决道。

  男人摇摇头道:“没听说过。”

  男人的表情不似作伪,像是从来没有这个名字。

  当年顾延钊做了鲜胡王的东床快婿后,还带领着鲜胡人攻打东洲,背叛得可谓是相当彻底,如今的这些鲜胡人却好像对他的名字没有半点印象。

  不过毕竟这件事太久远了,而且鲜胡人对历史向来不怎么上心,这个回答也不奇怪。

  明决注意到骆驼的身上带了不少的香烛贡品,男人这一双儿女身上穿的也都是崭新的衣服,明决的神识瞬间笼罩在这片沙漠之上,而后他向眼前这个男人问道:“大哥我记得这几日鲜胡有个节日吧?不知道我们那个弟弟会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