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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进门,小媳妇就端着洗内衣的盆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便顺口问了一句,你这脚伤到啦?

  顾应楼点点头,含糊地说;被车刮到了

  我看看。 小媳妇一点也不避嫌,大大咧咧地走过来一拉顾应楼的裤脚,甚至没等他拒绝就叫了起来。

  哎哟,这么深的口子呀,还在留血呢。你得去医院打个破伤针。 小媳妇很有经验,小口子就算了,这么大的还是花钱买个安心吧。

  顾应楼含糊地应了一声,拖着病脚回了房。

  咔哒一声,门锁上了。

  小媳妇听见了,忍不住嘀咕一句,钱没有,架子倒是挺大。

  顾应楼不是架子大,只是尽管有朝一日跌落凡尘,他还是不太习惯和这些贫民窟的人打交道。

  他没有身份证所以没办法找工作,但是又得维持生活,只能去干一些清洁工或者临时发传单洗餐盘这类又脏又吃力的苦活。

  好的时候一天能有一百多,少的时候一天只有几十,根本付不起打破伤风的费用。

  顾应楼抽了口气,抽了两张纸轻轻地擦了擦伤口,白色薄薄的面纸立马浸染了新鲜的血液,房间里满是浓重的铁锈味。

  脚受伤了,这下估计好几天都不能上工。

  他揉了揉眉心,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嗡地震动两下,跳出了一封来电显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吉利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禁盗)

  来电显示:何清。

  顾应楼微微一愣。

  他一共找过何清两次, 第一次何清拿着笤帚把他打了出去;第二次何清安安静静地听他讲完了所有经历,最后冷笑一声说有什么可纠结的,提刀把那人杀了不就行了。

  顾应楼听完后沉默半响, 此后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何清。

  他总有种直觉, 好像明明才离开了两三个月, 但是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太一样了。

  顾应楼犹犹豫豫了半天, 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何清没和他废话, 这会有空?出来,天桥3号咖啡馆见。

  啊?顾应楼下意识地看了眼脚, 婉拒,我脚受伤了, 可能走不了太远改天吧。

  何清说:你打的过来。

  我身上的钱可能不太够

  何清彻底服气,我来结账, 一分钱不要你出。这样可以了吧?

  顾应楼有些难堪。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他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

  从前整个顾家都是他的,别说几块钱、就算是几万块他也没放在眼里过。到了顾朝之后依旧是个有钱人, 住着极其奢靡的皇宫,御膳房每天都会换着花样地给他做饭,唯一的烦恼就是批奏折实在是太累了,文言文一点都看不懂,奏折反而越积越多

  为了图方便, 他干脆让小太监掌笔或者翻译, 自己口述。万万没想到小太监是丞相安插在宫中的卧底,就这样, 他快活了几个月就被丞相彻底架空了权利,养在宫中像个玩具,但是碍于身份的原因, 依旧不愁吃穿。

  就算是到死前的最后一刻,他也是穿着龙袍带着金丝八宝冠,一身贵气地坠下了城楼。

  谁能想到如今落魄到要去打杂工的地步?

  他心中五味杂陈,低低地道了句谢。

  何清笑了笑,不用谢,我还从来没想到我也有接济别人的这天。

  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心,听着总是带着点莫名的刺耳,顾应楼还没回过味来,何清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下午三点,天桥3号咖啡馆。

  顾应楼推门进去,摘下鸭舌帽环顾了四周一圈,没找到何清的人。

  服务生走过来,微妙地扫了一眼他带着泥点子的裤脚,试探地问:先生您几位?

  我找人。

  找人服务生哦了一声,先生,我们的咖啡馆是会员制的,也就是说非会员是不可以进来的。如您是找人的话,可以给对方打个电话。

  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对他看不上眼的意思。

  顾应楼顿时皱起了眉。

  见了鬼的会员制,从前他也曾陪女朋友来这里买过几杯咖啡,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会员制。要是按他从前的身价,这种小资咖啡厅都没资格送超会卡。没想到如今凤凰落下、连个小小的服务员都能仗势欺人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在找人。他忍着怒气,我朋友刚才约我来这里,我在找他。

  服务生说:你可以去外面等

  眼看着气氛渐渐焦灼,顾应楼沉着一张脸,快要跟对方吵起来,何清小步地从后面走了过来,一脸诧异,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他就抽空上了个厕所,怎么就吵起来了?

  他一开口,事情就揭开了真相的帷幕。

  服务生有些尴尬,抱歉是我误会了。您请进。

  顾应楼一肚子气,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肩膀一顶,硬生生地从两人缝隙里挤了进去。他走向何清,压低声音说:出租车的师傅还在外面等着

  知道了。

  何清一时间也有些无语,他本来是和顾应楼客气客气,没想到人家还真要他出血

  他一句话也没说,拿着手机走了出去找师傅扫码付款。

  47块。

  8公里打个的才二十几块。

  何清扫完码还有些意难平,回来的时候问他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怎么这么远。

  顾应楼说自己租了个房子,在安口区新宏大道附近。

  新宏大道听起来还挺经济好听,然而这块地方其实是a市著名的贫民窟。一是离市中心远得要命,坐地铁也要坐整整两个小时;二是政府在这里盖了大批量的房子,低价出租给那些没有经济能力的失业人员和残障人士。

  因为地皮便宜经济落后,所以房价在a市中算是便宜中的最便宜。同样的,大批量的工厂建在贫民窟附近,导致生活环境十分糟糕。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也就愈发让人们对这里的印象变得根深蒂固。

  何清是真的没想到顾应楼竟然过得比自己还穷。

  还真是稀奇。

  两人落座。

  何清点了两杯美式,打包。等咖啡做好的时间里,他开门见山地问:上次我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顾应楼:???

  他磕绊了一下,什么?哦,我觉得不太好毕竟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