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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2 / 2)


  “妹妹你也是机灵的人,这会儿也能看出男人靠不住了。”

  “但是没关系,你身为白岩山庄的小姐,父亲偏爱的幺女,只要白岩山庄在一日,你就是他江洛明媒正娶的夫人,他就是再不乐意,也得憋着。”

  “以前你老说我仗势欺人,觉得我仗着白家,仗着轰天门,仗着嫡出的优势在江家横行霸道,还心疼你可怜的师兄,如今这会儿知道家世的好处了吧?”

  白语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明白此话不假的,若她只是外面普通人家的女儿,这会儿被请出门都是轻的,当初为了让白绮平时怒火便已经没她这个人了。

  想来何其可悲,她当初自认为和师兄情比金坚,这会儿却是凭借着白家之势才没被扫下堂。

  又听嫡姐道:“男人靠不住,你便得自己想办法找靠山和资本,家里暂且不论,只要父亲还在一日,你便还过得。可父亲总有老的一天,想来你也不会信我和母亲或是小弟以后能像父亲一般待你。”

  “那么你现在肚子里这个,便是你今后的指望了。”白绮指了指她的肚子。

  “你以为姐姐我真会觉得没出生的奶娃娃扎眼?那你也太小看你姐姐了,我是可怜你,可怜你现在连真正的威胁在哪儿都不知道。”

  白语怔怔的看着白绮,看到了她脸上的轻慢,她很想反驳,很想说对方是外强中干,早日生下长子嫡孙的一房必定是多一分筹码的。

  但白绮就连已经长大成人的江洛和江淮都耍得团团转,明明嫡庶之分大愈天堑,她却想抬举谁就抬举谁,想践踏谁就践踏谁。

  这样的人,谈何会因为一个奶娃便坐不住?

  白语想到这点,浑身有点发冷,思维终于转到了她不愿细想的方向。

  白绮见这家伙终于不再自欺欺人,嗤笑道:“现在想明白了吧?觉得你这胎碍眼的人不是我,相反是你觉得最期待子嗣的人。”

  “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我和淮弟好好的过着日子,那江洛下贱三番五次上门讨好,你听说过你姐姐搭理他了吗?我和你不一样,我白绮拿得起放得下,被人咬过的脏果子我是接都不会接过来的,也就你津津美味的啃得香。”

  白语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时候嫡姐坠崖受伤养病,大大的发作了她和姨娘,自己趁着师兄们来探病的一番作为。

  待师兄从房里出来,不但没给她求得宽恕,还奉嫡姐的命非要把她咬过一口的枣子给自己。

  当时白语不明所以,只觉得嫡姐故意恶心自己而已,现在听了却浑身发冷。

  嫡姐又道:“我现在是真看不上江洛,自然也不会搭理他,给他任何希望和暗示。”

  “你当他是在我这里受了鼓励回去跟你闹?可笑至极,如何不想一想,一旦你的孩子生下来,很多事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而所谓的转圜是什么,你现在还不清楚吗?”

  白语懂的,老太太还有老爷夫人甚至江洛,是做梦都想要一切回归原位,若白绮还是长子媳妇那就好了。

  江洛在睡梦中甚至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梦话。

  可即便这样也——

  “老太太要比你想的精明,知道凭我的骄傲,一旦男人有了子嗣牵扯,是再不屑介入的,便是之后有什么变故,与江洛也再无法挽回,所有她能乐意看到你儿子出生?”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想必你们长房跟老太太他们接触更多,不会发现不了半点端倪。”

  “所以我的傻妹妹,你现在还真当自己最迫切的敌人是你姐姐呢?我自来看不上你,你的死活与否关我何事?也就你自己把自己当盘菜,觉得真的能膈应到我。”

  白语猛然想到,她诊出喜脉那天,江洛被叫去与老太太他们密谈过,原本因为怀孕之事对她颇为缓和的脸色,晚上回来那温柔又不复存在了。

  白语入主长房,也不是半点事情没做,这前后态度的差异,让她很好奇几人到底商量了什么。

  结果在打听中就得知下人中的事务分配最近出了变化。

  江家下人众多,白绮那边带过来的陪嫁也不少,分别安插进了各个岗位,因江家不敢掠其锋芒,行事也自由方便。

  可最近却因为各种原因,发生了不少变化,一开始白语还以为是夫人为了膈应白绮,故意边缘化她的人,好让给她些不好发作的苦头吃。

  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白语这会儿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却始终想不通关节。

  便听她嫡姐道:“说起来淮弟从小衣食住行都是太太打理呢,嫡母待庶子这般,也是尽心尽力了。”

  心电急转,白语如同醍醐灌顶,是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明明这么简单的逻辑。

  只要没了淮师兄,姐姐就是再强势,也没有未来可言,若真还想入主江家,那势必得跟江洛妥协。

  而她一旦妥协,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呢?

  难怪,难怪老太太和太太对江家第一个子嗣都毫无兴致,甚至连叫下人过来过问一番都没有,因为他们压根没有打算让自己生下来。

  便是到时候有父亲替她做主,终极不敌三家的利益,不论怎么样,在嫡姐面前她只有让道的份。

  白语脸色出现了疯癫的笑意:“哈,哈哈哈……”

  “好个江家,好个慈善聪明的老太太。”

  癫狂的笑了半天,白语脸上的笑意猛地一收,那戛然而止的面貌透着一股阴森,然后她跌跌撞撞的出了白绮他们的卧房。

  江淮见状皱着眉头,有些不理解师姐的用意,便问道:“怎么就这么把事戳给白语?”

  “凭她的能耐,便是知道了又怎么样?”

  不是江淮瞧不起白语,就这蠢货,想跟老太太斗,那真的是自讨苦吃,师姐便是挑拨离间,这家伙也派不上用场的。

  白绮却自信道:“你信不信,老太太准备对付咱的后招,绝对是自己先受了。”

  江淮有些不信,但这话是师姐说出来的,便由不得不信了。

  果然,几天之后,他们的吃穿用度没检查出异常来,反倒是老太太晚饭吃鱼的时候被鱼刺卡住,折腾半天又剧烈咳嗽干呕,引发心疾,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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