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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 / 2)


  果然,他眼神有异,这不是星君!

  确切地说,此时星君的神识被控制或者不知所踪。而从星君双眼里窥探他的,另有其人。

  这是控魂术!

  控制对方神识,将其变作毫无意识的傀儡,以供自己利用。操控者的元神可以进入被控制者的体内,也可以不进入,这取决于其法力强弱。最终掌控对方身体,从而依照自己的主观意念行动。

  换言之,这具身子是星君的,但此时的神识属于操控者。

  老祖审视他眼,对方也正通过星君的眼睛同他对视。如此淡定毫不畏惧,甚至也不即刻解除控魂术。说明这人隐藏在其他地方操控,如此无需担心被抽离元神从而暴露自己,足够狡猾!

  只有法力强大才能隔空操控对方神识,无需元神出窍遁入被控者体内。

  老祖眉眼厉色骤起,质问:“你是谁!”

  只见星君勾起唇角,僵硬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在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几分诡异而瘆人。

  “如此珍视她?”他开口道:“往后可得看紧了。”

  威胁的口吻激得老祖周身黑雾暴涨,眨眼弥漫整个屋子。可纵然怒火在胸腔咆哮翻涌,他却无策,总不能将星君错杀了。

  能操控置星星君,说明修为远在星君之上,法力强大到隔空控制,完全隐没气息神识,若论修为,应当不低于五万年。

  可天界修为不低于五万年的仙家数不胜举,一一排查几乎不可能。因为不知其刺杀楠艾的动机在于何?这才是最为关键的。

  如同治病需对症下药,知晓目的方能寻到嫌疑相关之人。

  暂无法从这人口中试探出丝毫线索,老祖便不再同他费口舌。解除隔空控魂术的方法除了施术者自行放弃,还可将被控者打晕,中断神识的连接,令其强行脱离控制。

  如此,老祖抬手欲将星君打晕。

  他忽然大笑出声:“哈哈!无论何时,你都被情所绊。被感情扼制了心魂的人,如何成得了大事?所以你永远也当不了天界的主宰,分明有能力让六界臣服在你脚下。悲哉,哀哉!可惜啊!”

  语气听着甚为惋惜,实则十足地嘲讽。

  老祖眉头一拧,再不迟疑,一掌打在他天灵盖上。置星星君双眼裂瞪欲出,随即失神般呆滞,再缓缓阖上,垂下脑袋,意识全无。

  他漠然看着晕倒在墙体中的星君。方才那人的话语间,无不透露出对他很熟悉,就好似知晓他的过往。

  可与他过往有过联系,且目前仍在世间的,就只有帝轩和帝溪兄妹俩,断不会是他们兄妹二人。

  不……还有一位早隐世失踪多年,十几万年未曾现过身,也不知其早已羽化归去,亦或归隐深处。

  便是帝轩和帝溪的父亲——上任天帝,帝纪。

  可楠艾同帝纪并不相识,何况帝纪就算还在世,此等隐世之神,如何也不可能莫名其妙来刺杀一介不知名的小仙。

  如此便只剩天庭的神仙。

  楠艾自打来天庭,也只为了澧兰而与几位仙子发生过口舌之争。因澧兰性子淡漠,不喜与旁人交往,表面看起来疏离冷淡,难免被个别好事的仙子找茬。楠艾看不惯,便出口责骂过她们。

  但仙子之间的摩擦都是些小打小闹,且修为又尚浅。可楠艾何曾得罪过要置她于死地的其他仙家?

  老祖思忖半晌,仍是一筹莫展,这事全然没有着力点,如何暗自费力,也是徒劳无用,半点头绪也寻不出。只得暂且压下这事,待会儿去找天帝另行商议。

  思此,老祖侧身看向床榻,角度略偏,床头挡住了她脸颊,只看到她的身子。

  他徐步至床沿,垂眸静睇。

  楠艾被置星星君施了昏睡术,此时陷入沉睡,尚不知周身发生何事。

  凝看许久,老祖终究还是忍不住,在床沿坐了下来。

  方才在南天门外,那嘶哑合着哭腔的呼喊,悉数无遗漏地传入他耳中。

  在天庭,他正欲回归墟,恰见楠艾在下方漫步闲散。他原本要从东天门离开,脚下未思量,便腾雾从她视线内掠过,甚至刻意放慢些速度,足以让她瞧清。

  他着实是故意的,好似见她追赶,听她声声着急的呼喊,心里便能满足一般。

  实则更难受.....这不就是自欺欺人吗?

  楠艾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有的也只是恩情。他硬要将她的不舍和眼泪幻念成她对自己的留恋和依赖。

  “你同昱琅之间......”老祖开了口,可话到嘴边,甚觉无意义,又咽了回去。

  他本欲说的是:你同昱琅之间互生了情愫,可他绝然配不上你。

  自己细心呵护长大的人,捧在掌心视若珍宝,别人却以半颗心将她整颗心捕获,怎会甘心。

  老祖伸手帮她掖好被子,手掌不由移上,轻缓地掌在她脸颊。许久未有的触碰,她面颊传来的温热几乎令他掌心发麻。

  鼻间萦绕着淡淡艾草香,她一旦熟睡,身子便不由自主散发这独特的味道,令他舒心安宁。

  “归墟的结界口诀,我教过给你,便是当初赠予你饮血剑时,开封的口诀。”

  兴许你也忘了。

  老祖眸光一暗:“此剑一旦赠出,我也收不回来,便当作你当初的成仙礼吧。即便收回,往后我也不会再赠予他人,此生仅恋一次却是足矣。”

  凝看许久,他正要收手离开。

  楠艾忽嘤咛一声,朝他那面翻了个身,脸颊在他手心蹭着,嘴角微微翘,好似做着美梦,活像只撒娇的小猫。

  老祖微顿,无奈道:“你倒是心大,睡得香,却不知差些丢了命。我还得为你提心吊胆地操心。”怎么看都觉得养了株没良心的艾草。

  话语虽是指责,语气却轻柔。老祖默默让她蹭了几下手掌,再欲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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