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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2)


  “好吧,韦曼先生,我想知道,今天下午四点十五分到五点你在哪里?”

  “你是怎么限定这个时间段的——是法医鉴定的结果吗?”

  “并不全是,先生。有目击证人说四点十五分的时候女孩还活着。”

  “什么证人——可以告诉我吗?”

  “布鲁伊斯小姐。斯塔布斯夫人让她给女孩送去了一些奶油蛋糕和果汁。”

  “是海蒂让她去的吗?难以置信。”

  “韦曼先生,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这不像她,她不会操心这种事。亲爱的斯塔布斯夫人只会关心她自己。”

  “韦曼先生,我还在等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四点十五到五点在哪儿是吗?呃,警督,说实话,这个问题有点突然。我在四处走动——不知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在哪儿走动?”

  “噢,没有确定的地点。我在草坪上逗留了一会儿,看当地人娱乐消遣,与一个焦急不安的电影明星搭话。后来我看够了,便沿着网球亭式看台走了一圈,思考着设计。我还在想,要多久才能有人看出,寻凶游戏第一条线索的那张照片里是一段网球网。”

  “有人认出来了吗?”

  “有,我看到有人去过那里,但是我当时没太注意。我想到了关于看台的一个好点子——一种可以妥善处理审美矛盾的方案,让我和乔治爵士都满意。”

  “之后你去了哪儿?”

  “之后?呃,我闲逛了一圈回到了屋子里。我去了码头,和老默德尔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回来了。我不知道确切的时间。正如我刚开始说的,我在四处走动!这就是我的回答。”

  “好吧,韦曼先生,”警督快速回应道,“我希望我们可以证实你说的话。”

  “默德尔可以证明我在码头和他谈过话。但那比你们感兴趣的时间点晚很多。我到那儿的时候肯定过五点了。你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是吗,警督?”

  “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缩小范围,韦曼先生。”

  警督语气轻快,但隐藏了一种强硬的警示,年轻建筑师并没有忽略这一点,他坐在了一把椅子的扶手上。

  “说正经的,”他说,“谁会杀死这个女孩呢?”

  “韦曼先生,你觉得呢?”

  “嗯,现在让我说的话,我觉得是那位一身紫色、神神秘秘的多产女作家。你看到她那身威严的紫色服装了吗?我猜她有点不正常,也许她觉得一具真尸会让这个寻凶游戏更精彩。你觉得呢?”

  “韦曼先生,你是认真的吗?”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韦曼先生。今天下午你看到过斯塔布斯夫人吗?”

  “我当然看到过她了。她穿得像杰奎斯·菲斯(注:杰奎斯·菲斯(jacques fath,1912—1954),法国高级定制时装设计大师。后世知名的大师givenchy、valentino、guy laroche均是他的门下弟子。他与christian dior和pierre balmain一起被认为是二战后对高级定制时装最有影响力的三大设计师。)或克里斯汀·迪奥(注:克里斯汀·迪奥(christian dior,1905—1957),世界著名时装品牌dior创始人。他与jacques fath和pierre balmain一起被认为是二战后对高级定制时装最有影响力的三大设计师。)的服装模特,谁会忽略她呢?”

  “你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最后?我不知道。大约在三点半——也可能是四点十五分,我看到她在草坪上搔首弄姿。”

  “之后你就没再看到她了吗?”

  “没有,怎么了?”

  “四点之后好像就没人看到过她了。我想,斯塔布斯夫人——失踪了,韦曼先生。”

  “失踪了!我们的海蒂失踪了?”

  “你似乎很惊讶。”

  “是的,当然了……她在搞什么鬼?”

  “韦曼先生,你和斯塔布斯夫人很熟吗?”

  “我是四五天前才来这儿的,在那之前从未见过她。”

  “你怎么评价她?”

  “我想说,她清楚她自己的优势,”迈克尔·韦曼冷冷地说,“她是一个像花瓶一样的年轻女人,懂得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

  “但是智商不太高,是吗?”

  “这得看你说的是哪方面的智商,”迈克尔·韦曼说,“我不觉得她聪明,但如果你觉得她头脑不清醒的话,那你就错了。”他语气里开始有一种挖苦的意味,“她头脑非常清醒。没有人比她更清醒。”

  警督扬起眉毛。

  “可大多数人并不这么认为。”

  “因为某种原因,她喜欢装傻。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正如我刚才说的,在我看来,她头脑非常清醒。”

  警督端详了他一会儿,然后说:

  “在我说的时间段内,不能把你的行踪说得再具体点儿吗?”

  “不好意思,”韦曼先生紧张急促地说,“我想我不能。我记性很差,从来记不住时间。”他接着说,“我可以走了吗?”

  警督点了点头,他快速走出了房间。

  “我想知道,”警督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又像在对霍斯金斯说,“他和斯塔布斯夫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他是不是挑逗过斯塔布斯夫人,然后被拒绝了,或者他俩之间有过争吵。”他继续说道,“你说大家在这方面会怎样评价乔治爵士和他的夫人呢?”

  “她很笨。”霍斯金斯警员说。

  “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霍斯金斯。可大家普遍都这么认为吗?”

  “是的。”

  “乔治爵士呢?大家喜欢他吗?”

  “他非常受人爱戴。他是一名出色的运动员,而且了解一些种植方面的知识。老夫人给予他很多帮助。”

  “哪个老夫人?”

  “在门房住着的弗里亚特太太。”

  “噢,当然了。这栋别墅之前是弗里亚特家族的,对吗?”

  “是的,多亏了这位老夫人,乔治爵士和斯塔布斯夫人才会被接纳。她带他们认识了各地名流。”

  “你觉得她这么做是有报酬的吗?”

  “不,没有,弗里亚特太太不是这种人。”霍斯金斯急忙反驳道,“我知道在斯塔布斯夫人结婚之前她俩就认识了,而且是她极力劝说乔治爵士买下这座庄园的。”

  “我得和弗里亚特太太谈谈。”警督说。

  “啊,没错,她是位精明的老夫人。她对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了如指掌。”

  “我必须和她谈谈,”警督说,“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