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是人就该有追求自己未来的权力，不是么。”杜若愣了一下之后，如是说道：“若是小姐不愿，那便算了。”

她模样恭恭敬敬，像是刚刚那些话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一般，此刻再看，却又不见任何波澜。

左渺见到她这幅样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总归，自己也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了！等到日后，大事已了，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到时候，又何苦带着她一起去死呢。

她点了点头，杜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觉得奇怪，她为什么答应的这么轻松？

从刚刚的场面来看，她可以确定，她的处境并不容乐观。那两个女人没有一个是善茬，恐怕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有无数的流言充满京都，到时候，便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也能逼死她。

左渺不知道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情绪，因此，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咱们回家。”

回、家。

杜若眼神微闪，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回家这样的字眼了？现在乍一听，各种不自在。左渺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她自己的心情都不好了，哪里还用功夫想那么多！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伤情。

左天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古怪：“阿渺，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爹爹帮你出气去。”

左渺：“……”

他老爹这幅双手叉腰的模样，实在是太有喜感！不过，她到现在都没能弄明白，他跟她母亲的婚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左渺有心想问，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自己一个闺女，说父母的不是，总归是有点不得劲儿的。

她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不确定，发不出声音来！

左天往她面前凑了凑，在她面前扮丑：“丫头，你说话呀！这是想要急死我，是不是？我问你……”

“爹爹，我没事儿。”左渺不想说，他们两个之间的婚姻关系，怎么都不是自己一个做女儿的可以置喙的，搞不好只会把自己给弄得越发狼狈。

她心中有点难过，却又不知当如何表达！

左天这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一般，带着绝对的难受和别扭：“阿渺啊，你说……”

左渺笑了笑，不软不硬的给堵了回去：“爹爹莫不是希望女儿不开心，若是真的如此，我可是会伤心的。”

左天默然，她这是说的什么话！

作为一个父亲，他自然是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的，剩下的所有事情都不用她考虑，只要她做好自己便够了。

左渺心里的不适，多少散却一些，好在自家父亲还是十分喜欢自己的，言语间也向着她的比较多。

如此想来，她应当是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爹爹，你会对我好么？”

“废话！爹爹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左天气势汹汹的道：“你啊，这一辈子都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

君澜原本还不舒服的很，可现在这会儿功夫，却是什么内疚的情绪都没了，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

就是因为她的存在，她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